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肖暖提到那个人的时候脸上写满的紧张,我不解的问道:
“莎姐?她是谁?”
“姐,那个莎姐几个月前就在这,我是亲眼看见她把一个人的眼睛戳瞎的。”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身体不禁颤抖了一下,双眼中也布满了惊恐。
或许是我太过疲惫的原因,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些。
那个女人有多可怕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自从肖利民出现后我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满脑子都在想什么时候能够离开这个鬼地方。
在我眼里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而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也和我无关,根本就没心思去关注。
肖暖似乎看出了我的疲惫,帮我盖上了被子就离开了。
这里比起之前那昏暗的小房间要舒服多了,不一会我沉沉的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知了那个女人还活着的消息,这一次我竟然没有做梦,一觉就睡到了天亮。
而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内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起身坐到了床边,然后爬到了轮椅上想要出去看看情况。
可就在这个时候肖暖一脸惊慌的跑了进来,气还没有喘匀便开口说道:
“姐,不……不好了,琳姐她……她被人……打了。”
“琳姐?”我疑惑的看着对方问道,始终想不起有这样一个人。
“哎呀,我……我推你过去。”
肖暖二话不说直接推着我便跑了出去,一直到一号监室门口他才停了下来。
一号监室,
要比我们之前待的那个三号监室大上好几倍,人也多出了不少。
所以肖暖把我推进去的时候,我只看到监室最里面的地方围着好大一群人。
“姐,怎么办?”
肖暖睁着大眼看着我,可我到此时也还没弄清她口中的琳姐是谁。
“咱先过去看看。”
我说完对方直接将我推到了人群外。
可即便这样我也只能听到一阵阵的骂声,根本看不见发生了什么。
“你们让让,让我姐进去。”
肖暖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胆子,直接推着我就往里走。
而那些人看见我们,竟然都莫名其妙的让开了。
穿过人群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地上躺着个人,正蜷缩着身子残喘着。
“什么时候她服了就不用打了,不然就不要停。”
突然一个冷冷的的声音从旁边的床上传来过来,
我顺着那个声音看过去,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脸,但却能看出是个瘦瘦小小的女人。
话音一落,两个犹如壮汉一般的女人直接你一拳我一脚的继续殴打了起来。
而此时我才看清那躺在地上女人竟然是之前的那个短发女孩。
“住手!”
我忍不住大喊了一声,那两个壮女人的视线顿时落在了我的身上,双眼泛着浓浓的怒意。
“莎姐,还有她,就是那个残废。”
只见大波浪突然蹿了出来,指着我对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说道。
“就是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她蹲到了床边故作委屈的说道。
而那个女人一直都背对着我们,根本就看不见她的脸。
“你真是个废物啊,连个残疾都敢欺负你,你都混成什么样了。”
她一边说一边慢悠悠的坐起了身,慵懒的问道:
“哪个啊?”
大波浪见状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几步就蹿到了我的面前,指着我的鼻子便大骂道:
“莎姐,就是这个臭女良们。”
所有的人都朝着我看了过来,目光里似乎都带着些许的同情。
“我看看。”
说话间那个女人走下了床,直到她走进人群我才看清她的脸。
而这张带着长长疤痕的脸我之前已经见过一次了。
“是你?”
“是你?”
我们两个不约而同的惊讶道,然后又同时朝着对方笑了下,又在同一个时间开口:
“你怎么了来这了?”
“你的脸怎么了?”
周围的人看见这一幕全都惊愣了,而最为震惊的就是站在我身边的大波浪。
她张着个大嘴,眼神恍惚的看着我,表情都僵住了。
“我的脸是意外。”我开口淡淡的说道。
而对方笑了笑直接朝着我靠了过来,然后推起我的轮椅便走。
“都散了吧,我有事要谈。”
她挥了挥手沉沉的说道,除了少数几个还停在原地,四周的人瞬间便就散开了。
唯有大波浪依然还是刚刚的那个样子,呆愣愣的站在那。
那女人将轮椅推到了他的床边才停了下来。
“林滨分局一别才几天,你这脸就……?”
她说话间重新坐回到了床上,一边盯着我的脸一边问道。
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是朝着对方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纯属意外。”
对方听到我的话,嘴角一勾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追问,而是从旁边掏出了个橘子包了起来。
“听说你杀了杜晓峰?”
他一边说一边递给了我一片橘子,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闲聊。
“嗯,是误杀。”
我开口解释道,可对方却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误杀?宋家才不会管你是不是误杀呢。”
听到对方的话我不禁坐直了身体,刚刚脑子还昏昏沉沉的,现在竟然一下子就清醒了许多。
这个女人很奇怪,好像对宋家很了解一样。
“你这伤也是宋家干的吧?”还没等我说话,那女人继续问道。
而这一次我依然还是一笑而过没开口回答,可对方却冷哼了一声骂了起来:
“哼!宋启天那个混蛋就是喜欢玩阴的。”
虽然她抬到宋启天时咬着牙根,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
可我还是那样默默的看着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说。
“对了,听说你替肖利民还了高利贷?”
说话间她又撕了片橘子,这次不同的是他直接塞进了我的嘴里,那样子看上去好像和我特别熟络。
我又一次点点头,对方见状一歪头笑了出来。
”你一句话不说,是不是也太敏感了吧?”
“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从这出去,你还会不会还像现在这个样子?
听到对方那么说我确实心头一动,可我也清楚对方只是一句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