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承嗣过了好半天才回来,脸上带着喜色。
“好消息!”
苏浅浅一愣,忙问道:“皇上说了什么?”
齐承嗣这才笑着说道:“刘公公刚来传口谕,说是派我出使轩辕,明日便可动身。”
苏浅浅一听也是面露喜色,“那太好了,我们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前往轩辕,还可以探一探那轩辕煜的真假。”
齐承嗣点了点头,又说道:“没错,我们且先去一探究竟,再商量到底如何救出秦天等人。”
白衣听了也是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苏浅浅却突然又皱起了眉,心中有些担忧:“白大哥倒是好说,乔庄成侍卫便可,我……”话还没说完齐承嗣便打断了她。
“浅浅,你无需担心,父皇口谕,准你同我一同前往。”
苏浅浅一听大喜,可是心中却有些疑惑:“皇上竟许我同你一同前往轩辕?”
齐承嗣听了知道苏浅浅在担心些什么,点了点头:“我也是有些疑惑,你我虽然有了婚约,可是到底没有成婚,父皇此举我也有些摸不清头脑。只是既然许你一同前往,倒省了些旁的力气不是?”
苏浅浅听了也是点了点头,知道齐承嗣所言有理,可是心中却还是有些担心,既然轩辕皇室中人同波斯教有关,齐国皇室会不会也有所关联?
此时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卷入了一场巨大的阴谋当中,只是她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阴谋,竟动用了如此庞大的势力。
一时竟是愣住了神。
齐承嗣看出苏浅浅有些不对,忙开口关心道:“浅浅,你怎么了?”
苏浅浅这才猛地缓过神来,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安排。”
“浅浅,莫要担心,我定会护你周全。”
苏浅浅听得心中暖暖的,可是更多的却是感觉到自己的不足,摇了摇头:“承嗣,我并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你知道的,我想同你并驾齐驱,而不是一直被你护在身后。”
齐承嗣哪里会不知道苏浅浅的想法,笑了笑:“浅浅,你一直都不是我的累赘,你还小,经历的又不多,所以你不必觉得心中过意不去。”
苏浅浅知道齐承嗣是在安慰她,只是她明明已经经历了两世,本以为自己已经具备了独当一面的能力,可是同齐承嗣比起来却还是如此弱小,终究是她拖累了他,心中无力感渐渐袭来。
许是看出了苏浅浅心中的脆弱,齐承嗣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深情唤道:“浅浅,你不必如此,保护女人本就是男人的责任,况且我从未觉得你是累赘。”
苏浅浅听得心中暖暖的,此生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也是我太钻牛角尖了,只是要你一直如此保护我,心中到底是有些……”话还没说完便被齐承嗣打断。
“保护你是我心甘情愿,浅浅你不必有负担,若是如此令你有了负担,便是我还做的不够好。”
白衣在一旁却是终于听不下去了,出言抗议:“你们两个行了,欺负我身边没个人是吧。”说着还有些滑稽的抖了抖衣袖。
苏浅浅这才想起,白衣还一直听着,脸上一红,羞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齐承嗣却是挑了挑眉毛,“这可怪不得我们,不若白兄也找一个刺激刺激我们?”
白衣听了没好气的白了齐承嗣一眼,“我若是有哪里还会被你们刺激?”
苏浅浅听了噗嗤一乐,“好了好了,既然明日便要出发去轩辕,那我也早些回去准备一番。”
齐承嗣听了点了点头,嘱咐道:“轩辕地处严寒,多带些厚实衣服,别路上染了风寒。”
苏浅浅听了点了点头,笑了笑:“知道了,那承嗣,白大哥我便先走了。”说罢起身告退。
齐承嗣同白衣也是点了点头,目送苏浅浅离开。
只是苏浅浅前脚刚一离开,白衣便面色有些凝重的又开了口:“晋王爷,刚苏小姐在场,在下便没有言说,此次在下有见到花寒之女火舞!”
齐承嗣一听也是有些凝重,“白兄请讲。”
白衣这才又开口,缓缓讲述了当时的全过程。
原来他当时奉命去调查人皮面具的事情,所以颜阁出事的时候,并不在场。
后来回到颜阁,刚一进入大殿便觉不妙,心道不好,刚想先行离开,再做打算。
一转身便见到一名同苏浅浅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虽然心中有些疑惑,可是心中却也知道苏浅浅并不会出现在此处,以为这女子应是带着人皮面具易容所致,拔剑便刺了过去。
那女子武艺极为高深,出手狠辣,开始的时候,白衣倒也是可以应对的。只是打斗之中,他有意试探,伸手碰到过对方的脸,那脸上却并没有人皮面具的痕迹,心中一惊,分神的功夫便身中数剑。
最后又打了几个回合,这才渐渐不敌,被那女子制服了。
“那女子是火舞?”齐承嗣开口问道。
白衣点了点头:“在下也是听到灵派的人唤她少掌门,这才猜到她便是火舞的。只是不知为何,那火舞竟是同苏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刚刚在下有所隐瞒,也是阁主交待不要将此事告知苏小姐,这才……”
齐承嗣点了点头,知道秦天有所嘱咐,想来是怕浅浅知道后无法接受,才如此的。
低头沉思了半晌才又开口问道:“白兄,你对那火舞可有所了解?”
