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鸾红着脸,靠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十分孩子气,充满依赖。
秦邵低头稳住她的额头,这一瞬间,身心满满当当,充斥着一种幸福和满足,让他从未这么快乐过。
娇娇不怪他,娇娇接受了不完美又吃醋斤斤计较的自己……
管家笑着道,“我去厨房催一催,怎么还没送饭来。”
他前脚离开,秦邵的手指挑起女人的下巴,低头含住深吻。
撬开贝齿,攻池掠地,想要把她吃了的那种凶猛劲。
怀中女人娇软的身子在他掌心被蹂躏着,宋鸾被吻得晕头转向,软脚虾一样趴在他怀中,靠着他掐着自己的腰,才没有狼狈地滑到地上。
她捏着拳头轻轻推搡着男人的胸口,娇嗔抱怨道。
“三哥……你都把我亲得喘不开气了。”
秦邵喉结滚动,差点把持不住自己,跟昨晚一样……
只要碰着她,就觉得浑身被火烧了一样,欲求不满,想要更多,恨不得把她镶嵌入身体。
他恋恋不舍松开女人的软腰,“吃些东西吧。”
每次宋鸾不好好吃饭的时候,就这样亲一亲就晕了。
“我早就饿了,别忘了小芙和十三,他们都陪着我饿肚子的。”
宋鸾看着庭院里的一桌佳肴,份量不多种类很多,足够每一样都吃到几口,丰富口感。
不愧是摄政王府的厨子,吴飞的宅院请的就是一般的伙夫,能把饭菜做熟了,能入口,其他的都不能保证,味道样子都做不到十全十美。
“王妃放心,已经叫人送去了。”老管家笑着道。
吃饱喝足,宋鸾有事情要问一下,“三哥,秦骄的腿……”
“是我做的。”
秦邵直截了当承认,“我教你骑马,轮不到别人。”
这醋吃得……宋鸾唇角扬起,换一个角度看,这不就是满满对她的在乎吗?
“我现在就要学!”
……
大理寺。
“啊……”秦骄望着青紫的腿,眼神想要杀人一般,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直接平地摔把自己一条腿摔伤了,“好端端的,马怎么会受到惊吓,撂蹄子。”
给他包扎腿的侍卫甲一脸懵,“属下也不知道啊,当时发生的太快了,反应过来的时候,您就已经摔下去了。”
“这马直接杀了吃肉。”
秦骄也瞧不出来什么道道,心口的恶气必须出了。
“是。”
秦骄站起来,尝试着走路,必须一瘸一拐才能走。
他脸上阴云密布,“魏景安,都是为了送魏景安才害得我摔倒,我现在就去打烂他的腿。”
“主子,魏景安下了牢狱,您若是要提审,我去安排。”
“去吧,多准备一些刑具……不,把秦邵的旧刑具全都给我摆上,我要好好伺候魏景安。”
“摄政王府还用派人看着吗?”
“撤了吧。”
“少主觉得秦邵不在府邸里?如果他擅自回上京,咱们可以治他罪,论律当斩。”
“呵,大公主朱怡宁对秦邵的形容闪烁其词,恐怕就算他堂而皇之就在摄政王府,皇上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什么!他不就是秦国公府的人吗?怎么还有别的身份,主子那一日去大公主宫里,发现什么了。”
秦骄眸中闪烁着杀意,“那女人,嘴巴真的很严。”
大公主寝宫,昏睡不醒的公主终于睁开了眼。
宫女们还没松口气,公主瞳孔骤然一缩,在床榻上剧烈抖动起来。
“啊……”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
“啊……血,好多的血……”
宫女按着公主的肩膀,大声喊着。
“来人啊,公主得了癔症了,快去请御医过来!”
夜晚冷冽的冷风走街串巷,夜幕降临时天空黑压压一片。
天空炸开一道闪电,顿时大雨倾盆。
男人的薄唇游走在白皙肌肤划过女人的长颈。
隔着一层薄纱床帐的一双身影,在烛火倒映中纠缠不分。
随着一声闪电炸开,女人喘息急促,抖着双肩瑟缩着。
“不怕。”
男人的大手将受惊的女人搂入怀中,胸口敞开的衣襟肌肉喷薄,平稳起伏着。
宋鸾的指尖点着他的胸肌,男人肌肉硬邦邦的,而她身上的肉都软软的,稍微碰一碰就又青又紫。
秦邵显得抗造多了,身上就像贴身穿了一层铠甲一样。
秦邵攥住女人作乱的小手,喉结滚动,“乱摸什么。”
宋鸾不服气地吐了吐舌头,没跟他纠缠这个,“三哥,你什么时候回南洲城,皇上已经答应拨给你粮草,只要你解决灾患民生问题,就能回京,也答应秉公处理宋家通敌叛国的案子,我想他应该不会食言,到时候我要好好修一修宋府,给我父母风风光光迁坟。”
想到这里她有些哽咽,“只可惜,无论怎么补偿,我父母还有其他被牵连的宋家人,都活不了了,我恨皇上,很魏景安,恨郭东风……三哥,为什么要让我的家人们稀里糊涂的殒命,难道真相就那么难调查吗?”
