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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打开了门,从狭小的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她面色发白,双眼通红,泪痕在脸上泛着亮光,她盯着站在自己面前长身玉立,英俊无比的男人,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哥。”
他质问:“你在这儿干什么?”
苏澜绝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这是我母亲的葬礼,我除了躲在这里哭,你觉得我还能在这里干什么?”
裴季皱了皱眉,最终还是叹气道歉:“对不起。”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要给苏澜擦去眼泪,但是她却向后躲开了。
这是出于本能。
裴季却不管不顾,野蛮的一把将看起来快要破碎的苏澜拥入了怀中:“苏澜,别躲我,以后这个家里,只有我照顾你了。”
苏澜却使出全力挣脱,自己倔强的抹掉了通红的眼泪:“不需要!”
她向着葬礼的会场走去,走的决绝,带着恨意,裴季紧随其后。
躲在门后的裴文煜,嘴角挂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苏澜再次回到葬礼现场的时候,面色发白,眼眶通红,本就美到引起不小骚动的脸,又平添了几分病态的柔美。
裴季站到了苏澜的身旁,他将眼神放到了她红而微肿的唇,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
他想要抓住苏澜微凉的手,想要用自己的温暖来将她包围,但他刚刚触碰到,就被苏澜向后躲开。
她的拒绝,不言而喻。
今天是苏澜的母亲张婉的葬礼,人们排着长队,来给母亲张婉献花,然后再挨个和苏澜握手。
“节哀。”
他们说完这两个字,都会悄悄打量一眼苏澜。
苏澜知道自己有多美,但是他们此刻根本不是单单的惊叹自己的容貌。
更多的是想要探听她的母亲,张婉。
因为她的死并不光彩,但是人们只是隐隐听说,她赤身裸体,姿色妖娆的死在了陌生男人的床上。
陌生的男人,其实也不算陌生,那是掌管苏澜的继父裴文渊生意线的一个大官。
他为了息事宁人,给裴文渊的工程生意审批开了绿灯。
所以,今天的葬礼上,继父裴文渊没有出席,更加验证了众人的猜想。
苏澜全程低着头,直到,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双修长笔直的西裤长腿。
“小叔。”
这声小叔是裴季叫的。
“节哀,一会儿葬礼结束,我送你们回家。”
裴季回他:“好。辛苦了小叔。”
他的眼神再也不再苏澜的身上做任何停留,转身离开。
刚刚在漆黑的杂物间,他最后给苏澜的回答是:“休想。”
苏澜的第一次主动,受到了挫败。
回到了裴家时,医生已经在客厅等了许久。
裴文煜跟在俩人身后,有些奇怪的问:“谁生病了?”
苏澜主动回答:“没有谁,他们是来给我做身体检查的。”
然后苏澜就跟着医生上了楼。
裴文煜顿时就明白了苏澜阻止他更进一步的原因。
他挑了挑眉,有趣啊,还真是有趣。
然后带着不明的笑意,离开了裴家的别墅。
苏澜躺在床上,将衣物脱了个干净,等着医生检查。
那种熟悉的感觉,还是让苏澜觉得难以忍受。
医生拨出去了电话,对那头说:“处女膜完整,没有问题。”
苏澜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双目失神。
这就是裴文渊为她安排的检查,自苏澜十八岁成年礼之后,每隔半个月,这个医生都会上门为她做检查。
就是为了确认美貌如天仙一般的苏澜,保持干净完整。
苏澜无神的眼神中,写满了四个大字,掩耳盗铃。
她利索的把衣物穿好,直接就打开门走了出去。
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外长身玉立,双手插着裤兜等她的裴季。
苏澜视若无物,直接绕开他就要往自己的卧室走。
裴季一把牵住了她纤细的手腕:“苏澜!”
“别躲我!”
苏澜想要挣脱:“怎么,是觉得我还不够屈辱吗?”
裴季解释:“这都是为了你好!”
苏澜发怒:“为了我好?你就给你爸出了这种恶毒的点子!”
“到底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