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吃痛,手上劲自然松了一松。
陆廷屹看准机会把老大赶紧拽进了自己怀里。
盛初墨这时也把老二圈在了自己怀里,防备着陆老太过来抢老二。
失去了手中的倚仗,陆老太心里恨得要死,借着劲往地上一坐就准备撒泼。
“反了天了!孙子打奶奶!没天理了!”
陆廷屹皱眉,他的语气很冷,“我们早就断绝关系了。”
“我不同意!我宣布断绝关系无效!我要看我重孙子!”陆老太直接开始撒泼。
“盖了公章大印的事你说无效就无效?当初赶我们走的时候你可是欢天喜地的,现在后悔也晚了!”
盛初墨也在一旁冷笑,他们当初把事情做得那么绝就是为了防着今天这场面。
自己日子过不下去了想吸他们的血?做梦!
都是乡里乡亲,当年陆家分家的闹剧个个都是知情人。
谁想到今天还能能后续,一个个看热闹是看得津津有味,有好事者已经往盛家报信去了。
李翠芬来得很快,而且战斗力奇高,过来就上手去抓陆老太的脸。
“就是你这个死老太太又欺负我女儿?当初我们家初墨嫁进你们陆家没一个月就瘦脱相了,我还当是姑爷的过错,结果姑爷是个好的,全是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在背后克扣!”
李翠芬话一出口,四周都被震了一震,想到盛初墨曾经的尊容。
行吧,那确实是扎扎实实地瘦脱了相。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克扣什么了,你说啊,现在是他们克扣我这个老太太!你们吃香喝辣让我一个老人家喝西北风?”
陆老太颠倒黑白的功力依然不减从前。
陆大强和沈玉芝也被她闹得从田里赶了回来。
陆老太一把抱住陆大强的残腿,“陆大强,你还是不是我生的儿子!”
这话实在诛心,陆大强正左右为难。
盛初墨又是一声冷笑,“现在闹着要认儿子了?来我带你去公安局去闹,闹大点我好送你进去见你的宝贝儿子!”
牢里的陆向东是陆老太的七寸,她果然跟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
“向东下个月就出来了,你们现在跟我横,等我儿子出来了给我撑腰!”
眼看对方人多势众,周围也没一个帮自己的。
陆老太骂骂咧咧地走了,满心想着儿子出狱了给她找回场子。
沈玉芝为陆大强又是不值又是愤恨:“果然呢,牢里那个才是人家的真儿子!”
围观的人也不免唏嘘,远远地,盛明军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妈,你怎么到妹妹这来了。”
他蹬车蹬得满头大汗,眼睛里是快乐的光。
李翠芬三言两语把陆老太干的好事交代了。
“真不是东西!”
盛明军骂了一句,然后又迫不及待地分享道,“我有个好消息,梅梅她怀孕了!”
这个好消息一下子就冲散了陆家一大早遇上的晦气。
原来昨天江梅一直觉得反胃不舒服不是积食,她昨晚上吃完以后实在难受,陆秀含要回医院就让她顺便一起去检查检查。
晚了她病房里也有陪床的床位可以直接休息,结果一套检查做下来,才发现她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你嫂子说一定是沾了你和陆廷屹他小姑的喜气,等你们小孩周岁跟满月的时候要包个大红包,好多沾点喜气把这胎坐稳。”
“沾!想沾多少沾多少!”
两个双胞胎的周岁宴是在暑假的尾巴上,陆廷屹和盛初墨没有大办,这边的习俗是孩子十岁以前要低调地养。
怕被阎王记了名把孩子收走,盛初墨猜这是因为以前小孩的夭折率太高所形成的说法,不过孩子还小。
大操大办的既累孩子,更累大人,盛初墨觉得顺应一下习俗也挺好的。
那天只叫了些亲近的家人朋友,两个小朋友太小。
一根吃到头的长寿面对他们来说未免太具有挑战性了,盛初墨便做了一个水果慕斯蛋糕来凑气氛。
比起寿桃和寿果子,蛋糕在这时候是个新奇得不能再新奇的玩意。
盛初墨笑而不语,大家便当是她又从京市学来的新潮流。
夏天水果丰沛,材料易得,慕斯冰冰凉凉的很是解暑,盛初墨的蛋糕受到了一致好评。
这次的周岁宴上江梅的确包了两个十分厚实的大红包,而比江梅出手更阔绰的是二柱媳妇。
那天二柱媳妇说两个镯子只能拿着玩居然不是玩笑话,她这次送的是一对纯金打造的长命锁,沉甸甸的。
盛初墨拿在手里都觉得坠着疼,所以没敢给双胞胎戴,而且也避免露富,给二柱他们招祸。
给孩子过完周岁便离大学开学没几天了,陆廷屹和盛初墨便又带着他们又回了京市。
听说盛初墨他们回来了,齐淑云第二天就把司机又派上门了。
“由她吧,反正也挺方便的。”陆廷屹一锤定音。
于是盛初墨就在齐淑云那个小院长住了,真真是当成自己家一样。
里边三个阿姨都没辞退,大周阿姨和小周阿姨还是照原样伺候她和孩子,她便一心整理她的菜谱。
齐淑云偶然见到了,问她这是想做什么。
盛初墨没有隐瞒,把自己想做私房菜馆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从菜品,定价,装修乃至目标人群和推广,盛初墨融合了后世的先进经验,把几乎能想到的细节全都告诉了齐淑云。
当然她这样行事是有目的的。
首先她想让见过这个年代市面的齐淑云看看她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其次,齐淑云那样的热心肠,知道了她的想法,肯定会千方百计地帮忙。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齐淑云就说打听到了一处院子,很适合给她用来开私房菜馆。
那是一座颇为雅致的四合院,地址是在京市人都心照不宣的贵人圈边边上,很适合盛初墨自己定的高消费目标人群。
四合院是个姓于的老头的,于老头老伴已经没了,孩子也出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