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我!”韩若生冰冷的话语问向白规。
“……”白规犹豫了,他的母亲被当做人质威胁,就算他能为了老板舍弃母亲,那公司楼层被埋了雷管,他又能怎么办!
他没办法,他不得不妥协呀!
白规低着头,“对不起老板……”
“屁话!”韩若生很生气,打断了白规的话,他的车技虽然很好,一直在这大路上蜿蜒前行,努力的甩开所有的阻拦者,可是甩开了后面,前面又出现了一排车,原来夏芊雅准备了这么多!
白规一咬牙,猛地伸手到车座底下,他准备了枪,他其实也没想过背叛老板!
他砸开后车窗,便瞄准射击了!
这条路因为韩若生要娶安初见,所以昨天就封路了,为了婚车能够通畅。
原本安初见还说韩若生太招摇了,居然封路。
不过现在还真感谢封了路,不然要是有同行的车辆,那岂不是会伤及无辜!
因为白规和韩若生的默契,许多的车轮被打爆,甩开了许多的车,不过还是有少许的车子围了上来。
白规手里的枪没了子弹,他便将枪猛的一丢,砸在了旁边的一直紧追在韩若生身侧的车上。
要是继续缠下去,白规怕先生错了救安初见的时间,少夫人会有危险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前面开车的韩若生,咬了咬牙关,便打开车门,猛地跳到了对面的车上。
白规挡住了对面车的车头,使韩若生彻底甩开了那些人,车子便猛地冲了出去。
冲出了这条包围圈。
“滴……”猛烈的鸣笛声,韩若生却没有刹车,他想冲过去,侧路的大卡车看着韩若生不要命的冲,自己急忙刹车,却因为巨大的惯性,导致车身飘移,让韩若生的车子与对向的卡车猛烈的撞击在一起!
原来命里注定错过!
韩若生倒在了血泊中的时候,他手里攥着的,是安初见保存的那颗纽扣,紧紧的攥在手上,直到他的意识彻底模糊,初见……初见……
天空的雪,终于大了起来,那鹅毛般的雪,纷纷落下,让人看着,真有一副能砸死人的错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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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规和那些人缠打在一起,终归是跟着韩若生久了的人,身手真的可以算是一比五十,虽然最后全身都挂了彩,站都站不稳了,但是依旧没有倒下。
“老板,我算是将功补过了吗……”白规喃喃自语着,看着倒了一地的黑衣人,最后也扛不住了,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
“怎么……”在婚礼现场,一身洁白婚纱的夏芊雅坐在大厅,笑容艳丽的接起了手下的电话。
“老板,韩总出车祸了!”对方急忙告诉了夏芊雅事情。
夏芊雅整个人都懵了,“他没事吧……”她猛地站起来,一脸的慌张。
“送医院了,昏迷不醒……”那人还没说完,夏芊雅便挂掉了电话,这宴场已经来了许多的宾客,她也无瑕这些,急忙往外跑,边跑边联系夏遇青,问他情况。
昏迷不醒,他是受了多严重的伤,韩若生那样身手的人,居然也会被车撞到!
夏芊雅慌了,她要杀的,不过是一个安初见而已,韩若生怎么会出事,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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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血,满满的全是血,安初见看见韩若生躺在血泊,叫她的名字,“初见……初见……”
不对,不对呀,韩若生从来不叫她名字的,只会叫她宝宝,叫她小兔子,最近只叫她“妹妹”,怎么会叫她初见呢!
不,这不是若哥哥!
安初见不愿醒,全身出了一阵又一阵的冷汗,让一旁守着的人很无措。
“嘶拉――”画面突然转变,变成韩若生开车与卡车相撞的那一刹那,安初见全身一颤,“不要!”
猛然坐了起来。
“初见,你怎么了?”一旁的林城急忙抱住了安初见。
“若哥哥……若……”安初见的脸色苍白,抱紧面前的人,以为是韩若生,抱住了才看清,原来并不是!
怪不得不叫她宝宝,原来不是若哥哥!
“他呢!”安初见松开了林城,整个人蜷缩在一处,有些排斥林城,她在问韩若生哪去了。
“他?你出事到现在,他就没有出现过!”林城似乎被安初见这般排斥给气到了,要知道,从她出事到现在,一直都是他在她身边!
安初见愤怒的瞪着林城,不欲说话。
沉默片刻,她便一个劲的往床下跑,想要离开。
“你去哪?”林城抓住她的手腕。
“我报警,你放开我!”安初见不喜欢林城碰自己,所以一直在掰林城的手。
“你不能报警!”林城很强硬的将安初见又按回在床上,言语里也没有片刻温柔。
安初见被林城的话说愣了,有些茫然的望着他,为什么不能报警?
林城也意识到他刚刚过激了,他缓了口气,又解释道,“那具焦/尸的左手无名指被砍了下来,而且我从我朋友那里打探到,那焦-尸是先杀后烧的,尸体腹腔没有烟熏的痕迹,显然是在失火前死亡。
可是最终断案却是失火遇难,你明白吗,他们想让你死,而且那名焦尸身上穿的婚纱,所以是她替你死了,现在死的人是安初见,你现在不是安初见了!”
林城不知道他这样讲安初见能不能明白,但是他必须说清楚,不说清楚,她这傻女孩会没命的!
安初见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林城苦口婆心的话语,整个人都不知道要如何是好,又要去做什么?
不是的,婚礼前一晚她才和她的若哥哥撒完娇,怎么一转眼就变了呢!
安初见摇了摇头,觉得不应该这样的,她抬手伸到了林城西服口袋里,在林城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便已经拿出了林城的手机,按下了她唯一记得的两个手机号中的一个。
无人接听呐!
她又按响了另外一个,可还是没人接!
怎么会这样呢!
好奇怪呀!
安初见沉默的坐在那里,在思考着什么,林城不知道安初见怎么了,叫她也不理,他没办法,对安初见说了一句“我去给你弄点饭,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说着,他便走出了房间。
在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安初见突然抬头,看着房门,良久良久。
这一看,倒有一种一看一世的恍然之感,在她余生的大部分岁月里,她都喜欢这般发呆,思考着她参不透的事情。
原来一生,这么漫长,失去你的岁月里,我早已痛彻心扉,是你不要我了,还是我的梦应该醒了?
窗外的雪,蔓延开来,铺白了整个城市,埋葬了你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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