但我立即明白,这并不是打开石门的机关,这纯粹就是一条摆设在此的石凳子罢了。
我随即又去试了一下剩余的两条石凳。
结果还是一样,三条石凳子都是摆设,并非打开石门的机关。
我大失所望,只好败兴回到那石门面前。
众人见我没有找到打开石门的机关,也很失望,随即开始散开,四下找寻打开石门的机关。
贞子一向是个细心的人。
她仔细观察了石门后,发现石门的中心似乎有一道四方形的缝隙。
那缝隙小得就像头发丝,如果不近距离观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这道缝隙。
贞子急忙用手指轻敲,随即发出一阵空响,证明里面是空的。
邓伟见状,忙掏出一柄锋利的军用匕首,道:“我来帮你撬开石块。”
他用匕首小心翼翼在四方形的缝隙周围划了一圈,然后微一使劲,一个四方形的石块被取了出来。
石块取开,里边藏着一个圆形的、凹下去约两公分,直径五公分大小的圆孔。
看到那个圆孔,我们都是非常兴奋,这极有可能就是开启石门的机关。
我不等众人发话,首先将食指放进圆孔按了一下,我以为这孔里会是打开石门的机关按钮。
那却并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我按下去,根本没有什么按钮,只感觉孔里面凹凸不平,手指触碰,给人极不舒服的感觉。
我将头顶的矿灯射进圆孔,看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原来,圆孔的底座,雕刻着一圈菱形的花纹,就像一种浮雕的形式。
我刚才分明摸到了那些菱形花纹上面,难怪感觉凹凸不平。
不过,我已经看得清清楚楚,圆孔的底座,并非是石头,该是一块铜板,菱形花纹是刻在铜板上面的。
铜板镶嵌在石头里,说明这确实是一个打开石门的钥匙孔,但要打开石门,又去哪里找钥匙呢?
那一刻,我彻底失望了。
要进入这道石门,显然需要钥匙,我们根本没有钥匙,所以永远别想进去。
贞子似乎也看出了端倪,道:“没有钥匙,看来是打不开这道石门的。”
边晓星不解,道:“什么钥匙呢?”
我苦笑道:“到底是一把什么钥匙,我也不清楚。但我相信,要想打开这道石门,必须有一把开启石门的钥匙才行。”
边晓星将头顶的矿灯射进了圆孔,仔细观看起来。
忽然,他惊叫起来:“邓伟,你快来看看这菱形的图案。”
邓伟闻讯赶了过来,也仔细打量着那个圆孔。
看了几秒钟后,邓伟“咦”了一声,一脸的异常之色。
他紧随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一块圆形的、像铜片一样的东西来。
他看看自己手里的铜片,又看看圆孔里面,一脸惊疑不定之色。
贞子眼尖,已经发现那块铜片上也有一圈菱形的花纹,和圆孔里面底座上的菱形花纹几乎一模一样。
贞子惊道:“邓伟,快将铜片给我看看。”
邓伟没有多问什么,将铜片递给了贞子,一边又道:“圆孔里的花纹,和我这块铜片上面的花纹,好像一模一样。”
我听了这话,也是惊讶无比,赶忙凑过去看那块铜片。
那块铜片上的花纹和圆孔里的花纹果真是一样的,这一点我们在场众人都是万万没有料到,因此都感觉匪夷所思。
贞子打量完铜片,又递到我手里,示意我也看看。
我接过铜片,早就看到了上面的花纹,只道:“邓伟,这块铜片你是从何得来的?”
邓伟不明白我这么问他的意思,道:“我从小就戴着,据说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
听了这个答案,我们更是吃惊。
易小天道:“刚才我一见圆孔里的图案,就发现了和你脖子上戴着那块铜片上的花纹一模一样,所以才叫你来看。既然这块铜片是你祖上流传下来的,难道这古墓的墓主人是你的祖先么?”
易小天只是随口一说,但我们却觉得他的话并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贞子道:“这块铜片上面的花纹和圆孔底座的花纹是一样的,莫非这块铜片就是打开石门的钥匙么?”
我被贞子点醒,顿有所悟。
再次仔细端详一番这块圆形的铜片,然后,又看看石门上面的那个圆孔,发现铜片的大小,和圆孔的大小,几乎没有什么出入。
我暗暗心惊,不由自主便将手中的铜片,合进了那个圆孔里面。
这一放进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那铜片的大小和圆孔的大小,果然是一样大,铜片放进圆孔,简直天衣无缝。
我将铜片完全放进去后,立即听见“咔嚓”一声轻响,紧随便听见石门里面有“嗒嗒嗒嗒”连续不断的声音发出,就像有许多的齿轮在转动一样。
石门好像应该是空心的,“嗒嗒”声响正是从石门的中心传了出来。
响声大约持续了五秒后,又是一阵“吱吱”声响,石门开始朝着一侧缓缓滑动,最终打开一条宽约一公尺,高两公尺的门洞出来。
石门居然打开了,这是我们所有人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开启石门的钥匙,竟然在邓伟身上?
而邓伟身上,竟然有一块开启这道古墓石门的铜片钥匙,这种怪异的事情,谁见了不会吃惊呢?
这道石门的机括设计得极其巧妙,如果没有这块花纹铜片,任谁也是打不开石门的。
石门打开以后,那个圆孔里面似乎有一种自动装置,“砰”一声将铜片弹了出来,掉在地上。
我随即拾起铜片,又忍不住望了一眼后,这才交还给邓伟。
众人尽都疑惑不解地望着邓伟,根本猜不到,邓伟的祖上为何会和这座古墓扯上关联?
其实邓伟本身又何尝不是充满疑惑!
他喃喃自语道:“这......这......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他本身并不是个说话结巴的人,但由于太过震撼,以致于现在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我早就猜到这座古墓充满神秘,而我们此番进入古墓,早在墓主人的预料之中。
现在,邓伟身上出现一块打开石门的钥匙,这一切乍看觉得不可思议,但细细想来,又并非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假如墓主人果真有预测未来的能力,而在事先设计这道石门机关的时候,他已经预测到了将来谁能打开这道石门来。
是以,他将打开石门的钥匙遗留了下来。
虽然辗转反侧过去数百年,但他依然能够算到,钥匙最终会落到谁的手里。
钥匙现在流传到了邓伟手中,这一切显然早在墓主人的预料之中。
他更推算到邓伟和我们一行人,会阴差阳错来到这座古墓里。
现在,邓伟的钥匙,又似乎很巧合地打开了眼前这道石门。
这一切的一切,现在仔细想来,其实早在了墓主人的预料之中。
所以,现在我反而觉得,邓伟身上的铜片能够打开石门,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了。
我并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来,只道:“既然石门已经打开,咱们这就进去里面看看,看里面到底有着什么名堂?”
我说完,首先进入了那道石门。
众人见我进去,也没再犹豫,鱼贯跟了进来。
进去以后我才发现,这又是一间长形的密室,样子和刚才那间全是浮雕壁画的密室样子差不多。
但两间密室之间,有两点不同的地方。
一点就是:这间密室比刚才那间要小三分之一。
二点就是:现在这间密室的正中央,安放着一具棺椁,刚才那间密室却没有。
而密室的左右两面,同样刻着许多精美绝伦的浮雕壁画。
看到这个场景,我们都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