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两人的互惠
橘猫会读书2025-05-23 13:566,898

到了班师回朝的这天,大军聚集在王庭前,可是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主将是白项城,而不是大家认为的北辽王姬无忌。

不过诸将也只是心里嘀咕了一下,他们没敢质问在点将台上的白项城,说北辽王去了什么地方。

因为大家隐隐约约都知道写什么。

就在这几天,他们发现不知不觉间曹玉琨的他的三万匪军就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王庭,而左宗权的死士营和李长征的骁骑营随之也不见了踪影。

以前在北辽大都督府有一句俗话,说有姬无忌的地方就有骁骑营。现在骁骑营不见了,这就说明就姬无忌已经不在军中了。不过姬无忌是北辽王,他想做什么大家都没权利干涉,故而就是众人知道姬无忌已经离开了大军不知去向,他们也不敢声张,不敢有什么意见。

而这时候,诸将们疑惑的姬无忌已经出了雁门关,踏上了宁州的土地。

他之所以出现的宁州,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去离国,要到离去去迎娶纾儿。

他的身边除了李长征的五百骁骑营外,还有左宗权统领的三千死士营,这支死士营是他去离国的做大臂膀,因为让左宗权组建死士营,这是他专门为自己的离国之行做的准备,因为他太清楚萧太后对自己的痛恨了,知道这次去离国自己将会凶多吉少,才会带这么多人马,说白了就是去抢婚的,这次不管离国萧太后是否会答应他的要求,他都要将纾儿带回大燕,带回辽州。

当然,他不是一个鲁莽之人,因此除此之外他还有后手。

因为有了黄太极千里奔袭斩首王文诰的事件,使得燕帝大怒不已,特别下旨宁州都督府,让宁州都督宁王姬弘昌戒严宁州全境,故而当姬无忌大军刚入了宁州地界,他们的行踪就被都督府斥候侦知,立即汇报给了宁王姬弘昌和柳东楼。而行军途中的姬无忌早就知道宁州都督府的斥候在侦查自己的情况,只是他没有阻拦宁州都督府斥候的侦查,这才使得宁州都督府的斥候汇报给姬弘昌和柳东楼的信息很完整,说率军到宁州的是北辽王殿下,身边除了五百骁骑营外,还有三千北戎精骑。

得到消息的姬弘昌和柳东楼想不通姬无忌的举动,可还是不敢怠慢,立即派出一万精骑前来迎接姬无忌。

而当姬无忌的大军行到宁州城外三百里处,就跟宁州军相遇了。宁州一万精骑的主将除了宁王姬弘昌外还有副都督柳东楼。

而姬无忌这次跟姬弘昌相遇,是两人已经是快一年不见了,当初在君临的实话两人之间虽然有利益冲突,可没有发生过正面交锋的情况,关系还算融洽,现在见面之后就不免要嬉笑怒骂一番,兄弟之间溢于言表。

可跟柳东楼的再次相遇就显得有点尴尬了。

因为上次姬无忌跟柳东楼相遇还是他回大燕之时,当时双方发生了一点小摩擦,让柳东楼和姬无忌都不愉快。

可现在两人再次相遇,早已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因为柳东楼已经不是宁州将军了,他的上面还有姬弘昌压着,而且他的大部分军权已经被姬无忌给分了,他现在只能算是姬弘昌手下的一员武将,不再是宁州的土皇帝。而姬无忌也不再是一个急于回国的皇子了,他现在已经是北辽大都督北辽王了,且身边有数千精锐骑兵做侍卫。

两人骑马马上彼此注视对方,柳东楼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姬无忌和他身后的骁骑营已经死士营,他的表情很僵硬。

身为沙场宿将,他很清楚姬无忌身后这两支骑兵的战斗力,清一色的马槊,属于姬无忌私人侍卫的制式狼锋刀,利用马上骑射的硬弓以及短程设计的连弩,这就是骁骑营的配备,而柳东楼很清楚,眼前骁骑营的配备就是放在大燕也是首屈一指的。再看死士营,除了马上骑士全都是北戎人外,清一色的制式北戎弯刀,骑士身上散发出一股骇人的杀气,他就清楚这三千人是死士。

