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抢下卜国师的鞭子恨恨地扔到地上,把易千行扶起来问:“大师想到如何出去了吗?”
易千行一听就沙哑着声音道:“没事,丫头,没事,他心情不好,打几鞭子,他能心情好就好!”
小杜眼一红道:“大师别这么惯着他,大师先讲讲我们如何可以逃出去!”
易千行才道:“天溟军进攻只是眼前的事,现在水库里的水不多,炸了水库,虽水量不大,但作用一样不会太小,我们就在天溟国进攻的时候,把‘紫霞水库’给炸了!”
罗征哼了一声道:“真没想到易国师果然不是一般的能干,能炸掉这么大的水库!”
小杜却打断了罗征的话道:“你能不能等大师把话讲完!”
易千行便道:“天溟国进攻,大坝被炸,一定混乱,我们可以趁乱从坟山岗出去!”
罗征便道:“易千行,你能不能弄点新鲜的出来,这个段子,你两天讲一次,你没说烦,本王都听烦了,紫霞雪山除了高,人迹罕至而闻名,还有坟山岗的险也是它另一个有名的地方,那里现在的守军是陈甲,陈甲在苍琅打吉阳城的时候,比这紫霞雪山还有名,你是带大家出去,还是带大家去送死!”
小杜听了便道:“大师的说法有一定道理,小杜正是从坟山岗那个地方过来的!”
罗征有些吃惊地看向小杜道:“你从坟山岗那个地方过来的?”
小杜点点头道:“对,坟山是险,但它却有一条路可走!”
罗征便道:“那条路通往大伏山,被陈甲重兵守着!”
小杜摇摇头道:“是,另一条路!”
易千行听了有些惊喜地道:“丫头是从坟山那条路进来的,太好了,太好了,我的眼睛看不见了,找不着那条路了,一直无法跟小王爷讲清楚如何走那条路,丫头走过就好,我们出去就有了九成的把握!那还等什么,赶紧做好准备,天溟一攻山,咱们就把大坝给炸了!”
小杜想到墨兰花在那种状况下都不肯炸坝子,自然地阻制了易千行:“大师,眼下炸大坝,到哪儿去找那么多炸药,我有法子从坟山岗走,可以不用炸那坝子!”
易千行一听便道:“天溟军攻山,塔达是早就预料到的,他虽会败,但是一时不会混乱,天溟军就更不乱,而炸了大坝,无论天溟还是塔达的军队都会混乱起来,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
小杜便道:“无论如何那坝不能炸!”
易千行愣了一下才道:“虽那大坝耗尽了我师傅一生心血,你为什么这么舍不得!”
小杜没说话,易千行叹了口气,罗征却道:“我有法子让他更乱!”
小杜听了有些惊喜地道:“你有法子,有什么法子?”
罗征哼了一声看向小杜道:“山人自有妙计!”
小杜愣愣地看着罗征,没想到又多了一个山人,罗征的话音刚落,他的一个跟随急急忙忙走了进来道:“小王爷,现在满山上下都在传,说守坟山岗的陈大将军不得天溟国昏君的重用,被降了职后,一直萎靡得厉害,虽被那个墨小黑委了守坟山岗的职,但他仗着坟山这么个天然屏障,整天喝酒耍酒疯!”
罗征一听了哼了一声,易千行却道:“墨老三这次大败塔达,绝对不是偶然,放一个陈甲在坟山,本以陈甲眼下的威名,只需少少的人就可以守住这道要塞,但陈甲如此遭遇,难道真的是天助我们?”
罗征听了喝了一声:“让你多嘴了!”
易千行赶紧住了嘴,小杜看不到易千行的脸,但知道易千行的心里不知道多难受,虽易千行是自做孽,但小杜还是不忍道:“小王爷,易大师所讲的也有一定道理!”
罗征横了小杜一眼才道:“那眉儿可以告诉本王,你是怎么进来的吗?”
小杜心里咯噔一响,自己冒着危险进来,又甩开墨兰花,却忘了罗征是易千行的儿子,那脑袋不一定比易千行笨,他稍用用脑袋就知道以自己的本事要过坟山险地,如果不是跟着墨兰花从那断裂的山崖过来,那她就必须要穿过天溟军、苍琅军防线,就算自己运气好,也不能好到这种地步,如果罗征跟自己翻脸,施个刑之类的,小杜肯定会把墨兰花给招了出来,于是便耍赖道:“你别管我是怎么进来的了,总之我进来是为了救你!”
罗征听了哼了一声道:“你是满嘴涂了蜜,进来救本王,不会是想把本王拿去讨你的老相好吧!”
小杜气得差点与罗征翻了脸,但罗征却又哼了一声道:“就算你把本王拿去讨好你的老相好,本王也认了!”说完罗征回到吊床又躺了上去,然后哼起了苍琅国的一个曲子,很有几分家乡的悲凉,小杜一想到罗征根本不是苍琅人,却哼着苍琅的家乡小调,不仅替他悲从中来,以便刚才他所讲的所有的让她不快的话,都丢到一边去了。
小杜见罗征躺到吊床上,显然是谁也不想理了,便扶着易千行走到僻静的地方,易千行才小声问:“为什么不炸水库,炸了水库,对我们更有利!”
小杜忙道:“来不及了,怕攻山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
易千行又叹了口气,小杜想到这易千行是墨兰花口中那活得快成精的人的徒弟,自己肚里那点小九九,怕这易千行没眼也能看得个透彻明白,也不敢再多讲话,只是有易千行在,他即便没有眼睛,小杜也紧张得浑身出汗,正想找个借口离开,却听有人道:“君玳王,太子爷有请!”
罗征听了大约没动身,依旧懒懒地答道:“太子爷找本王有什么事?”
那人却道:“太子爷主君玳王商议防守的大事!”
罗征哼了一声道:“到这个时候才找本王讨论什么防守大事,会不会晚了一点!”但说完这一句话,罗征却又道:“来人,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