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二天一大早，赵磊就跑来小黑屋找我。
「羽哥，你知道吗？昨天杜天华要我们全部留下来加班，说要对我们进行培训，可他连课件都没准备，天上地下的一顿乱讲，然后要我们当场每个人写一个游戏，没写出来骂了我们一个小时的垃圾！」
我手下的这帮技术员，人品和技术都没得挑，还有些已经成家立业了，居然被一个初来乍到的黄毛给羞辱成这样。
我心中燃起一团怒火。
俗话说，抓人抓脏，拿人拿双。
逮个正着，脸颊才能打得生疼。
所以下班，我没有回家，而是坐在小黑屋里面等待着。
下班时间一过，加班的人外出吃饭了，不加班的人已经回家了，因此整个办公室都很安静。
突然我听到魏家辉和杜天华的声音。
「姐夫，我姐又问我了。」
魏家辉回道，「去我办公室再说！」
姐夫？
我可从来没有【在座的都是垃圾】这种蠢弟弟。
但很快我反应过来了，一种巨大的背叛感袭来，魏家辉出轨了！
总经理办公室里，杜天华占据谈话优势，「姐夫，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啊？你不会是骗我姐的吧，你根本不想和你老婆离婚？」
「我没骗你姐，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处理好的。」
「你也知道，我爸妈都是老师，家风严得狠，要是等我姐肚子显形了，邻里邻居的可都是同事啊，你难道要我爸妈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吗？」
「我……」
「姐夫，可别等我姐对你失去信心，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才来后悔！该断得断！」
「明天，明天一定断！」
魏家辉用讨好的语气说，「天华，你现在说话比我好使，姐夫求你帮我在你姐那里说说好话，先稳住她，可千万别让她做傻事啊！」
我瞬间一切都明白了。
魏家辉真是打得一手好牌。
我愤怒地推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7
我冲进去，「不用等明天，今天就断，现在就断！」
我了解魏家辉，他凡是喜欢把事情准备好。
我想他办公桌上肯定有离婚协议书。
「拿来吧，我看看财产怎么分配的！」
我的平静似乎惹怒了他，「秦羽，我们走到这一步，都是你逼我的！」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公司股权你占18%，前段时间购置设备花了不少钱，我只能给你折现两百万！」
「现在住的房子是我婚前买的，所以和你无关！」
「车子和存款各拿各的！」
「你有异议吗？」
精明如魏家辉，尽管之前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全世界，到离婚的时候，算盘也是打得叮当响。
羽晖市场估值近一个亿，他却只给我折现两百万！
打得算盘珠子都蹦到我脸上了。
我只好离婚协议甩他脸上，「魏家辉，换做是你，你会同意吗？」
「秦羽，就你那些破技术，值几个钱？如果当初不是我卖命出去谈业务扩张市场，你那些技术都只能烂在肚子里！我给你两百万已经算瞧得起你了！」
我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就你配当一根葱！无情无义，过河拆桥的王八蛋！」
不过他的一番话也让我有机可乘。
「折现两百万没问题，羽晖的所有技术和客户资源我必须都带走了！」
魏家辉笑了，「好啊，我本来也不想要，我敢打赌，离了我魏家辉，你一个只会低头敲代码，而且也就只能敲代码了！」
这敢情是把羽晖的成功归结到他一个人身上了。
我一巴掌扇在他的另一边脸上，「骂你是王八蛋都还抬举你了！」
魏家辉天之骄子般的存在，在杜天华面前接连被我扇了两巴掌，面子有些挂不住。
他挥起手，在就要已振夫纲，落下了的手被人挡住。
「你动羽哥一个，试试看？」
赵磊说完把他往后一推，魏家辉吃不住力，连连后退，撞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你敢动秦总一个手指头，我们今天就把你打得连妈都不认识！」
此时，我身后站了四个东北壮汉，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让魏家辉手足无措。
他唇齿打战，「你……你们……要……造反了？」
「我……我……要……把你们都开除！」
赵磊上前两步，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抬离地面，「那你说话要算话啊，N+1 的赔偿金一分也不能少！」
一旁的杜天华见状，想要偷偷溜走。
被我伸手拦了下来！
「杜总监，别急，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
8
杜天华愣住了，「我跟你说，你打我，我可要报警了！」
总经理办公室，可没有监控。
我挑了挑眉，「小朋友，姐姐从来不打人，姐姐只会教育人！」
「过来，让姐姐疼疼你！」
