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直皱眉头,打量眼前纯净如水的酒。
这个可是琼浆酒,不是米酒呀,而且每人面前整整一碗。
三人只好端起眼前整整三碗琼浆酒,也是一口吞下。
但是还没有完,宋飞、马力也先后杀上酒场,直接把这三人灌得趴下。
古人曰,杀敌一万,自损三千。
但是冯永成三人自然杀敌一万,自损五千。
他们也好不了多少,同样被对方灌得趴下。
好在保住底限及目标,明天不必谦让。
比赛嘛,必须凭借真本事,让来让去还有什么意思。
次日,冯永成三人大脑昏昏沉沉参加比赛。
冷风吹来,他们的头脑醒了一些。
冯永成、刘伟、何叔德等人看了台上的赵平、王启万、赵云、杨云等人。
几人不禁心想,如果他们也参加比赛,他们比赛还有多大希望?
杨云已经足够厉害,他的师父当然更加厉害了。
何叔德心里也在嘀咕,他的马术其他人不怕。
可是有个人让他害怕,就是王启万。
他就是在二郎滩输了王启万的,至今还有心里阴影。
更何况,他们昨天喝酒基本上已经醉了,可以说已经基本上无缘比赛。
意料之外情况出现了,保安团想得太周到。
让他们高兴的是,为了公平起见,洗星宣布,营领以上的军官不能参加比赛。
比赛举行了整整十天,参加人员包括原来二郎滩的马匪们。
冯永成这个阵,除了三十三个是死士,其余都是保安团及原来的马匪的人。
死士、老保安团、马匪比较,几乎各占三分之一。
这些人个个目不转睛望着他,脸上有兴奋,有憧憬,还有惶惶。
兴奋是当然的,奖赏好高呀。
杀胡刀、破胡刀、提货卡,样样都是身份的象征。
提货卡也至少是十贯,好几个月的俸禄了,更不用说杀胡刀、破胡刀。
肯定有憧憬,自己能够得到多好呀。
惶惶的是,现在保安团已经有两千人,自己能否争夺得到吗?
更何况,现在保安团分成三派。
老保安团人个个鼻孔朝天,赶到哪里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
死士第二,毕竟他们是死士,而且他们的头还胆敢当众自杀。
这个勇气不是谁都能够,偏偏死士的四个头目做到了。
看在四个头目的份上,死士稍稍赢得老保安团的尊敬。
铜鼓山马匪、山匪自称是好汉,可是却被保安团视为垫脚石。
只要老保安团的人,不管那天出战没有,都可以过来踩踩他们。
唉,谁叫自家们打了败仗呢?而且还被打得心服口服。
现在要比赛了,自家们能够齐心吗?
如果不齐心,奖品虽然高,可是就只有输的一份。
三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个个心里都是问号。
冯永成打量手下一百余人,更加惴惴不安。
这是他担任阵长以来的第一场比赛,为了今天比赛,他不惜把自己及结拜兄弟灌得酩酊大醉。
如景比赛输了,不但面子无光,而且对他整个阵里声望是沉重打击,显得他这个阵长能力严重不足。
他组织一下语言,发表一番助兴的演讲,来提高士气。
毕竟是阵长,他兴高采烈举起这个穿山利器-铁皮喇叭。
这个利器太厉害了,当初他们这些死士的士气就是被它打败了。
今天,他希望能够提高自己这个阵的士气。
冯永成拿着喇叭说道:“老子不管你们原来是哪个派别的,来了都是老子的士卒。”
“既然是一锅吃饭,就是生死袍泽。”
“老子这个阵长没有其它缺点,就是就一个不好的缺点,极为护短。”
“只好老子认为是对的,营领想处罚也不行,除非他踩在老子身体上过去。”
“所以,你们只要听老子的话,按老子的吩咐做了,一切后果由老子一力承担。”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
“听见没有?”他望着一群手下,大声吼道。
众人不禁大喜,有如此一个护短的上司哪个不喜欢。
“听见了,吾等都是生死袍泽。”众人纷纷回应。
“你们是猫儿吗?说话竟然如此小声小气,”哪里知道冯永成勃然大怒,举起铁皮喇叭问道:“大声道,老子没有听见。”
众人一起说了三次,冯永成终于满意。
