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依旧议论声纷纷,可是却并没有人出价,而是都抬头看向楼上的两个厢房,等着那两个厢房中的公子出价。
谁知等了许久,这拍下所有聘礼的公子却都没有做声,而另一个厢房中的人仿佛因为没人同自己竞价竟也是默不作声。
“楼上两个厢房怎么不出价了?”
“是啊!难道是拍下了这么多之后囊中羞涩了?”
“不对啊,另一个一直叫价的厢房可是一件都没有拍下来,怎么会囊中羞涩!”
……
台下从议论纷纷渐渐变得寂静无声,可是楼上的两个厢房却是一直都没有传来动静,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了一般,此时就算地上掉下一根针来,估计都是可以清晰的听到声音的。
就当台下众人以为那两个包厢的人都不会出价了,刚想试探着开口出价时,楼上的厢房中却突然传出了声音。
“我们家公子说了,苏小姐一介女流都能如此为西北灾民着想,我们家公子愿尽一份绵薄之力,出价五百石头!”
“五百石!这楼上的到底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啊!”
“是啊!这一石就可以供平常老百姓一家吃上整整一年了!”
“咦,这另一个厢房怎么一直没有动静?是不是真的囊中羞涩了?”
台下因为厢房中出了价,又由之前的安静开始变得喧闹了起来,纷纷又开始议论了起来。
果然,这无论什么身份的人,心中都有一颗八卦的心。火舞心中叨咕着,面上却并没有露出痕迹,只是笑着对台下和楼上厢房说道:“感谢这位公子为西北灾民做出的贡献,还有没有人想要加价的?”
“如果没有人加价的话,这副花开富贵孔雀图就要归由楼上厢房中的公子所有了哦!”
接连喊了好几次,可是台下虽然还在议论纷纷却并没有人开口要加价的,另一个包厢中也是一直沉默不语,看样子并没有想出价的意思。
见此情形,火舞扭过头看了眼苏浅浅,见苏浅浅微微点了下头,这才又开口说道:“既然没有人要继续出价,那五百石第一次!”
“五百石第二次!”
顿了一会,依旧是没有人继续加价,火舞这才喊出了第三声。
“五百石第三次!成交!恭喜楼上这位公子拍得我们苏家大小姐的绣品花开富贵孔雀图,稍后会由苏家大小姐亲自将绣品奉上,这位公子且稍安勿躁。”
顿了顿又看向台下说道:“本次拍卖大会所有的拍品便已经如数拍卖结束,诸位可以准备离场了,只是也不要太过心急,门口我安排了侍女派发我们的礼品,每人一份哦!”
说完还俏皮的冲着台下眨了眨眼,这才信步从台上走了下来,来到了苏浅浅的身边,低声说道:“浅浅,这楼上的二位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怎么感受到一股暴发户的感觉!”
苏浅浅倒也习惯了火舞每次突然说出来的新名词了,接触久了她便也能猜出来火舞的意思来了,这暴发户想来就是新贵的意思吧。
耸了耸肩,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楼上的二位到底是谁,我记得我并没有安排楼上厢房的位置啊!”
火舞也是忙不迭的点头说道:“对啊,我也没有安排楼上厢房的位置,这两个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
“罢了,管他是何人呢,今天我们也算是赚了不少了,等会去送东西的时候不就见到庐山真面目了吗?”
竟有苏浅浅的提醒,火舞这才反应过来,猛拍了下自己的头。
“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一会你要亲自去送这次拍下的东西的,到时候自然就知道楼上两位到底是哪家的公子了!”
想了想有些心急,伸手挽住苏浅浅的胳膊,又催促道:“别等一会了,我们现在就去送吧,我好想知道楼上坐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别说火舞了,苏浅浅此时也是十分好奇楼上到底是何人的,要知道如此巨额的银钱可不是一般贵胄能一次拿的出来的,到底是谁能有如此的财力魄力,竟能如此一次拍下她所有的聘礼,好像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一般!
抬头又见火舞那副火急火燎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开口说道:“那走吧,我们先去看看那个拍下我所有聘礼的人,我总觉得那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似的。”
“那还等什么,我们就赶紧过去吧!”火舞似乎有些急不可耐,拉着苏浅浅就上了楼,想要一睹一口气拍下所有聘礼的人的真面目。
苏浅浅也只能无奈的任由火舞拖着自己上楼,不过也没忘记回头吩咐道:“将这次拍卖的东西都抬上来!”
厢房门前,火舞走上前去敲门,礼数倒也是十分周到。
“这位公子,我同苏家大小姐来给你送拍品了。”
谁知火舞连喊了好几声,厢房中却并没有人出声回应,也没人来开门,想要伸手推门直接进去却被苏浅浅拦了下来。
有些不解的看向苏浅浅,苏浅浅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伸手继续敲门,柔声说道:“这位公子可是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若是如此可否写下地址,我们也好将东西送入府上?”
本以为见不到人,至少也能弄到地址,如此追查便也能知道厢房内的到底是何人,可是等了许久,厢房内却依旧是没有人出声回应。
“浅浅,人不会已经走了吧?不会是框我们的,没钱付就跑路了?”火舞在一旁猜测道。
苏浅浅却摇了摇头:“不可能,今日来的都是京中的王孙贵胄,若是如此他连门都是进不来的,只是我刚也问了下人,却是并没有人知道楼上厢房的人是何时过来的,倒是真有些蹊跷。”
“想这么多干嘛,依我看直接进去不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说完火舞便有些等不及了,推门便走了进去。
苏浅浅来不及反应,见门左右也被推开了,便也跟着火舞走了进去,可是走进去一看却有些傻了眼。
房中竟是空无一人。
“浅浅你看我说什么来着,那人就是猪鼻子插大葱!装象!肯定是没钱给跑了!”
苏浅浅却并不这么认为,在房中四处打量了一番,终于视线落在了桌子上。
火舞顺着苏浅浅的视线望过去,便看到了一张纸条安静的躺在桌上,有些兴奋的走了过去。
“浅浅,这有张纸条,上面说家中有急事便先离开了,明日会派人去花想容取走拍品。”
说完又忍不住嘟囔道:“这人还真是奇怪的很,什么家中有急事,我看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既然如此,那一会你便将我的聘礼都带回花想容,明日等他派人来取便是。”
苏浅浅说完刚想带着火舞再去另一个包厢送自己的绣品,另一个厢房的门却直接被打开了。
一个侍从模样的人走了出来,朝着苏浅浅和火舞行了个礼,毕恭毕敬的说道:“二位小姐,我家主子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