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怪了,因为他权势滔天,你们俩地位太悬殊了,如果他变了心,那你该怎么办呢,就不说以后,就说现在,他若是抢占了你……”
柳香真心实意的话宋鸾也听进去了,只是她对三哥,纵然没有男女之情,可也不觉得他是能抢占她的性子。
“柳姐姐,三哥对我很好很好,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了,你放心吧。”
“那就好。”
柳香也不方便多说,刚才情况紧急宋鸾都想方设法救她,她这才多说几句,因为把对方当成了真正的亲姐妹了,不想看宋鸾走弯路。
“谢谢柳姐姐,我下车了。”
宋鸾下了马车,仅仅是走了几步,前面忽然人流攒动。
“发生什么事了。”宋鸾被人流挤的只能后退不能往前走,拍了拍一个大婶的肩膀询问,“是前面是酒楼出事了吗?”
“小姑娘,你快走吧,前面的酒楼死了个人,都摔的血肉模糊的,哎呦,可吓人了。”
“死了个人?是长相平平的,还是比较年轻英俊的公子哥?”
“看衣服料子不错,我也不知道是你说的哪一种。”
酒楼。
“好久不见,秦三爷。”朱云初扯起唇,端起一杯茶放到唇边。
秦邵站在门外,视线薄凉,“我以为,日后只能见你的坟头,没想到还能见到活生生的朱阁主。”
朱云初放下茶杯,眉头紧锁,“至于吗?我死了,宋鸾这单纯的小白鹅,岂不是要落到你的魔掌了。”
“我与她青梅竹马,你呢,你算什么。”秦邵冷冷一笑,“不自量力,我最不应该带她去珍宝阁。”
“我得谢谢你带宋鸾去了珍宝阁,不仅给我送了钱,还给我送了意中人。”
“找死。”
朱云初眸眼的笑容散去,指着窗户下的尸体。
“找死的人已经摔成肉泥了。”
秦邵薄唇轻抿,眸光闪过危险,“轮到你了。”
掌柜的听到楼上的动静越来越大,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还有三爷打不过的人?不,还有人敢跟他打!”
谁这么不要命。
酒楼楼下,宋鸾看到了所谓血肉模糊的尸体,她捂住嘴巴。
不是朱云初,不是秦邵,死的是哪个绑匪。
他浑身都被刀割开,血肉模糊,从楼上扔到了楼下。
是朱云初还是秦邵?
“谁这么残忍,要杀就杀,还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周围隐约有人抱怨,“血腥死了,一定是大理寺那一帮人干的,每一个好东西!”
“宋鸾,秦邵快把我打死了!”
宋鸾抬起头。
朱云初从楼上直接一跃而下,轻轻落地,站在她身后。
“……”
宋鸾被逼着挡在他面前,秦邵也已经下了楼。
他目光灼灼,为什么宋鸾会回来,答案只有一个。
她不放心朱云初。
“你要护着他?”秦邵捏紧拳头,无论宋鸾做什么他都不生气,愿意纵容她,可看着她跟其他男人走的近不行,“过来,娇娇,站到我后面。”
“三哥,你不是答应我不会为难朱云初的吗?他刚才是为了帮我和柳姐姐,这才跟绑匪打起来的,你现在跟他打,有些胜之不武了。”
“我胜之不武?他屡次挑衅,我不得不动手而已。”
宋鸾看到了秦邵攥紧的拳头,目光赤红,应当是气极了。
她有些不忍心看秦邵这样子。
记忆中他总是运筹帷幄,最是冷静漠然,似乎没什么事能让他挂在脸上,从什么时候他变了……
为了她改变了自己。
宋鸾放软声音。
“三哥,放朱云初离开,我们一起回府,好不好。”
朱云初扯起唇,“你跟他回去,他冲着你发火,我会心疼的。”
宋鸾转身瞪了朱云初一眼,“你别在这添柴加火,你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三哥除了皇上,连太后都不怕……
朱云初真是心大,不知道三哥有多么可怕,还有闲心挑拨离间。
“我是担心你。”朱云初唇角笑容散去,揉了揉唇角,“我不怕受伤,让他打吧,到时候你跟上次一样,衣不解带守着我一夜,我感动极了……”
“你……”宋鸾很想把他推出去,自己再也不管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邵脸色彻底冷下来,“宋鸾,现在就过来。”
宋鸾头皮发麻,连忙推了朱云初一把,“你快走。”
朱云初唇角带笑,因为脸上的伤,笑得有些凄惨。
“我怎么舍得让你为我委曲求全。”
“……”
宋鸾没有这个意思,偏偏朱云初把自己说得别有用心,感觉到秦邵的视线越来越冷,她连忙辩驳。
“我只是感谢你刚才替我和柳姐姐挡了绑匪,才没有别的意思。”
宋鸾连忙走到秦邵身后,抬起头看到男人俊美冷冽的容颜像是冰川融化一般,缓和了些许,松了口气。
“三哥,我们走吧。”
她试探性的拽了拽男人的袖口,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秦邵一个目光都没给朱云初,反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上了马车。
朱云初抬手擦了擦唇角的血,目光冷下来,“秦邵,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吧,不要得意的太早。”
……
“唔!”