这样一支大军,人数虽然只有三千五百人,可就是放在大燕也是让朝廷战栗的存在。

就这样短短的一次接触,柳东楼一下子就认清了姬无忌现在的真实实力,便立即做出了权衡,向姬无忌躬身施礼。而姬无忌跟柳东楼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怨,见柳东楼刻意向自己示好,他也就大度的笑了笑,给柳东楼回礼。

双方大军合到一处回到宁州城。

回城的路上通过跟姬无忌的交谈,宁王姬弘昌才清楚姬无忌这次来宁州的目的是要去离国,至于他去离国做什么,有没有燕帝的旨意,这一点就是姬弘昌再笨,看了姬无忌身边的侍卫,他就清楚了,没有再向姬无忌询问。

到了晚上,待姬弘昌和柳东楼为姬无忌设的宴结束之后,作为兄长的姬无忌就将姬无忌召到自己书房。

到了姬弘昌的书房,姬无忌发现书房里只有他和姬弘昌两人。可是一走进书房,姬弘昌只是说了一句坐,就没了下文。而姬无忌也没有再开口说话,两人都沉默不语。一下子书房陷入了寂静中。

良久,宁王姬弘昌才开口说道,“九弟,你可知道父皇派往离国的使团已经全军覆没的事情?而且这次死的人中还有鸿胪寺少卿王文诰,他可是君临王氏的子弟啊,可也被人斩了首级。”

“恩!知道一点!”姬无忌点点头道,不过不清楚姬弘昌跟他说这些究竟是想做什么,就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静等姬弘昌的下文。

“这是北戎骑兵干的。”姬弘昌继续说道,“只是我们没有抓到凶手,仅仅歼灭了他们一百多骑兵而已,有点可惜啊——”

话中似乎另有所指!

“三哥,你说这些到底想跟我说什么?”姬无忌直言问道,他知道姬弘昌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现在跟他拐弯抹角,肯定是有话要说,又说出口才这样啰嗦的。

“大燕使团刚刚被斩杀,这个你要去离国,而且还是私自去离国,没有父皇的旨意,九弟,难道你就不怕这样一来他们会将使团覆灭的罪名推到你身上吗?”姬弘昌说道,“况且,现在能够指挥的了北戎人可就只有你了!”

“这么说,三哥你也相信这是我做的了?”姬无忌似笑非笑的问道。不过心里震惊于姬弘昌的坦诚,他可跟姬弘昌没什么交集啊,对方怎么会跟自己说这些呢?

“信。”姬弘昌回答的很干脆,他表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这个回答让姬无忌一惊,他确实没有想到姬弘昌会相信使团覆灭是他派人做的,“三哥,你可曾证据?可不能随便冤枉我啊!”

“这还要什么证据?再说了能有什么证据啊!”姬弘昌不屑的说道,又不由得笑了笑,继续说道,“恐怕整个大燕都知道这件事情是你派人做的,可是大家又没有证据证明是你做的,还有父皇似乎也不想追究这件事情,你说有没有证据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现在你这一去离国情形就不同。因为你这次去离国是为了安乐公主,而使团这次去离国同样是为了安乐公主,因此你只要你去了离国消息传到君临城,就等于坐实了这次剿灭使团是你所为,到这种时候就是父皇不想追究此事,恐怕他们也不会答应啊!”姬弘昌叹息一声说道,“所以还望九弟能够三思而后行啊!”

见姬弘昌说的很诚恳,不似作假,不似跟自己惺惺作态,姬无忌心里一动,突然问道,“难道君临有什么变化吗?三哥是否得到了什么消息?”