白衣低头沉思了片刻,这才又开口说道:“不知晋王爷可曾记得,阁主曾说年幼时曾见过苏小姐的事?”
齐承嗣点了点头,“却有听秦兄提起,难道?”
白衣点了点头:“没错,如果我没有猜错,阁主年幼时所见想必便是那火舞了。”
“既是年幼相识,那又怎会如此对秦兄呢?”齐承嗣也是有点疑惑,若如秦天所言,那火舞自幼便同他交好,怕是不会如此做的,难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差错?
白衣摇了摇头,“这我便不知道为何了,那火舞年幼时在下也见过一面,只是那时的她虽也是一脸冰冷,却同现在不同,现在的她的眼中冰冷的没有一丝情感,就像是……就像是……”
“傀儡?”
“没错!就像是一个傀儡一样!”
齐承嗣一听眉头皱的更深,“据我所知,波斯教却是有种秘术,可是控制人的心神,使人变成一个没有任何思想的傀儡,可是那火舞不是花寒的亲生女儿吗?怎会……”
白衣听了也是直摇头,“这在下便无从知晓了,只是阁主也说有试探过火舞,可是火舞就像是一点记忆都没有了一般,对他就像陌生人一般,充满了敌意。”
齐承嗣听得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花寒难道真就丧心病狂到如此?竟对自己的女儿下了秘术?
心中叹了口气,此行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抬头看了看天,天色已晚,想到明日便要出行,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准备,这才又开口:“此事还是先莫要同浅浅提起,天色已晚,白兄也早些休息,我也去收拾下明日所需的东西。”
白衣点了点头,便起身告辞回了客房。
齐承嗣便喊来了成临,吩咐成临备下明日所需的东西,这才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苏浅浅这边回到了苏府却是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王氏的房中,向王氏辞行,只是却并没有说其他,只是说自己要同齐承嗣出使轩辕,及第之前便会赶回来。
王氏听了有些担忧,眉头皱的很深。
“浅儿,轩辕路途遥远,你刚回来不久,这又要……”说着说着竟心中有些不舍,眼泪便流了下来。
苏浅浅赶忙上前为母亲擦着眼泪,柔声安慰道:“母亲,女儿又不是不回来了。此次出使轩辕,是皇上的口谕。女儿也不能抗旨不是?”
王氏听了点了点头,可是眼中还是含着泪,一脸担忧:“母亲到底是不放心你,这一走又是一月有余,皇上也真是的,好端端的让你出使轩辕做什么?”
听着自己母亲的抱怨,苏浅浅也知道是在替自己担心,只是此行她却必须要去,笑了笑开口说道:“母亲,皇上想来是不想我同承嗣分离许久,这才许了女儿一同前往。女儿不也是舍不得承嗣吗?”
王氏听了撇了撇嘴,有些吃味:“舍不得晋王就舍得母亲了?”
苏浅浅一听噗嗤便乐出了声,忙扑进自己母亲怀中撒娇的说道:“女儿当然也舍不得母亲啦,只是皇上都传了口谕了不是?不然女儿去回了皇上,女儿便不去了,也不嫁给承嗣了,就一辈子陪着母亲。”
王氏听了噗嗤也是被苏浅浅的模样逗乐了,开口说道:“你啊,都快要嫁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想去便去吧。只是一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可不要出什么意外。将青竹也带着,还有多准备一些随身的衣物什么的。”
苏浅浅一听,心中道,此行危险重重,青竹怕是带不得的,忙开口说道:“路途遥远,还是不要带青竹了吧。”
王氏一听皱了皱眉:“那可不行,没个贴心的人伺候,我怎能放心的下!必须带着,不然你变别去了!”
看母亲的表情,苏浅浅便知道若是不带着青竹,母亲怕是真就不打算让她去了,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是,我的母亲大人,带着总行了吧!”
王氏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苏浅浅这才又开口说道:“好了母亲,时候不早了,女儿便先回房收拾一番了。”
王氏听了点了点头:“嗯,去吧,可别落了什么东西。”
苏浅浅听了点了点头,突然又想到青梅,又开口嘱咐道:“女儿不在这段时间,母亲切勿同那青梅发生冲突,一切且等女儿回来再做打算。”
王氏点了点头:“母亲心中有数,快回吧,别收拾的太晚,明儿再起不来。”
苏浅浅这才起身离开了王氏的院子,回了自己的房中收拾了起来,只是一边收拾心中却还在盘算着,到时候该如何安排青竹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