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都以为村里是遇到饥荒逃往外地了。
九门村的地理位置虽偏,胜在山青水秀。
于是县里和镇上组织一些穷苦人迁到村里。
毕竟村里还剩下不少房屋,简单修缮一下就能住。
周边更有不少开荒出来的土地。
刚迁到村里的人都欢天喜地,以为从此过上了好日子。
可没出半年,迁来的住户跑了一半。
县里很重视,派人调查后得知是村里闹鬼。
村里的人还总莫名其妙地患病。
半年间已经疯了十多个人。
那个年月提鬼神,相当于打主事人的脸一样。
县里认为敌对势力渗入进来搞破坏,于是马上派人进驻九门村。
结果一个月后,啥结果没调查出来,派来的人却疯了五六个。
无奈之下,县里把人撤走,也同意了村民外搬的要求。
那时的消息闭塞,再加上县里有意不声张,最后算是不了了之了。
九门村又成了一个荒村。
一直到五年前,省会新郑市一个大老板到洛原来开发旅游项目。
一眼就相中了九门村,看中这里风景好,还有历史可挖。
于是以低廉的价格,从县里拿到了承包权。
大老板承包后,马上调来大批工人破土动工。
没几天就把村里剩下的残垣断壁和没有价值的房屋清理掉了。
留下了以前一些大户人家的房屋,准备修复一下当古迹来用。
最后在拆除村里一座七层土楼的时候出了事儿。
当时百十名工人在场,还有钩机和铲车,愣是奈何不了一座土楼。
工期停滞,这件事立刻引起了大老板重视。
大老板亲自赶到现场,骂了工头一顿后,就要自己动手。
周围一群人劝,结果谁也劝不住。
一镐头下去,土楼无损,大老板直接昏死过去。
再后来工人全部撤走了,大老板也不知死活。
保安讲得比我写得还要多,还详细。
从民国一直讲到现在。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亲眼看见过一样。
听着他的讲述,我把事情梳理了一个大概。
江南雁选这个地方来比试,看来是了解村子里的事情。
他不是本地人,能选在这里,估计少不了胡家帮忙。
由此看来,赌局已经不简单的是我和江南雁师徒了。
可以说是间接和胡家过招。
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洛天原墅上空的煞气可能跟九门村有关。
不管是解决项家的问题,还是和江南雁的赌局。
九门村我是绕不过去了。
我过来找梁宽就是想打听一下九门村的事情。
和江南雁的赌局,我并不想让项诗瑶掺和进来。
再说了,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就在这时,我听到门外有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虎子激动地喊道:“是宽哥来了。”
我站起身来看过去,果然看到梁宽从一辆摩托上下来。
梁宽看到我在保安室,略显意外。
“欧先生,您有事儿吗?”
他问着我,用眼睛不停地瞟虎子。
可能是误会我来找虎子麻烦了。
我笑了笑,解释道:“宽哥,我本来是找你打听点事,结果这个兄弟告诉我了,我先走了,咱们有空再聊。”
说完我从保安室出来就往回走。
梁宽和那个保安不知道嘀咕了两句什么?
突然从后面喊我。
“欧先生,等一等。”
我刚停下脚步,梁宽已经从后面追了上来。
“有事?”我问他。
“您是要去九门村吗?”梁宽问得格外认真。
我觉得没有瞒他的必要,于是点了点头。
“我从不信鬼神一类的东西,不过我劝欧先生最好不要去那个地方。”
“为什么?”
“前年,我上大学的表弟带几个同学回来,几个孩子上山去玩,结果不知道怎么跑到九门村了,回来的时候,有两个孩子疯了。”
梁宽看我没反应,又补充了一句。
“严凯跟你讲的都是听来的,我跟你说的是真事儿。”
我轻轻地笑了一下,带着调侃的语气问梁宽。
“宽哥,你不是无神论主义者吗?”
“对,但有些事情确实是现在科学解释不了的。”
梁宽回答得很认真。
“谢谢宽哥,放心吧!”
我说完直接回了项家别墅。
通过早晨的接触,我发现梁宽绝对是一个能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这也是我瞒着项诗瑶来找他打听九门村的原因。
我也明白他的劝说是好意,但我和江南雁赌局已定。
别说是一个有些古怪传闻的村子,就算是刀山油锅我也得走一遭。
回到房间时已经六点了,我准备在天黑以后出发。
第一,天黑不黑对我影响不大,但对于那些暗处的人影响是实打实的。
现在可以确定江南雁和胡家勾结了。
我敢肯定,在小区四周少不了他们的暗线。
第二,我让项诗瑶准备的东西就差飞蛾身上的鳞粉了,她救父心切,天黑后应该就能送来。
我先把摆个局,把煞气控一下。
这样的话,明天项昆差不多能清醒过来,还有件重要事儿要问他。
盘算好之后,我在心里把九门村的传闻又梳理了一遍,做到心里有数。
七点的时候,刘梅来叫我吃饭,
我到餐厅的时候,项诗瑶已经在等我了。
我看了看她眉间的黑线。
依旧没有收敛的趋势。
三劫聚煞最可怕的不是劫,而是最后的煞。
不过有一点比较好的,就是项诗瑶中了三劫聚煞反而挡住了半空的煞气。
我又想起了江南雁和项诗瑶的对话。
很明显,有人不希望项诗瑶死。
我们吃饭闲聊的工夫,天完全黑了下来。
这时,项诗瑶的手机响了。
放下手机,项诗瑶兴奋地说道:“小先生,东西准备齐了,十分钟以后就到。”
“好,那咱们上楼吧!陈叔的工作还需要你来做。”
“没问题。”
项诗瑶胸有成竹地拍着胸脯,笑得特别甜。
我和项诗瑶到了三楼,发现陈桥正和两个保镖在吃饭。
他们吃的饭跟我们不同,应该是自己做的。
由此可见,陈桥还是比较小心谨慎的。
“陈叔,小先生一会儿要施法。”
陈桥放下碗看了看我。
“施法可以,如果没用,他得给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下场就跟这些人一样。”
陈桥说着,从身边拎起一个袋子,扔到我面前。
“哗啦!”一声响,袋子口开了。
从里面一下子滚出三颗水晶球。
我俯下|身子顺着袋口往里一看。
八卦镜、桃木剑、阵妖塔,全是风水法器。
“看见了吗?那些来此招摇撞骗的,都遭到了报应,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我笑了笑,从袋子里取出一把九孔铜钱剑。
“这玩意儿不懒,陈叔要是没用,这把剑我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