“确实有些消息,不过是宫里传出的,说这段时间太子妃很活跃,因为姬钊在商州立了大功,商州卫氏想给姬钊谋取一个职务。”姬弘昌低声说道,“还有,老二在西州打了一次胜仗,其实不能说是胜仗,只能说是他捡了便宜,因为北戎战败,离国又在宁武关徘徊不前,而岭南夷族又有退兵夷州的意思,这才使得西蜀不得不巴结西州都督府,才会给老二卖了一个人情,让他能捞点军功。”

“就这些?”姬无忌问道。

“还有,李牧之归顺了老八,似乎是老八跟他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这才有了王佑父子的提议,给老八向离国求娶安乐公主,而父皇下旨的事情。”姬弘昌说道,“因为有李牧之支持老八,老八实力大涨,父皇才不得已为之。”

“毕竟,南方夷州还要倚仗李牧之和老八退敌。”姬弘昌又补充道。

“三哥,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想跟我说什么?”姬无忌表情严肃的问道,因为姬弘昌说的这些都出乎他的意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告诫你,现在老二和老八的实力大涨,太子妃和姬钊以及商州卫氏又蠢蠢欲动,这个时候朝局非常的混乱,望你能够谨慎行事。”姬弘昌说道,“至于说目的,就是想给你卖个好呗!因为你现在是北辽大都督了,今后不说辽州和营州草场饲养战马你说了算,就是北戎的战马也是你说了算,这个时候能给你卖个好,三哥下次就跟买战马就会顺利一点。”

听姬弘昌这么一说,细细想了一想的姬无忌也觉得他说的很对。

因为他这次去离国骁骑营和死士营就是一人双马的配置,而且现在北辽大都督什么都不缺,且最充裕的就是战马了。因为不但收回了辽州和营州的草场,就是战场上缴获的战马和北戎草原上的战马,就足以是一个庞大的数字。

故而姬弘昌将心思打到他的战马上,确实能说得通。

“多谢三哥的好意,只是这件事情我心意已决,三哥就不用再劝了。”姬无忌语气坚决,不容反驳的说道,“不过,三哥想要战马,我倒是能送你几匹,不知道宁州军还缺多少?”

因为宁州军面对的是离国铁骑,而只有宁州军强大了,才能让离国忌惮,而姬无忌这次又是去离国,才会答应送姬弘昌战马,他也是有卖好的嫌疑,就是他出关宁武关时希望姬弘昌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九弟说的可是真的?”姬弘昌兴奋不已,见姬无忌微微点头,他思索一下,说道,“我想组建一支两万人的亲卫,还准备将宁州骑兵扩充到十四万,这样还差四万匹战马。”

“四万匹?”姬无忌略一思索就确定了他要送四万匹战马给姬弘昌,这对北辽大都督府没什么损失,就爽快的答应道,“好,那我就送三哥四万匹战马。”

“那就多谢九弟了哈!”姬弘昌没想到姬无忌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四万匹战马,高兴的道,“九弟,你给为兄送了这样一份大礼,为兄现在没有什么好东西要送你,不过你要执意去离国,那么就等你回国时到了宁武关给为兄送个信,要是离国人敢将你阻在宁武关不让回燕,三哥一定会亲率大军攻下宁武关,不会让九哥你困在关外。”

“那就多谢三哥了!”姬无忌的目的达到了,心里颇为高兴,而姬弘昌的目的也达到了,自然也高兴。

这完晚上,两人聊得很开心。

同样,两人不清楚的是,他们这天晚上的一番交谈,已经在不知不觉的开启了宁州和辽州之间的合作。

为今后姬无忌的夺嫡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之前,离国宁武关的守将是木峰,是姬无忌的大师兄。可是因为木峰助姬无忌出关而杀了副将萧翰,因此惹恼了萧太后,他就被调离了宁武关,宁武关的主将换成了萧太后的心腹孙宗翰。

可即便是这样姬无忌对宁武关的城防不敢小觑。

因为宁武关不但有数十万的离国精锐铁骑,还有离国唯一的一支重骑兵铁浮屠,这支骑兵时离国战神李药师创建的,是离国精骑中的精骑,是离国比肩虎豹骑的存在。

当然,之前自己的大师兄是木峰这支骑兵的主将,可现在孙宗翰就任了宁州城守将,铁浮屠的主将就成了孙宗翰。

不过姬无忌也很自信以孙宗翰的能力,他想统领铁浮屠是没问题,可让铁浮屠认可他,估计他没有这个能力,而且姬无忌认为以孙宗翰的能力,他现在能否调动的了这支离国重骑还是个问题?因为孙宗翰之前一直在离国的西京城做留守,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北院偏将,以前离国朝堂根本就不重视他,他也没有多少军功,现在被萧太后重用委以重任,让离国大军服他才怪呢!

