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了,所有的努力都没了。
“你知道吗……余小尺的名字和白规的名字……是一对的……”女人哭的一塌糊涂,对安初见说出这么一句话。
安初见皱了皱眉心,一对的,是指……“尺规”吧!
这份爱,确实荒唐了些,却真的很让人心疼呀!
安初见叹了口气,还是因为误会。
还是因为不解释!
就好像自己不解释自己与韩行莫的关系,让韩若生真的失望了。
余小尺也因为不解释与白驰的故事,而再也唤不回这份感情。
“那……你们的孩子……”安初见小心翼翼的问着,“你总要为了孩子坚强呀,你现在杀我,或许你觉得报了仇,但是惹了韩若生,他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想想你孩子吧……”
显然,安初见知道的太少,她一不小心触了雷区。
女人抬头狠狠的看了她一眼,“所以,我为了报仇能更顺利,把孩子杀死在肚子里,是不是更好些!”女人的声音冻的人心慌,说出的话语让安初见这个当母亲的人一点也不能理解。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消化明白这句话,低头看着女人的肚子,“你打掉了孩子?”
语气里仍旧是不可思议。
那么爱……却不生下他们爱情的结晶?
到底是多么深的恨意呀!
女人的视线微微闪烁,低下了头,似乎隐瞒了些什么,不过安初见没有看到她眼中的破绽,依旧盯着她的肚子。
如果她生下了孩子,那么……白规在这世上,就有了骨血……
她是多恨这个世界,才将自己的孩子扼杀在肚子里,不让他出来看看这个世界的精彩。
兀的,安初见想到了自己的曾经,她曾被夏芊雅害的掉了一个孩子。
是呀,她和韩若生的孩子。
那次要不是苏宸救了她,护住了她,或许她就被玷污了,可是即使苏宸救了她,也没能挽回肚子里那一个可怜的小生命。
安初见回想着这些个并不开心的经历,有那么一瞬的失神,她其实没有保护好自己的每一个孩子,她一直都在经历磨难挫折,没有安生。
是不是上辈子做了怎样大逆不道的坏事,老天才要这么折磨她?
又或是歌里唱的,“人美必会遭罪!”
“我打掉孩子又怎样,孩子都没有父亲了,又怎么很好的在这世上生活,与其成为同龄人的笑话,还不如从来都没有活着!”女人说着,眉眼里流露出狠绝的模样,“你也不要觉得自己多伟大,不也是靠着孩子嫁入豪门么,同样是利用孩子的垃圾!”
安初见听的茫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自己是靠孩子上位的,不过既然余小尺这么认为,那她还是不要反驳了。
一个局外人,又怎么能看得明白韩若生与安初见所经历过的种种呢!
女人站了起来,妆容有些花掉了,但是她也不曾在意,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刀,走近了安初见。
“毁了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该嫁入豪门,嫁给韩若生!”她说着,便将刀尖抵在了若见的脖子上。
安初见的身上有很多的伤痕,那都是这些年经历的。
颈项处还有韩若生咬过的牙印呢。
嗯,韩若生属狼的!
余小尺狠狠地将刀子插在了安初见的锁骨上,刀子的尖抵在骨头上,只是划伤了肉皮,便不再划了。
安初见微微蹙眉,甚至没有躲闪。
“痛吗!”余小尺问着。
安初见抿了抿唇,“孩子从身体里被刮走,是不是很痛?”她小心翼翼的抬头,问余小尺。
余小尺的手一抖,刀子竟是滑落了。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砸在了安初见的脸色。
有些凉。
“我生孩子那会儿,因为妊娠性的药物过敏,不能麻醉,零麻醉刨腹产,当时我以为我这辈子就完了,就要死在手术台上了……”
安初见细细的讲着自己的过往,生等等的时候有多痛苦,“可是当听到孩子第一声啼哭时,我觉得我还能继续坚强!”
她言语十分坚定,也是,她确实坚强了,这不,坚强到了现在,她也继续坚强着。
“但是我也掉过一次胎……”安初见画风突转,眼神里聚满了凉意。
“那次身上没有多少痛,因为我痛的昏迷了……”安初见淡淡说着,“甚至我醒来后,都不知道自己掉了一个孩子……”
她的泪在打转,咬着下唇让自己镇定,“是后来才知道,我怀孕了,孩子没了……”
泪水突然砸落,落到锁骨那出伤口上,疼得她在颤抖,不知道是哪里在痛,心?还是身?
女人有些错愕,没想到若见会讲自己的事情吧?
而且还这么可怜。
她突然有些下不了手了。
以前一直以为若见是个靠脸吃饭的女人罢了,勾搭上了韩若生,然后一生无忧。
“那件事刺痛的我真的好久不能接受这件事……孩子掉了的痛苦,和你身体上经历的痛苦是不一样的……”安初见的声音颤的厉害,通过余小尺的事情,她想到了自己的曾经。
余小尺咬了咬下唇,退了好几步,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忍心折磨这个女人了。
“韩若生打掉你的孩子?”她好奇的问道,被捧护在心尖的人,怎么会遇到这么多挫折。
安初见痛苦的表情,让女人有些心软,竟主动走到安初见身后,给她松开了束缚。
或许只有女人才能懂女人的痛苦吧!
“夏芊雅是韩若生的二嫂,她一直喜欢韩若生,所以我的出现让她很愤怒,他得不到韩若生的回应,却看到我被韩若生捧在怀里,因此对我下手……”安初见抬手擦干了泪,目光变得凌厉,“你为什么不杀夏芊雅这个罪魁祸首,而要杀韩若生?”
安初见看向女人,“明明是夏芊雅这个疯子杀了白规!”
她突转的话,让女人迷茫了,她只知道白规死了,在韩若生手里死的,却不知道,不知道更多。
原来她这么无能,连事情的原本都查不出来……
女人抓住了安初见的肩膀,“你说什么?是夏芊雅杀了白规?你怎么知道?你看见的?夏芊雅在哪里?”
她对什么,都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