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死么,刚刚在里面为什么不跑!”沐以琰很不给面子的开口。
韩凉薄轻笑出声,“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被别人算计!”
他淡淡言语着,转身走了,周身染着浓浓的不羁洒脱。
有几分潇洒。
可谁看到了这份洒脱过后的无奈。
沐以琰抿唇看着他略显孤落的背影,他们都看得明白,这是成玉烟设的局,不是要韩凉薄死,只是让韩凉薄变成一个孤单的人。
是呀,他听到了成玉烟和韩凉薄的通话,成玉烟的话,摆明就是要韩可心去误会韩凉薄。
老大这辈子就有这么一个女人,却也被成玉烟害得这般。
老大和韩可心,肯定回不去了。
这是成玉烟的算计。
韩可心身上没伤,云占伤的重了些,可是韩凉薄没有去看他们任何一个人。
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终究他不是个只需要谈情说爱的人。
他除了去风花雪月,还有理想撑起他大片的人生。
韩可心醒来的时候,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云占!”
她猛的坐起来,喉咙烧的厉害,喊出那句话,喉咙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护士被韩可心吓了一跳,“你醒了!”
韩可心定了好一会儿,看向了护士,“云占呢?”
“你是说另一个和你一起送来的人?”护士疑惑的问。
韩可心点头。
“在隔壁!”护士好心提醒。
韩可心立马下了床,跑去了隔壁房间。
云占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很多的管子,脸色惨白得很,似乎是已经到了不行了的时候。
“阿占……”她扑在了床边,不知所措。
这份痛是她害得,要不是因为她,云占不会莫名其妙经历这些的。
“你醒醒好不好……”韩可心握住了云占冰冷的手。
很怕很怕,怕他会出事。
“医生,他为什么还不醒呀?”韩可心泪眼婆娑的看着门口跟来的医生,很是委屈的问着。
明明自己就是一个外科医生,已经慌乱到不知所措了。
医生蹙了蹙眉心,“病人失血过多,需要好好休息,你还是别吵他了。”医生提醒她。
韩可心咬着下唇,使劲憋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看着云占,心里满是抱歉。
她一连守了云占三天,可是韩凉薄都没来过,她本是等他的解释,等他对云占说抱歉,可是都没有等来,韩凉薄没有联系过他。
她想,韩凉薄是怕她对他发火,所以才躲她吧!
所以这件事真的是那般,是韩凉薄想致云占于死地。
所以第四天的时候,韩可心就联系了自己的医院,申请回去。
不想再留在这里了。
这些天她过得都很不舒服。
她想自己不属于这里。
就好像一开始,她就不该着来这里。
那就不会有这些烦心事了。
“阿占,你还不醒吗?不醒我也要带你回家,这里不属于我们……”韩可心握着云占的大手,言语缓缓的似是没有波澜,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她向军方给云占申请的回国疗伤。
军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天就给了批准。
一般这种事情,都是要经过挺长时间的批准生效,可是她却弄得很快。
军队特意准备了直升机送云占,她跟着直升机走了。
她没有回别墅收拾自己的行李,她不想回去,不想看到韩凉薄,因为没有什么需要解释的了。
只是她不知道,即使去了,她也看不到韩凉薄。
韩凉薄也不想待在那个伤心地呀!
他终究是太在乎,所以才这般容易弄丢。
他人生也不过是第一次谈恋爱,哪懂那么多的情与爱。
直升机穿越了大海,回到了夜衫岛。
她没有告诉云占的父母关于云占出事了的事情,怕他们操劳过度,她会照顾好云占的。
云占由于算是军伤,全部的医疗费都是免费的,到了夜衫岛便直接运到了他们工作的医院,在VIP病房里养伤。
她一直细心的照顾他,快成了他的医护。
“要怎样你才肯醒?”韩可心替他擦了手,幽幽的问着。
她学过的知识里,除了医疗救助外伤,还有心理治疗。
或许他需要一个刺激,来唤醒他。
韩可心想了想,他已经睡了快七天了。
“阿占……你醒来好不好,要是你不醒……我就真的嫁给别人了……”韩可心说着,咬着下唇,“你要是醒来,我就嫁……”
嫁给你!
她说不出口,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想的。
云占的手指动了动,“嫁给谁?”
声音哑的不成样子,但是他开口了。
韩可心眉心动了动,抬眼看向云占。
他……醒了?
“你……你醒了?”韩可心又惊又喜,眼睛蓄满了泪。
“我醒来,你要嫁给我!”云占霸道的说着,替她安排了她的以后。
韩可心错愕的看着云占,抿着唇没说话。
泪水花落,滴在云占的手上。
砸的他手疼。
“心儿,我做了个好长的梦……”云占握住了韩可心的手,似乎怕她跑了。
“一个我不想醒的梦……梦里你陪着我,在看日升日落,我坐在你身旁,听你弹琴……”他说着,手上的力道打了几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其实睡了这么久,伤口也差不多都愈合了,之所以这么虚弱,是因为躺久了,刚醒来不太适应。
“阿占……”韩可心将脸靠在云占的臂弯里,哭的难以自持。
她真的,真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她只是希望云占好好的,不要因为她而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不想伤害谁,也不想违背自己的心。
都是第一次做人,她并不想委屈自己妥协谁。
她不是个多么多愁善感的姑娘,她只是有些看不清自己的心罢了。
“心儿……嫁给我,好不好!”云占认真的说道。
这种时候,他大病初愈的时候,他说这种求婚的话,让她很难选择。
就好像在众人看来,云占已经爱她这么深了,她应该同意的,应该以身相许,嫁给他,一辈子都只爱他。
可是她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困惑,看不清自己的心事,也不愿被威胁妥协什么。
她不愿被世俗道德绑架,也不愿去因为众望而点头。
她只是安安静静的在他床边哭泣,哭够了,才抬起头来,对他笑的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