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苏浅浅稍作休息,和齐承嗣一起安排了难民的事情,在难民的欢送下便离开了漳水岛去往了下一个目的地。
“我们下一个目的地要去哪里?”苏浅浅坐在马车上,眼睛因为昨天哭过的缘故略微有些红肿。
“我们去宝安峰休整,这次距离会比较近。”齐承嗣答道。
“那个,昨天谢谢你。”苏浅浅小声的说道。
“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你确实是个为民着想的好王爷。”苏浅浅赞叹道。
齐承嗣笑了笑,转而又叹了口气:“只可惜贪官污吏是抓也抓不完的。”
“若是你做了皇帝你会如何?”苏浅浅开口问道,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齐承嗣被苏浅浅直白的问话也吓了一跳转而一想,这小狐狸向来如此便也只是笑了笑:“我一直有一个梦想,便是让齐国国泰民安。”
“承嗣,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苏浅浅认真的看着齐承嗣,她想齐承嗣会是一个好皇帝。
齐承嗣却摇了摇头:“你只要一直陪着我便好。”他从来不靠女人。
苏浅浅想了想笑了笑:“那我就一直陪着你。”
齐承嗣听罢一惊随后一喜:“浅浅你的意思是!”
苏浅浅笑了笑:“我之说一直陪着你可没有答应你在一起,承嗣,答应我别逼我,给我些时间适应,若是我想好以后和你说了我的故事,你还愿意的话我便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齐承嗣认真的看了看苏浅浅,也知道并不能着急,伸手拉住了苏浅浅,很认真的说:“我不急,我等你。”
两人又聊了半天如今的局势苏浅浅许是连日奔波累的沉沉的睡着了。
齐承嗣就这么紧紧的盯着苏浅浅,心中有一丝温暖,就算不能在一起,至少她答应了他会一直陪着他不是吗。
二人经过了半天的时间终于到了宝安峰的奇货居内,掌柜的却说有一封苏浅浅京中的书信。
苏浅浅有些疑惑的接过信打开一看,心中一喜是孙安写给她报喜的信。
信中先是像苏浅浅问了好,后面又继续说道,年前出行返航的商船竟然在路途中遇到了狂风暴雨,商船被暴风卷翻,所有的货物都掉入了水中,万幸的是并没有什么人员的伤亡,但是那批货运送的正是各种香料。
一时间京中的香料及其短缺,各家各户都争相抬价收货,苏浅浅那一批香料整整比买来的时候翻了数百倍不止,他将囤积的香料卖了大部分,只留下了平时售卖所需的囤货。
一则便是像苏浅浅报喜,二则孙安信中说现下他们的流动银子越来越多,想要在开一个铺子想问问苏浅浅有什么想法。
苏浅浅看完信笑了笑,她买香料的时候便是知道那商船必定会遇到狂风暴雨,所以赚钱是必然的到没有什么兴奋,只是孙安说的也没有错,既然流动银子越来越多是该想一想还要做一些什么营生了。
见苏浅浅一直看着信发呆齐承嗣忍不住凑了过来开口问道:“怎么了浅浅?”
苏浅浅被齐承嗣一喊回过神来,想着既然决定帮助齐承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开口说道:“我之前不是囤积了一些香料吗,如今翻了数百倍,只是这银钱便越来越多,想着还要做些什么买卖生意。”
齐承嗣挑了挑眉:“你一个小女人家居然也有兴趣经商?”
苏浅浅不满齐承嗣看不起女人瞪了他一眼:“怎么?瞧不起女人?女人便不能经商?”
齐承嗣忙笑着摇头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自古经商都是男子,只是觉得有些惊讶,你一个小小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经商头脑,浅浅你到底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贫嘴,承嗣,你说现下还有什么生意最赚钱啊。”苏浅浅歪着头看着齐承嗣,最近她越来越依赖齐承嗣了,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齐承嗣低头像了片刻便开口:“粮食。”
苏浅浅一听有些疑惑,:“粮食虽然是不怕卖不出,可是却也赚不了什么大钱啊。”
“你再想一想若是遇到灾害呢?”齐承嗣反问道。
苏浅浅一听眼前忽然一亮:“你是说若是灾年定会翻倍。”
没错,就像是之前的漳水岛,不光她可以大赚一笔,而且还有足够的粮食可以救济灾民何乐而不为,只是近期记忆中好像,不对,再过一年京中确实有一场蝗虫成患之灾,想到这苏浅浅心中便有了计较。
齐承嗣见苏浅浅一点就透也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正是这个道理,你既然想要和我并驾齐驱便要赶快赶上我哦。”
苏浅浅听得一愣,并驾齐驱?他愿意让她帮他了?
看着苏浅浅傻掉的表情齐承嗣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伸手挖了苏浅浅的鼻子一下:“想什么呢,我是说你要自己先强大起来,这样我做自己的事的时候才不会分心来担心你啊。”
苏浅浅听了重重的点了点头:“承嗣,我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齐承嗣笑了笑:“有时候我倒真希望你不要如此好强,就躲在我身后当个小女人不好吗?”
苏浅浅听了却摇了摇头:“自古以来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你见哪家世家小姐不是博古知今,若是真的无用让她们学了做什么?而我若是那娇滴滴的小女子你便也看不到我的身影,承嗣,我愿意陪着你,并且和你并肩作战,所以你不要把我当成寻常人家的女子,可好。”
齐承嗣第一次听苏浅浅吐露心声,心中震惊,她若为男子定然是国家栋梁之才,只是虽身为女子却也让他惊喜不断,看来自己真的是捡到了宝贝了。
“浅浅,我从未把你当做寻常女子,你若开心,那便同我并肩可好?”
苏浅浅笑了笑掷地有声的开口:“好。”
齐承嗣看着眼前的苏浅浅,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便是如此自信满满,那以后她可能就住进了自己的心里。
那既然她想以这种身份留在自己身边,那他便如她所愿又有何难。
当晚掌柜的安排了酒宴为二人接风洗尘,二人喝了酒甚是解乏也就深深的进入了梦乡,只是梦中会梦到什么这就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