他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又大声吼道接:“下面老子安排第一件事,就是你们都是老子的士卒,打起精神。这次一定要给老子拿起奖来。”
“阵长,吾等也想拿奖,可是未必能够拿到。”一些铜鼓山的原来马匪死士,忍不住小声嘀咕。
另外一个原铜鼓山的马匪点点头,忍不住叹了口气:“听说保安团经常练兵,包括小郎君能够跪下七八里路。吾等看来是没有多大希望了。”
“尔等不许说话,再说话,老子让他吃鞭子。”冯永成不看还好,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老保安团的将士没有说话,,说话之人竟然是原来铜鼓山的好汉死士。
真是没有比对就没有伤害,铜鼓山的好汉竟然嘀咕他这个老上司了。
听到要被打鞭子,两个原来马匪死士顿时只好闭嘴。
冯永成看到这里,满意点点头。
他看了宋飞、马力两人一眼说道:“这个奖不是我的,也不是吾等三人的。”
说到这里,他强调一下,
“这个奖而是诸位的。袍泽们的现在个人包括我在内,房屋及个人问题都没有解决。”
“如果老子在比赛之中得到杀胡刀,老子是不会要的,老子会把它换成铜钱。以后那个袍泽买房、结婚,聘礼就从这里出。”
下面的一群听到这里,忍不住高呼。
阵长实在太大公无私,为了阵里,竟然不要奖品。
如果其它人说,可能当笑话而已。
但是冯永成不一样,毕竟他是一个狠人。
他不但敢于当众自杀,还是铜鼓山的第一勇士。
宋飞与马力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你已经有了杀胡刀,可是三个三什长没有呀。
你可以做好人,这三个三什长怎么办?
三个三什长听到这里,忍不住一阵颤抖。
他们三个在阵里只能算是中层军官,如果万一夺得了,那怎么办?
冯永成看了三个三什长一眼,然后说道:“三个三什长还没有杀胡刀,如果是他们夺得当然归他们。你们也是一样。”
听到这里,三个三什长心里终于舒服一些。
“三个三什长有了杀胡刀之后,以后奖赏一半归阵里。”
宋飞与马力互相看了看,这个既没有打击积极性,又给了老大的面子,点头同意。
冯永成又打量下面众人一眼,大声吼道:“既然要得奖,就不能分什么保安团老人,死士及好汉了,都是我财宝阵的人。”
“如果哪个再有这种想法,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说到这里,他眼睛一瞪,虎视眈眈望着一群手下,大声吼道。
众人大声一起称:“诺。”
财宝阵人人个个高兴得大喊,顿时士气被调动起来了。
人人兴奋不已,恨不得马上参加比赛。
经过冯永成打气,财宝阵个个奋勇争先,比赛全力以赴。
毕竟是死士,冯永成他们这一组夺得短跑接力赛及拔河接力赛比赛第一名。
刘伟这一组夺得蹴鞠比赛第一名,短跑接力赛及拔河接力赛、游泳接力赛只有第二名。
何叔德获得马术第一,马上功夫虽然不错,马下功夫就弱了。
还好李相前及谢扬游泳接力赛不错,在两人努力,他们还是夺得第一。
冯永成虽然昨天喝得不少,不过营领以上的军官没有参与,竟然还夺得长跑个人第一。
宋飞与马力也不错,两人竟然分别夺得第二名及第三名。
冯永成夺得第一名之后,第一个念头就是把杀胡刀送给三个三什长。
他是这种想法,马力及宋飞也是这种想法。
三个三什长成绩其实不差,都分别进入前十。
他们没有提到杀胡刀,而是破胡刀。
破胡刀虽然不如杀胡刀,但是依然还是宝刀。
三个三什长心里微微有些遗憾,其实心里也非常高兴。
他们三个觉得三个阵头领一心为公,断然拒绝了冯永成三人的好意。
毕竟是军官,素质就是不一样,基本上都杀胡刀。
队长及火长之类军官也有收获,不是破胡刀就是提货卡。
看到将士兴高采烈的梯子,洗星更加高兴了。
保安团三者之间派别基本消失,正在不知不觉融合。
当然,他还是有些心疼,就是杀胡刀、破胡刀、提货卡消耗不少。
不然,他怎么会被保安团称为洗抠门呢?