说着，我两巴掌呼了过去。
「你妈没教你，小朋友要有礼貌，不要随便口吐芬芳么？」
「下次骂人前，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又或者，你大可以学学我，我明明知道你是个垃圾，但我会选择放在心里不说。」
魏家辉见自己的小舅子被我教育了，来护短。
「秦羽，你够了！」
赵磊嗤笑一声，「你出轨的渣男，还有脸说话？」
「小磊，你们在这儿守着，我去弄下技术权属文件。」
身后的徐飞三人叫住了我，「秦总，如果方便的话，解雇合同也帮我们弄一下。」
我本来以为他们之前开玩笑的，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
「秦总，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跟你走。」
「是啊，我们跟你走，以前我是打算在羽晖干到我干不动为止，现在看来，在我们魏总的英明决策下，过不了多久，就得玩完儿。」
魏家辉脸色五彩斑斓的，很是好看。
很快，我拿着一叠 A4 纸进来了。
魏家辉心不甘情不愿地签了字，他盖上笔帽，「秦羽，你会后悔的。」
「切着等吧！最后哭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
9
我几乎没有时间来回味结束一段婚姻的痛苦。
离婚冷静期，我们忙着找办公室，搞装修，采购设备。
加班加点赶【数智行】项目进度，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办公室装修好的那天，我和魏家辉正式领离婚证。
那天从民政局出来，我见到了那个叫杜天蕊的女人，她身材曼妙，看来温婉可人。
见我出来，她先过来找碴，「听说你打了我弟？」
有些人真是一开口还不如不开口。
「对啊，我帮你爸妈教育了他，管教费就当我送二位结婚的份子钱。」
「是吗？这么说的话，那我就送必须你一份离婚礼咯！」
她脸上笑意盈盈，手上耍狠。
典型的蛇蝎美人啊。
我握住她挥过来的手，一把扯住了她的头发，「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否则有的是人戳你那老师父母的脊梁骨！」
说完我放开了她。
赵天蕊在后面跺了跺脚，「生不出孩子的贱女人！」
我用眼神剐了她一眼。
「我怎么听说，嘴巴不干净的人，生出来的孩子没排泄口？」
「积积口德吧你！」
从后面赶来的魏家辉听了，火冒三丈，「秦羽，看来我以前是太纵着你了。」
赵磊从车上下来，「怎么？想动手？」
魏家辉熄火了。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一个窝囊废呢！
「羽哥，走，工商局交材料去。」
很快，五名创始人的新羽科技注册成立。
10
我们顾不上团建庆祝，注册完又立马回了公司加班。
从离婚冷静期，【数智行】项目就已经重启了。
我们一点点地将最初的设想用无数的代码堆砌成现实，让构想一步步地具象化。
每个阶段，都让我沉迷与热爱。
又经过一个月的努力，项目推进到测试阶段了。
几轮测试下来，运行效果非常好，已经达到了上市的效果。
因为没有了魏家辉带出来的销售团队，需要自己去推广市场。
通过会议商讨决定，我和赵磊外出跑市场，徐飞三人在公司跟进从羽晖承接过来的项目。
因此政策不明朗，我们只能用笨方法，一家一家地跑客户，不说能够说服客户立马引进系统，但至少有个印象。
等有需要的时候，能够立马想起新羽的产品，这就足够了。
三个月下来，基本已经覆盖了羽晖全部的客户，以及足够的潜在客户。
在回公司的路上，我问赵磊，「担心吗？万一我们只是捕风捉影怎么办？」
赵磊天生乐天派，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着羽哥，我已经翻身做主人了，简直赚翻了！」
「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而且啊，我给你算过八字了，从你离婚那天起，气运就站在你身后了，你啊，天生赢的命！」
我第一次见人给我算八字，「靠谱吗？」
「那当人靠谱，我们村最厉害的人算的，肯定灵验的。」
赵磊接着说，「羽哥，你别担心，不管数智行成与败，我们哥几个已经说好了，一辈子跟着你干！」
我这个人其实泪点挺低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眼里根本拉不住阀。
别过脸，眼泪啪嗒啪嗒地直流。
11
半个月后，新政策出台，鼓励企业实施数字化转型。
新羽科技的办公室一下就沸腾了。
我倒还算能压着住。
几位哥到底是年轻，像大山里的猿猴一样，一会儿引吭高歌，一会儿捶胸顿足的。
看了我都直摇头，终归是小年轻们，心里压不住事。
赵磊看我过于镇定，非跑过来拉着我和他们一起狂砍。
「羽哥，我们赌对了！」
「来，嗨起来，摇起来，摆起来……」
在喊麦式的催促声中，我终究被他们同化了。
一通电话打破了喧闹的场面，是精益养殖集团的林总的来电。
「秦总，不得不说，你很有前瞻性啊！我这次是给你带来好消息的！」
「你们前段时间给我推的系统，我们仔细考量过了，决定引进你们的系统。」