然而即便是了解这些,可在进入了宁武关之后跟孙宗翰相对而视时,姬无忌还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因为他意外的发现,孙宗翰这次相迎他时身边尽然带了三万精骑,而且还是离国铁骑中的精锐,由此可见他的威名已经传到了离国,而离国对他的重视程度也非同小可。

“前方可是北辽王殿下?”孙宗翰大声问道,他的目光只是在姬无忌的脸上一扫而过,就紧紧的盯在了姬无忌身后的骁骑营和死士营身上,因为孙宗翰发现姬无忌身后的这三千多骑兵非常的强悍,特别是三千北戎精骑能偶成为姬无忌的侍卫,这让他非常吃惊,不过他立即掩饰了自己的惊讶之色。

“对,就是本王,不知道将军怎么称呼?”姬无忌明知故问道,同样目光落在了孙宗翰的身上,他仔细打量孙宗翰,发现对方身形高大,可有点消瘦,不过一脸的阴骘之色,足见是一个笑里藏刀的小人。

“宁武关守将孙宗翰,见过北辽王殿下!”孙宗翰客气的说道,突然见姬无忌正在淡淡的笑着注视自己,他有一种在姬无忌面前赤裸裸的感觉,就立即转移话题道,“殿下这次入关,是要去上京城吗?”

见姬无忌微微点头答应,他就立即笑着说道,“自从殿下离开离国之后太后思念殿下久矣,现在殿下又再次回上京城,恐怕太后会很高兴的。”

“确实,本王也很久没见太后了,甚是想念,就想去看看。”姬无忌虚伪的说道,“不过,本王前去上京路途遥远,一时半会到了不上京城,还要请将军能将本王此行的去上京的消息快马送到君临城。”

“这点殿下请放心,本将一定会办到。”孙宗翰大笑道,客气的将姬无忌请到了宁武关的军营大帐。

到了大帐分主宾落座,帐中数位宁武关守军将领向姬无忌施礼,而姬无忌和孙宗翰简单的寒暄几句就离开了,说要去休息,孙宗翰笑着将姬无忌送出大帐,说晚上设宴再请姬无忌赴宴,而姬无忌则是欣然领命。

晚上,孙宗翰在大帐里眼前姬无忌,等到酒宴进行到了一半时,孙宗翰向姬无忌提议说舞剑助兴。

这边孙宗翰一开口舞剑助兴,座位上的姬无忌就猜到了他的心思,不过也就没有拒绝,就点头答应了。

而孙宗翰见姬无忌答应了,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他向自己的副将吩咐了几句,就见副将离开了大帐。

顷刻,副将再次回到大帐,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身高八尺的虬髯大汉,一看大汉的长相和身上散发出的森森杀气,就能确定他是一个军中悍卒。

大汉一入大帐,向孙宗翰和姬无忌实力,就拔剑开始在大帐中起舞,剑气森森,杀气腾腾,引得帐中众人高呼不已。

这时,就听见刚才的副将向姬无忌提议道,“这次北辽王要去上京城,身边倒是有不少侍卫,想必都是大燕的绝顶高手吧?既然是舞剑,一个人又怎么能助兴呢?北辽王何不也派一员侍卫上场跟我离国军汉切磋一下呢?”