宋鸾跟着秦邵上了马车,就被反压住手按到马车座上,男人低着头含住她的唇,粗鲁的吻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三哥………”宋鸾快要喘不开气,无论怎么挣扎,手腕都被死死地压制住,无法反抗,她觉得自己变成了缺氧的鱼,无论怎么扑腾都不行。
她被吮得红润的唇,像是染了大红胭脂一样。
浅浅的一层水光印在她的唇角,在她勾魂夺魄的妩媚眸子衬托中,更加撩人。
秦邵看着身下她的模样,俯身紧紧地将她抱紧。
“娇娇,你是我的。”
“三哥……”宋鸾侧头大口呼吸,睫毛颤抖染着泪珠。
湿漉漉的睫毛一簇一簇的。
秦邵的胸膛坚硬有力,心跳如雷,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跟以前不一样的是,他看起来有些难过。
三哥从没有流露出这种神情。
“你是我的。”这句话像是压抑在喉咙里的嘶吼,将两个人心中的隔断瞬间撕破。
秦邵低着头,薄唇印在她的颈窝,温凉的触感有些湿润。
“到了,三爷。”
马车外响起马夫的声音。
原来已经过了很久了,都已经到了秦国公府,秦邵还是压着自己。
宋鸾被压的一点也不难受,所以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大概是秦邵手臂撑着,宁愿保持别扭的姿势,也要跟她贴在一起。
原本神经紧绷的宋鸾倒觉得挺好笑的,三哥无论怎么生气,都会强忍着怒火,自伤八百,都不会动她一根头发丝。
秦邵撑着手臂从她身侧起身,头发到鞋子整洁,贵气十足。
宋鸾则是衣襟半解,发丝凌乱,唇有些红肿,就像是被蹂躏过的模样……实在是让她羞愤极了。
她收拾完头发衣服,连忙找面纱戴上,时间过去了很久,马夫没有催促,就一直在外面牵着马不动。
倒是宋鸾着急整理,不想被下人猜测什么,急得一头汗。
她掀开帘子要下马车,一只手就在她面前递过来。
她有些错愕。
原来秦邵下了马车并未走,她还以为三哥生气了早就走了。
如今人家递过来手,相当于给了个台阶,宋鸾只能顺着台阶往下爬,握住秦邵的手,被他半抱着下了马车。
只要有他在,似乎自己就没有踩过马凳,一直都是他抱着上去下来。
连下人看了都喜欢了,见怪不怪。
宋鸾脸色泛红,还是做不到心安理得跟三哥亲密无间。
她抓住秦邵的指尖,见他不说话,主动找了个话题,“三哥,李春瑶的尸体扔到乱葬岗了吗?”
“早就烧成灰了,怎么。”
秦邵虽然语气平淡,可还是一板一眼回答了她的问题,“她死不足惜,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让李家知道她死在我们这,是好事。”
“三哥,很多人都知道,李春瑶死在秦国公府门外……”
宋鸾看他皱眉说样子补充道,“李夫人还去乱葬岗寻到了李春瑶的簪子,确认了李春瑶死了。”
“我的人不可能让簪子流落在外,就算是李春瑶的簪子,为何仍尸体的人不把簪子带走。”
“三哥,因为这是栽赃是吗?”
“嗯。”
秦邵自认为自己的人嘴巴严实,做事干净,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我会让人查,你不必忧心。”
宋鸾连忙道谢。
“三哥为我的事一直费心,辛苦了。”
秦邵直截了当,捏住她的下巴挑起来,依稀能看出她面纱后有些红肿的唇,十分诱人,让他留恋。
“不用谢,今晚等我,我也是要收报酬的。”
“……”
宋鸾正要找借口,秦邵已经走了。
到了天黑,宋鸾都没敢换上就寝的亵衣,一直坐着等秦邵。
因为三哥说来就会来。
一直到半夜,宋鸾昏昏欲睡,熬不住了才换上亵衣,爬上床让小芙直接把门窗关上,尤其是别开窗。
最后安心躺着睡觉。
她睡得香甜,觉得有一些热,翻了个身,迷迷糊糊觉得摸到了什么,睁开眼,她的腰上正被大手禁锢着。
秦邵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