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和朱橚面面相觑。
这老东西是疯了呀！
“好家伙！”
朱棣一拍大腿。
“这不是妥妥的送上门了嘛！”
朱橚都快哭出来了。
“四哥，现在怎么办？”
“瞅你那怂包的样子。”
“不管什么原因，没有咱爹的旨意，私围王府，要造反？”
朱棣眼珠一转。
“将计就计！老五，你去把咱们收集的证据都藏好。”
“张玉，去请太子殿下！”
安排妥当后，朱棣整了整衣冠，大摇大摆地走向前院。
韩国公李善长带着十几个御史站在门口。
见朱棣出来，立刻义正言辞地喝道：“燕王殿下！老臣接到举报，说您私设公堂、滥用私刑，可有此事？”
朱棣故作惊讶。
“韩国公何出此言？本王奉旨查案，何来私设公堂一说？”
李善长冷笑一声。
“那请问殿下，靖安司可有刑部批文？抓人可有圣旨？”
朱棣心里暗骂老狐狸，面上却笑容不改。
“韩国公如此关心本王，莫非是做贼心虚？”
“你！”
李善长气得胡子直翘。
“老臣身为朝廷命官，自当纠察不法！”
两人正僵持不下，突然一声高喝传来。
“太子殿下到！”
朱标带着一队东宫侍卫匆匆赶来，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韩国公。”
朱标沉声道：“燕王查案是奉了父皇口谕。”
“您这般兴师动众，不妥吧？”
李善长不卑不亢：“太子殿下，老臣只是依法办事。若燕王殿下问心无愧，不妨让都察院查验一番？”
朱棣心里咯噔一下。
他书房里还放着没来得及藏好的证据呢！
就在这危急时刻，一队锦衣卫突然押着几个人走过来。
为首的正是李景隆。
“殿下！”
李景隆高声禀报。
“下官抓到几个暗影盟余党，他们招供说…韩国公才是真正的盟主！”
全场哗然！
李善长脸色大变。
“血口喷人！李景隆，你可知诬陷当朝国公是何罪名？！”
李景隆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封信。
“这是从暗影盟信使身上搜出的，上面有韩国公的亲笔手令！”
朱棣都看傻了。
这特么什么神展开？
他根本没安排这一出啊！
李善长看到信，突然大笑。
“荒唐！这分明是栽赃！老臣要面见皇上！”
“不必了。”
一个威严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朱元璋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正冷着脸站在那儿。
“陛、陛下！”
李善长扑通跪下。
“老臣冤枉啊！”
“冤枉？”
“私围王府，也冤枉？”
“这…”
朱元璋没再看他，而是看向朱棣。
“老四，证据确凿了吗？”
朱棣这才回过神来。
“回父皇，儿臣已经掌握了李善长勾结暗影盟、贪污军饷、买卖官职的多项罪证！”
“好！”
朱元璋一挥手。
“把李善长押下去！彻查韩国公府！”
李善长被拖走时，还在大喊：“陛下！老臣冤枉啊！这是燕王栽赃陷害！”
朱元璋看着李善长远去的背影，冷哼一声。
“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韩国公府的搜查持续了整整三天。
从密室中搜出的账册、密信堆满了半个奉天殿。
朱元璋越看脸色越难看。
“好啊！真是朕的好臣子！”
老爷子气得直拍桌子。
“连科举都能买卖！边关军情都敢泄露！”
朱标在一旁劝道：“父皇息怒，儿臣觉得事有蹊跷。”
“哦？”
朱元璋疑惑地看向朱标。
“以韩国公现在的身份地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若说他培植势力，清除异己，这儿臣信。”
“但若是说他泄露边关军情，这…儿臣还是不太信。”
朱元璋也陷入了沉思。
的确，这个老伙计从自己打天下开始就跟着自己。
现在也是位及人臣，确实没必要如此。
“不管如何，先查查看吧！”
话音未落，他又将一封信递给了朱标。
“你看看这个！”
朱标接过信，只看了两眼就脸色大变。
“这…这不可能！”
朱棣好奇地凑过去一看，也皱起了眉头。
信上居然提到暗影盟在宫中有内应，而且是…郭宁妃！
郭宁妃是朱元璋的妃子。
一向深居简出，怎么可能是暗影盟的人？
“父皇。”
朱棣赶紧道：“此事的处置还是得慎重，不然贻笑大方！”
朱元璋阴沉着脸。
“咱当然知道。老四，这事交给你去查，记住——”
老爷子眼中寒光一闪。
“若属实，绝不姑息！”
离开乾清宫，朱棣和朱标都心事重重。
“四弟…”
朱标欲言又止。
朱棣叹了口气。
“大哥放心，我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回到靖安司，朱棣立刻召集人手分析那封信。
经过比对笔迹、纸张和密押，结果令人震惊——
信是真的！
“王爷。”
张玉低声道：“要不要先控制郭宁妃？”
朱棣摇了摇头。
“先别打草惊蛇。我去见见这位郭娘娘。”
郭宁妃住在坤宁宫偏殿，听说燕王求见，明显有些意外。
“燕王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本宫这里？”
郭宁妃强作镇定地问。
朱棣恭敬地行礼。
“本王听闻娘娘近日身体不适，特来探望。”
郭宁妃松了口气。
“殿下有心了。本宫只是偶感风寒…”
朱棣突然话锋一转。
“娘娘可认识一个叫陈瑛的人？”
郭宁妃手中的茶盏“当啷”掉在地上。
“殿、殿下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朱棣叹了口气。
“郭娘娘，韩国公已经招了。你现在坦白，还能留个全尸。”
郭宁妃脸色煞白，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就要往嘴里倒。
朱棣早有防备，一个箭步上前打掉药包。
“想死？没那么容易！”
朱棣冷声道：“来人！带走！”
审讯持续了整整一夜。
郭宁妃最终招供：她确实是暗影盟安插在宫中的眼线，负责传递宫里的消息。
朱元璋猛地一拍桌子。
“那还废什么话，直接拉出去宰了就得了！”
“爹，好歹也是你的妃子，要是让靖安司处置，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朱元璋此时不免有些急火攻心，双眼通红。
“咱要她五马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