这就是孙宗翰的阴谋吧!想借舞剑邀战自己的侍卫,一剑杀之,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不过用这样的方式向自己的侍卫邀战,再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这似乎显得太小家子气了吧?故而姬无忌不准备跟孙宗翰计较,就可以的婉言拒绝道,“本王身边侍卫不少,可都是军旅士卒,不会舞剑,就不丢人现眼了。”

他是不想一入关就惹上孙宗翰这个小人。毕竟,他从上京城返回大燕,还需要过宁武关。可是孙宗翰不这么想,他身边的副将不这么想,两人早就听说了姬无忌在辽州的战绩,早就知道了姬无忌一战灭莫达罕,再战灭蒙不哥,三战灭北戎的辉煌战绩。现在见姬无忌拒绝派战绩的侍卫上场,就以为姬无忌是惧怕场上大汉的森森杀气,怕自己的侍卫上场丢脸,就更加殷勤的邀请姬无忌派侍卫上场比试一场,因为他们也想在这里挫一下姬无忌的锐气,言语之间就有点肆无忌惮了。

这边姬无忌倒没说啥,可他身边的李长征、左宗权和黄太极忍不住了。就见孙宗翰身边的副将刚说罢,李长征就朗声说道,“军卒切磋有什么好看的,要是将军这么喜欢比试,我就跟将军比试一场,不知道将军可否应容啊!”

说罢,目光直直的盯着这名副将。

副将一愣,他没想到姬无忌身边的一个侍卫队长跟他叫板,顿时大怒不已,可见姬无忌不言不语,似乎同意这样的比试,而自己的将军孙宗翰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再见对方狂妄的样子,他就朗声答道,“有何不可!只是刀剑无眼,到时候比试伤了将军,还请殿下恕罪!”

“这是自然。”姬无忌朗声道,既然李长征要为自己出头,他就是不想跟孙宗翰结仇,可也不想再吼止李长征,就只能答应道。

而这便姬无忌刚一答应,孙宗翰身边的副将跟孙宗翰说了几句话,就离席径自走到了大帐中央,杀气腾腾的注视着李长征。

李长征的武力有多强悍姬无忌是了解的,他清楚上场的副将不是李长征的对手,就懒得叮嘱李长征什么,径自让李长征上场跟孙宗翰的副将比试。

李长征一走到大帐的中央位置,跟副将相对而视,场上就弥漫出了强烈的杀气。特别是孙宗翰身边的这员副将,他见李长征不过只是姬无忌身边的侍卫队长,才会欣然答应邀战。可当李长征站在他面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让他惧怕的杀气时,他的心里尽然生出了惧意。

因为他作为孙宗翰的副将,是跟随孙宗翰从西京城到宁武关的,孙宗翰在西京时就是一个偏将,他作为孙宗翰的副将官职自然不高,而且他还没有经历过残酷的大战,现在遇上了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李长征,李长征的这股子杀气就震住了他。

副将静静的注视着李长征,惧意已起的他不敢拔刀,因为生怕他一拔刀,李长征的刀就会划破他的咽喉一样。而李长征在一上场之后就确定了副将的实力,现在见副将不拔刀,他就懒得再理会副将了,尽然向姬无忌微微拱手说道,“殿下,我跟这位将军武力不相伯仲,还是不比了吧?”

他是遇到了副将这样的孬种,已经提不起兴趣了,不过作为姬无忌的亲卫队长,习惯了应对复杂的局势,他才这么说,就是为了会给副将留面子。而副将一听李长征的话,一下子松了一口气,立即向孙宗翰说出了李长征对姬无忌的说的话,孙宗翰在李长征一上场时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副将不是李长征的对手,他有点后悔自己刚才默许两人比试,现在两人尽然都主动承认部分伯仲,他又岂能不乐意呢?就立即向姬无忌说道,“北辽王殿下怎么看?”

“酒宴以和为贵,本王以为不比也好!”姬无忌笑道。

孙宗翰一脸笑意,附和姬无忌。而场上的李长征和副将得到了各自主将的命令,他们只是上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风姿,连刀都没有拔出就下场了。是以这场宴会在姬无忌和孙宗翰可以的控制下,以欢乐的气氛结束了!

不过宴会结束之后,大帐里的离国诸将们都对副将的软弱气愤不已,当时只是他们碍于孙宗翰的面子,才没有当场发作,而宴会一结束他们就不答应了,七嘴八舌的数落起了副将,让副将羞愧不已。

而回到寝帐的姬无忌已经不理会这些了!

因为,天明之后他就要再次启程了。

因此他此行的目标是在离国的上京城,而不是在宁武关,没必要跟宁武关守军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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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敌国,为了活命我娶了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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