赵家庄。
余植是铜鼓山马匪的一个火长,手下有十个。
他在铜鼓山时候,对待手下非常粗暴,洗衣、洗鞋那是你应该的。
稍为不注意,马鞭抽来,称这是正常训练。
如果不听话,你得跪着添他的鞋子。
这些不算,他还以各种名义,经常克扣士卒的俸禄。
到了冬天下雪的时候,则给你玩刺激的。
让你脱光站在一个地方,把快结冰的水向你身上泼来,美其名曰炼体大法。
刘林森的哥哥刘林木身体较差。
他实在受不了这种炼体大法,苦苦哀求余植放过他。
可是余植觉得他根本没有炼体到位,强迫他在他继续炼体。
不料刘林木身体较差,当晚高烧不退,第三天不幸去世。
而余植则上报山寨寨主,说刘林木身体太差,已经被淘汰。
他们这些人本来都是孤儿,自然也没有父母知道。
山寨寨主一看,身体素质不行,死了就死了吧。
余植当然受到处罚,俸禄被扣三个月,仅仅如此而已。
三个月俸禄,这就是刘林木性命的价值。
其实,余植的本事不错的,不然他无法掌控这个火。
事情已经过了五年,余植也几乎忘记了。
但是在赵家庄,他的旧事被翻了出来了。
保安团绝对是爱士卒如亲人,可以说是爱兵如子。
打骂是不可避免,但是保安团是有规定给与马匪不一样。
在特定情况下才能体罚士卒,而且一般是跑步之类。
实在不听说,则关进一个没有声音没有光线小黑屋。
再不听说的士卒,只要被关进小黑屋一次,终身不会再犯。
他们见到人就说,那个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那是地狱。
不会侮辱人格,更不会把人向死的整,而且非常着重士卒素质选拔。
身体素质不过关,当护院是可以的,但是成为士卒没门,因此从来没有士卒被虐待致死的事情。
听说这个人竟然不把手下当人看待,余植之类军官被指控出来。
余植由于虐待士卒致死被判死刑,斩立决。
而其它虐待士卒的,则被种华通过强硬手段,与那些被马匪头子洗脑的死硬分子送到煤矿挖煤,美其名曰“劳动改造”。
更何况,赵家庄的良好待遇,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加上技能比赛,马匪的士卒由此归心了。
天下哪里还有赵家庄保安团如此爱护士卒,训练也别具一格。
当然打散重组是必然的,但是他们没有怨言,因为他们享受与保安团一样的待遇。
同样训练及文化教化,同样对表现好的予以提拔,同样享受购物、购房优惠待遇。
经过一系列手段,这些马匪已经逐渐认同赵家庄保安团。
他们认为自己就是赵家庄的人,如果你还用老眼光看待他们,他们非把打得头破血流不可。
铜鼓山。
搞定死士之后,洗星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铜鼓山财宝的问题。
次日,他又来到赵平的公房禀报。
让他奇怪的是,这次翠竹没有阻拦他,只是冷冷打量他一眼,随后就头部转向别处。
洗星自然不会与她一般见识,觉得翠竹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其实洗星如此顺利,乃是赵平吩咐缘故。
“洗主簿他们如果是重要的事情,可以直接放他们进来。”赵平对翠竹吩咐,
“诺。”翠竹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赵平的命令她绝对不敢违抗,只得答应下来。
兴高采烈对着赵平一礼,忍不住一脸喜庆:“小郎君,不知能否猜出山洞的宝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