「先初步在两个厂区试行，用得好的话，将在全集团铺开，这两天有空就带着合同过来吧！」
我立马回道，「好的林总，感谢你对我们新系统的支持，明天上午就去您公司拜访！」
挂了电话，我的手都在颤抖，
精益养殖集团在全国有近百家厂区，就这么水灵灵地来了？
但这还只是开始！
12
因为先发制人，【数智行】的订单量稳步地增长，有了爆单的趋势。
我们不得不紧急扩招市场部人员。
招聘消息一发出，在不远处的羽晖公司的市场部经理刘诚闻风而动。
向我发来求职申请。
「刘经理，我们诚挚地邀请您来新羽面谈入职事宜！」
羽晖的市场人员，对原有的业务都很熟悉，而且多年的合作打磨已经有足够的默契了。
由他们出去签单，我也是很放心的。
我很乐意，把羽晖的销售一锅端了！
当天，刘诚笑嘻嘻地过来了。
「秦总，您新办公室可真好看，简约时尚又大气……」
「刘经理，我们老熟人了，场面话就不必了，我这里现在爆单了，需要挺多销售人员的。」
刘诚是个聪明人，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赶紧表态，「秦总，没问题，我可以把羽晖的销售团队带过来。」
「好啊，就等刘经理这句话，人事合同我今天就准备好，你们随时来，我都欢迎。」
13
刘诚了投诚，让赵磊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他特地去羽晖楼下的食堂吃午餐，心满意足地回来了。
「羽哥，想听八卦吗？」
不等我拒绝，赵磊就开了闸。
杜总监凭一己之力把羽晖搅得天翻地覆了。
原来，他根本不是什么技术大佬，之前说的那几款耳熟能详的游戏，他只是其中的一个参与者，连核心技术人员都算不上。
但杜总监觉得自己的老领导有眼不识珠，看不到他的才华和能力，严重低估了他的实力。
恰好这时候，杜天蕊和魏家辉勾搭上。
姐姐在枕边吹耳边风，魏家辉本身就不是技术出身的，被杜天华的一顿炫技给惊叹住了。
一边打着逼我放弃羽晖的鬼胎，一边做着赚大钱的美梦。
而且杜天华不但技术不行，人品差情商低。
将羽晖上下得罪了遍，动不动就骂人垃圾。
都是打工人，没有谁比谁更高贵，一个月后，技术人员陆续地离职。
但是魏家辉仍不死心，又高薪聘请了一帮游戏技术人员。
一个月后，他们还真的整出了一个游戏，然后忽悠魏家辉推广上市。
游戏推广可不是随随便便投几个广告就能达到效果的。
需要持续的，全面地砸钱。
羽晖的技术全部被我带走了，没有后续经济来源。
此时的羽晖，光鲜亮丽的空壳下，内里全部被耗尽了。
14
这才几个月啊，我内心一阵唏嘘，心里泛起一阵苦楚。
赵磊见我神色不对，之前的兴奋感也褪去了。
有些小心翼翼地问我，「羽哥，有件关于魏家辉的事情，你想听吗？」
我点了点头，实在是不忍心灭了他的分享欲，而且一个前夫哥，有什么不能谈的。
「羽哥，你知道吗？魏家辉现在的情况可不怎么好！」
「魏家辉气不过，找人把杜天华打进了医院，小三气不过来公司闹事，魏家辉却避着不见人。」
「听说这小三当天就把孩子打掉了！毕竟谁会嫁给一个即将破产的人啊。」
我很是惊讶，魏家辉为了要个孩子，费尽了心机，到头来什么都没有了。
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不得疯了吗？
我同时也惊讶，这才短短四个月，我再听到关于魏家辉的种种，内心已经不起任何波澜了。
我曾经以为我会和他好一辈子。
可惜一辈子太长，七年就已经足够看清楚一个人。
「羽哥，如果……」
「我是说如果啊，这个时候魏家辉来找你，你会原谅他吗？」
我看着赵磊那双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狗狗眼，来了逗狗狗的兴趣。
「会吧？」
赵磊一下跳起，愤愤不平，「秦羽，你怎么这么糊涂呢？魏家辉有什么好的，不说现在他一无所有了，就以前他还是风风光光的魏总，他都配不上你！」
「所以呢？」
「所以，你千万不能原谅他，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打死我也不原谅他！」
赵磊这才稍稍放心。
而我隐约觉得，魏家辉会不择手段来找我，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
15
果不其然，晚上下班，魏家辉在我车前蹲着。
见我来，他缓缓地起身。
四个月不见，他变得憔悴不堪，连脸颊都蓄起了胡须。
要知道以前他说过，「做企业的人，形象很重要，这胡子不能一日不刮，否则跟外面的流浪汉有什么区别！」
魏家辉轻声道，「阿羽，好久不见。」
前夫前妻的，叫得这么亲昵，反而让我觉得不适。
我刻意有些疏离，「魏总，找我有事吗？」
魏家辉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才缓缓说出口，「我都要破产了，还什么魏总不魏总的。」
「哦，是吗？我最近太忙了，对羽晖的事情没太关注，抱歉啊！」
「阿羽，我没有帮你守护好羽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不过我只是被骗了，被那该死的姐弟俩合伙起来欺骗了，不代表我能力不行。」
我感觉魏家辉神情不对，又在地下车库这种环境下，背后顿时袭来一股寒意。
