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安侯爷自作孽找不到女儿了,怎么把这里围堵的水泄不通,摄政王都已经去了南洲,他还要怎么样。”
“我还是觉得摄政王在上京的时候,上京才有个都城的样子。”
“谁说不是啊,摄政王抓贪官污吏,眼睛都不眨一下!”
“没了摄政王,奸臣当道,乱了。”
摄政王府内外被魏景安带人围堵的水泄不通,百姓堵在院子外面看热闹,只要看到魏景安的人从摄政王府上墙头上打下来,就抚掌称快。
“好啊!”
“打的好!”
“打的好!”
随着百姓助威呐喊,魏景安在最前方的马车上,捏紧拳头,一脸阴沉。
“混账东西,秦邵绝对在里面,否则为何守卫这么森严,我女儿也绝对在里面。”
“侯爷,以我们的人,根本就打不进去。”鼻青脸肿的侍卫统领哭丧着脸,站在马车外道,“咱们何不告诉皇上,秦邵无旨意入京,必死无疑。”
“那就这样吧,宋鸾抓到了没有。”
“已经抽调一半的精兵强将去抓她,应当没问题。”
“嗯,去皇宫,皇上醒了肯定听到一些对我不好的风言风语,我就用秦邵私自回京来立功。”
魏景安捏紧掌心,他虽然想冲进去将魏芸儿带出来,可秦邵的人武功高强,没有秦骄相助,难如登天。
然而马车掉头极难,百姓围堵,马儿没有路可走。
魏景安想到这些百姓一个个拥护秦邵,就觉得侮辱极了,“谁拦着,谁死。”
侍卫不敢当街杀人,尤其是皇上已经醒了,朝政格局不再是魏景安一家独大,皇上不会允大臣乱来。
他拔出刀,“这些百姓,乱哄哄的,属下这就把他们赶走,谁敢挡住马车,就让他们死。”
只这一句话,百姓已经四散而逃。
宋鸾早就见识到了魏景安的嚣张,魏景安之所以不顾一切也要冲到王府,是不是因为三哥在?
那三哥若是被发现进了上京,没有皇上旨意,必定是论做谋反。
十三小芙两人不约而同拽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
“小姐,魏景安现在就是个疯子,咱们快些走吧。”
小芙莫名觉得很可怕,魏景安如今在上京就是人人喊打又让人闻风丧胆的权贵。
十三蹙眉,“既然他找人害你,咱们就不能在这里了。”
宋鸾连忙摇头,“不行,魏景安把三哥困在这里了怎么办。”
“十三,你有没有法子让我进去。”宋鸾推开小芙的手,眼眸格外坚定。
十三望着她眼神的关切,只觉得刺眼,“他若真的敢回来,就应该算无遗策,用不着我们操心。”
他语气冰冷,“再说你进去,只会送人头。”
“是啊小姐,魏景安想杀你,你不能现身,魏景安找人打了那么久,不还是没有闯进摄政王府吗?”
是这么说……可是宋鸾还是忍不住担心,万一呢。
万一三哥就是没有算到这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不能贸然冲进去,那就在这坐以待毙,死也要护着三哥的安全。
“不走了,在这等着。我要确认三哥的安全。”
……
摄政王府邸。
“王爷,魏景安带人想要破门而入,被侍卫拦下了,恐怕他们不进来翻找一番,不会罢休。”
“无妨。自有人来解围。”秦邵不紧不慢,在院子里慢悠悠踱步,“这处的药田晒不到太阳,挪了吧。”
管家习惯了他指点江山,没想到如今巴掌大的药田让他操碎了心。
还不是为了哄王妃高兴,真是费尽心思啊。
秦邵望着面前的药田,正欣欣向荣生长着,不由得唇角缓和。
他从宋鸾身上也能感受到这种顽强的力量,肆意生长,不被束缚。
“王爷,宫中情况如您所料,王妃也安然无恙,只是……”
“说。”男人凤眸渗出阵阵阴冷,“是不是她伤到了。”
面对着男人冲天的杀意,暗卫连忙低声道,“我们帮王妃解决魏景安的人之后似乎被发现了,后来王妃的马车调转头,直奔咱们摄政王府。”
管家惊到了,连忙看向秦邵,“王爷,如果王妃在外面,那岂不是落入魏景安的手中。”
“王妃身边有高手护卫,暂且没事。”
“保护好她的安全。”秦邵眉头松开又蹙起,宋鸾大概是猜到了自己已经到了上京,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但是可以肯定,她此时一定是担心自己,才会在外面守着。