“以你的力量,能够让皇上做到这一步,已经很好了,魏景安会生不如死,皇上隐约得知真正通敌叛国的不是已经被抄斩的宋家,而是他小舅舅时,怕太后撑不住,故而隐瞒下来,他的自私念头,虽然不可饶恕,可也不致死。”
说皇上罪不至死……宋鸾无奈捂住他的嘴巴,隔墙有耳。
“三哥,你说话比我还要大胆。”
她不怕死她说就算了,三哥不能再被她牵连了。
男人顺势亲吻她的掌心,“别气了,嗯?”
“我不气,我就是在想,救了皇上,是不是等于救了仇人。”
秦邵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徐徐图之,有机会的。”
宋鸾敏感地皱眉,连忙道,“三哥,别为了我做傻事,时隔多年铁案能够翻案,我已很知足了。”
秦邵正要开口,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禀报声。
“王爷,南洲城急报!似乎又发水了。”
宋鸾下意识要坐起来,秦邵将她按到床榻上,“我去,好好休息。”
宋鸾抬眼望着男人眉头蹙起,眉宇酝着眼神,心咯噔一下。
她上一世好像隐约听说过,什么水患之类的,那时候她还在李长珩的后院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只是隐约听说了一点点,说是哪里发生了水患,还没过多长时间,又开始连续暴雨,死了很多人……死人多了,就爆发了瘟疫,因为防备措施不足,没有及时处理,故而一路蔓延到了军营,士兵损失惨重,给了辽国机会……
在后面宋鸾就不知道了,但是她能够猜测出来,辽国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尤其是郭东风,肯定会趁虚而入,攻打边境。
上京皇上可用之能人,唯有三哥能文能武,她好像记得三哥离开上京几个月,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一把火烧了李府,跟那些恶人同归于尽。
现在想起来,大概是三哥凯旋而归。
如今郭东风死了,跟上一世有所不同……宋鸾不知道这战斗还能不能打起来。
南洲地界距离上京太遥远,故而消息传到上京,逐渐隐晦不明,宋鸾不确定自己想的这些对不对。
秦邵披着外衣离开之后,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外面的邪风吹刮着,南方多雨水,比此时上京下的应该大很多。
宋鸾闭上眼睛,一夜睡得很不安稳,看到了很多的死人,尸浮遍野,民不聊生,到处都是哭声,尸体胡乱丢弃……瘟疫横行,所有人脸上都是绝望。
宋鸾惊醒后,眼前被阳光刺醒。
她看到静静垂落的床帐,阳光从外面照进来。
跟昨夜的狂风暴雨不同,雨后初晴,她胡乱跳动的心逐渐稳下来。
“王爷昨晚上一宿都没回来。”在外面守夜的侍卫道,“王妃,您早上在房间里吃些东西,多歇会吧,昨晚上雨太大,街道淹了,走不了马车。”
“好。”
宋鸾吃过早膳,吴飞就迫不及待写了信送来。
十三已经成了信鸽,替宋鸾传递打探消息,任劳任怨。
宋鸾看过信,全都是关心她安全的嘱咐,还有听闻皇上答应的事后,为宋家高兴都祝贺。
信中了了几句提到了南方又到了雨季,上京也被这股邪空气波及,下了很大的雨,白天热晚上冷,吴飞提到最近备用一些防治风寒的药材,防止府邸里有人感冒。
她看向十三,“回去一趟吧,我想采购一些东西。”
宋鸾想到了昨晚的梦,太真实了,梦中地点就在南洲城周围,饿殍遍野,尸体堆积衍生诸多的瘟疫……梦中全国各地的药贩子手中堆积扛瘟疫的药材,重金出手。
最后得救的都是有钱有势的,老百姓死的越来越多,传递出的病也越来越多。
再后来,瘟疫传到了边境军队。
她在梦中看到第一个被辽国攻打沦陷的就是南洲城,南洲城的军粮被打开,被地方掠夺。
只是梦中发动战争的是现实中已经死了的大将帅郭东风,他手段残忍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