我顺着他的话说，「是的，你的能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他脸上露出了一丝怪异的笑容，「阿羽，你相信我就好，有你的肯定，我开心多了。」
「好的，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魏家辉一下拉住了我，「阿羽，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我发现我还是爱你的，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和好好不好？」
他跪了下去，近乎恳求的语气，「以后，我不会再逼你生孩子了，我可以不要孩子，让我陪你到老好不好？」
我摇摇头，坚定地告诉他，「不好，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
魏家辉咆哮着，「秦羽，你凭什么不爱我了？」
「你现在的一切，哪一样不是因为我，你才能拥有？」
「要是没有我找你提议开公司，要不是我拿了二十万的启动资金，你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厂里面写代码，你能有羽晖？能有新羽？通通都是做梦！」
我嗤笑几声，我当初到底是有多瞎才能看上这种心胸狭隘的地痞无赖？
魏家辉接着说，「阿羽，我们和好吧，我一定帮你把新羽做到行业数一数二！」
他眼里的光，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给扇灭了。
「你才做梦！」
魏家辉情绪大变，「你们这些贱女人，我要你们通通都死干净！」
他彻底怒了，龇着牙向我扑来。
很快，我的援军就从后面揪着魏家辉的衣领子把他立了起来。
赵磊长臂一挥，就把他丢到一边。
徐飞等人立刻围了上来，将魏家辉包围在中间，「魏家辉，一个羽晖不够你嚯嚯的，现在又想来嚯嚯新羽了？」
「我们秦总说得也没错啊，你就是在做梦，回家做梦去吧！」
「姓魏的，我们现在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出现在秦总面前，不然我们一人一脚，你这个小豆芽也该上天了！」
赵磊蹲下身，咔嚓一声，把他手断了，「这种痛只是最低级的，如果你胆敢再出现在我羽哥面前，我让你成为一个废人！」
「啊—痛……痛……痛……」
「记住了吗？」
「啊—记住了……记住了！」
咔嚓一声，赵磊又把他的手接好了。
「滚！」
几个人像驱赶恶狗一般，把魏家辉赶走了。
「我送你回家！」赵磊表情很凝重。
「啊，你们都把他赶跑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们也快点回去吧，累了一天了，还为了我的事情跑一趟，抱歉抱歉！」
赵磊二话不说，拉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上车，我送你回去！」
黑夜中，我们俩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我累得靠在车窗上小憩。
而赵磊，眉头紧锁，似乎有心事。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如果今天我们来迟一点，他就动手了！」
「放心，他我还是能应对的，今天如果不是看你们来了，我也不会去激怒他。」
「不行，这段时间，我都要送你回家。」
我看他很坚持的样子，也就没有拒绝了。
也许这样，才能给在意自己的人一点安慰。
16
不出意外，羽晖破产了。
就在申请破产的那天，新羽的销售额达到了历史峰值。
我看着不远处，几个穿蓝衣服的工人在拆卸羽晖的广告牌。
心中隐隐约约觉得，羽晖和新羽的宿命，有一根无形的线牵着。
「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气运站在了你身后！」
我回过头，看着站在我背后的赵磊，「是吗？我倒觉得你才是我的气运！」
「羽哥，那你以后可要好好珍惜我！」
「少贫！」
「秦羽，我……我……」赵磊有些支支吾吾。
我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变了，心道不妙，赶紧岔开了话题，「呃……外面是不是有人在叫你啊？」
赵磊松了一口气，仿佛把底气也卸掉了。
「羽哥，给你看个大快人心的新闻。」
新闻中报道着：昨日傍晚，我市某居民小区内发生一起因情感纠纷导致的凶杀案。根据警方初步通报，涉案双方为曾有过情人关系的魏某与杜某，案发当日，魏某在杜某家中对其进行辱骂和殴打，随后，杜某的弟弟冲进来，持刀将魏某杀害。现杜某的弟弟已经被警方控制……
我的过往，全部都终结了！
赵磊的狗狗眼严肃地看着我，「秦羽，有些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说。」
「叫秦总啊喂！」
「好的，秦小羽」
而我的未来，似乎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