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王天泽体内木系灵力极其稀薄,没有凝聚完整的木系气海,也没有修炼御木术。
所以他并不能御使鬼生藤,不过也好在这小家伙好像有自己的灵性与思维。既然寄居在了王天泽身上,那也很自觉的,交着房租。
嗯,具体来说,就是这鬼生藤,每吸收一丝生机,都会反馈一部分木系灵气,进入王天泽的气海。
而之前仅有拇指大小的木系气旋,此刻已经达到了婴儿巴掌大小了。
而且也没有了随时会溃散的迹象,所以这倒也是一件好事。
可即便如此,王天泽还是感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沉甸甸的,本来以为自己获得了忘川本源和噬帝令这两个神级的外挂,可以迅速的崛起,但貌似现在看来,他身上除了外挂之外,也多出了好多的吃货。
除了鬼生藤,那黑色土壤和青铜巨龙,对于死气也有极大的需求量。
虽然王天泽并不清楚青铜巨龙在完全睁开眼,或者完全觉醒之后,会有什么效果?但王天泽可以肯定,这家伙要消耗的,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
尤其每次还有九成,直接被往忘川本源给劫掠了过去,这条路,就注定要走的更长一些了。
王天泽也不是没有想过从中调解,可是他这杀了几十头的变异野兽,从中获取了那些黑色球体之后,无论他如何控制,总是无可避免九成飞向忘川本源,一成飞向噬帝令。
所以出于这些情况,王天泽也将自己的身份,直接从主人降格到了房东。
毕竟别的不说,现在这么点小事,都不听他这个当主人的调剂,那以后遇到大事,岂不是更不听了。
没有任何原因,他总感觉,这两个东西都有自己的意识。
噬帝令自然不用多说,这忘川本源根据他前世的传说,这东西貌似来自地府。如果有意识的话,那妥妥的就是一个鬼啊!
所以王天泽也觉得,他现在这么弱小,还是不要惹着大佬为好,对方能够将力量借给他使用,已经是极好的了。
可实际上,如果今天王天泽这些念头,被某些【东西】知道的话,恐怕会捧腹大笑吧!
而王天泽也许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衰的主人了。
很快,王天泽就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驱逐出脑海,伸手摸了下那个鬼生藤刺青,轻声说道。
“小东西,等会儿啊!”
而在鬼生藤也果然听懂了王天泽的话,闪动了两下之后,便彻底恢复了平静。
看到这里,王天泽又长长的松一口气,闭目,直接进入了那忘川本源的红色空间。
远处苍山依旧,身旁漂浮着一团,已经有婴儿拳头大小的黑色不规则水球。而且当王天泽进来的时候,其身上似乎也发出了一股欢悦的情绪。
除了这些,周围的一切好像并没有……
“咦,这红色水球是什么?什么时候有的?”
王天泽心念一动,便抬手将的红色水球吸引了过来,此刻这和水球,已经有那黑色水球2/3大小了。
然后王天泽直接挑了挑手指,便从那红色水球中,分裂下来了一滴红色水珠,晃晃悠悠的飘到了他的身前。
“黑色水珠是那黑色土壤,通过吸收死气,而生产孕育出来的。这红色水珠莫不是那红色土壤吸收生命源珠,而孕育出来的?那如果都是这个道理的话,这玄黄色的土壤孕育出来的就是玄黄色的水珠了,这……”
可就当王天泽,刚刚念到这里的时候,便看到那黑色水球,突然波动了一下,之后一滴和红色水珠差不多大小的水珠也飞了出来,缓缓的飘到了王天泽的身前,和那红色水珠,也仅仅相隔了一寸。
紧接着王天泽,便感到自己丹田气海中,有一丝水之灵气被抽了上来,然后慢慢的在黑色与红色水珠的中间,幻化成了一滴湛蓝色的水珠。
就在其成长的和那红色、黑色水珠差不多大的时候,王天泽又感到脚下的大地轰然一震,那三滴水珠便又相继落到了,那玄黄色的土壤中。
大概过去了三息时间,一个玄黄色的土包,突然从地面鼓了起来。然后其成长到了一尺左右高度的时候,其实鼓包,就突然被炸开,从中飞出了六滴玄黄而浑浊的水珠。
“我去,1+1+1等于6啊,不知道这玄黄水滴有什么作用?”
那玄黄水滴似乎感知到了王天泽的意图,直接从中分离出来一滴,穿透了红色空间的壁垒,也穿透了识海,直接浸入到了王天泽的血肉里。
而王天泽“呆愣”了一下,便立刻收回了心念,可谁知,当他刚刚睁开眼,身上每一处,都散发着无法形容的痛苦,更如同浪潮一样,一波一波的轰进了王天泽的脑海。
那种感觉,像是被以万只蚂蚁啃噬身上的血肉,又像是用热火在灼烤着身上的皮肤,也像是整个人被丢到了油锅里炸来炸去……
仿佛在这一刻,王天泽经受了世间,最为痛苦的刑罚。
而且它持续的时间还相当的长,接近过去的十几息的时间还为停止,但王天泽的脸色,早就已经煞白,白眼翻着,似乎随时都要昏过去。
当然不仅仅是他,即便是寄生在王天泽左手手腕上的鬼生藤,也发出了“吱吱”的叫声,但不知为何,它明明可以脱离出去,但却一直在忍受着着无端的痛苦,好像它明白,等到的痛苦过后,一定可以给他带来无法想象的好处。
可是王天泽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能力,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双眼一翻就直接昏了过去,好在这周围已经被他清扫过了,并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等到他再次苏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痛苦已经散去,但身上却是一阵阵的酥麻,就像被高压电电过了一样。
与此同时还有一股难闻的腥臭,也萦绕在他身体周围。
王天泽呼呼喘着粗气,看着夜空中,此刻已经有些朦胧的月色,愣了半晌,这才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嘴唇,喃喃低语道。
“我他么,这才过去了一盏茶的时间啊,会不会是我记错了,怎么感觉像是经历了千百年一样,这种感觉,不想再来第二次了啊!”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竟然又从他的识海中,自动分离出了一滴玄黄色的水珠,和之前一样,没经过她的同意,就直接浸入到了王天泽的血肉中。
于是刚刚消散下来的痛苦,又如同浪潮一般,汹涌的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