想到这,他心头一暖,既然这么乖,就算她耍横那也无妨。
“是。”
暗卫离开摄政王府,悄悄地守护者宋鸾的马车。
此时好不容易调转马车头,准备去皇宫告状的魏景安,忽然被一群训练有素的皇家侍卫团团围住。
马车被围堵之后,魏景安的侍卫也都拔出刀对峙。
今日几乎侯府的侍卫全员出动,然而也比不过对方的人数。
魏景安眯着眸,不耐烦道,“怎么了,是谁敢拦路。”
“是……禁卫军。”魏景安的侍卫统领道,“侯爷,是皇上的人。”
“什么。”魏景安顿时感觉大事不妙,掀开帘子看去,首先对上的是一双腥红的年轻男人的眼睛。
对方骑着高头大马,懒散悠闲,“侯爷,要去哪啊。”
“秦大人,我要去向皇上禀报重要情况,你这是要做什么。”
“巧了,我刚刚从皇上寝宫出来,临危受命,前来缉拿你。”
这里是大街上,纵然刚才百姓躲避,可还是有不少人从夹缝后面探头探脑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魏景安捏紧掌心,今日动肝火比他今年气的次数都多。
什么阿猫阿狗也都敢过来叫嚣,皇上那么重视皇族颜面,怎么可能叫侍卫来抓亲舅舅,就算是他犯了什么国法,因为亲舅舅的身份也不会如何。
更何况太后还没有死,皇上不想伤了亲生母亲的心,就不能杀了他这个唯一的小舅舅。
“不可能,我是皇上亲舅舅,皇亲国戚,你胡说八道,危言耸听!”魏景安坐在马车当中,仍旧是不慌不忙,“你假传圣旨,给秦邵制造机会逃跑是也不是?”
秦骄不耐烦地摇晃脖颈,咯吱作响,许久都没有亲手杀人了。
还是战场上好,讨厌谁直接杀了,就算是自己人也无妨。
只要人死了就能说成是敌军杀的,什么责任都不用负。
“老东西,废话真多。”秦骄冷笑道,“要怪就怪你太不客气,还没有人敢威胁我,不,也有,不过他们都被背刺死在了战场上。”
他拔出一把短刀,直接插入魏景安马车的马儿大腿上。
马受到惊吓,发出凄厉的惨叫,高高地举起来蹄子。
马车随之剧烈晃动。
魏景安扶着马车,那也摔了一跤,勉强没有从马车里面甩出来,他那里受到过这种屈辱,咬牙切齿。
“秦骄!这是皇城脚下,我是堂堂侯爷,你要做什么!”
“缉拿凶犯,还能是做什么,直接抓走实在是没意思。”
秦骄望着马儿身上的匕首,扯起唇,“侯爷既然不愿意下马车,不如来玩玩吧,看看你的马儿能受几刀,如果马死了不动了,算我输。”
又是一把飞刀,扎入刚刚平稳的马儿腿上,魏景安在马车里面死死地抓住窗框,那也要撞吐了。
马受到惊吓此处乱窜,魏景安的人只能面前将马儿拦着,不让它托着车厢到处跑。
“大……大胆!”他喉咙一阵翻涌,吐出一堆午膳。
最后重重地从马车门帘前摔了下去,滚落在地上。
“侯爷!”
他的亲信第一时间冲上去,搀扶着魏景安,就在魏景安借助亲信的手臂站起来的时候,噗呲一声。
他借力的亲信就在他面前径直倒下,胸口扎入一只匕首。
这匕首贯穿心脏,喷出许多鲜红滚热的血在他的身上。
魏景安僵硬在原地。
秦骄哈哈大笑,骑在马上绕着魏景安僵硬的身体看去,“侯爷,你刚才猖狂的劲去哪里了,不是说让我死吗?”
“你……秦大人,有事好好商量,何必动刀。”
魏景安一动不敢动,他怕秦骄这个疯子,抬抬手同样将短刀扎入他的胸口,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会死。
“来人,把这罪犯的手绑上,绳子放长一些,叫他跟着我的马跑起来,磨一磨这嚣张的气焰。”
魏景安眼珠转动,跑到马车后面躲着大喊,指挥自己带来的侍卫都动起来,“你们都愣着做什么,秦骄假传圣旨,快救我!到时候我重重有赏!”
侯府犹豫的侍卫们蠢蠢欲动。
秦骄手中掂着属下从亲信胸口拔出来的带血短刀,烦躁道,“谁敢上,过来试试,别当怂货!”
他眉目一转,忽然看到一边马车上女人从窗户伸出来的一截芊芊玉指。
光看这手指,就让他一眼明白对方是谁。
看她压着窗帘,躲在后面的怂样,秦骄忍不住又笑起来,甩出短刀飞过去直接隔断帘子。
宋鸾惊愕地看着他,美目瞪大。
秦骄呵呵一笑,“今天在皇上面前告状的嚣张劲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