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宫墙内外的寂静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那首领模样的人的警觉来得太晚。
就在他刚刚意识到不对劲的瞬间，四周的黑暗中骤然亮起了无数火把。
火光映照下，秦凉的身影如铁塔般矗立在前方，手中长刀寒光凛冽。
“来了就别急着走。”
秦凉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
“不好，该死的，中计了。”
“那朱棣可能真的没死！”
黑衣人首领瞳孔一缩，心中暗叫不妙。
他猛地一挥手，低喝道：“突围！”
然而，早已埋伏在四周的侍卫们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将黑衣人团团围住。
刀光剑影中，惨叫声、兵器碰撞声此起彼伏。
黑衣人虽然身手不凡，但在人数和准备上都处于绝对劣势，很快便陷入了苦战。
秦凉冷眼旁观，手中的长刀并未出鞘，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仿佛在等待什么。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那名黑衣人首领身上，仿佛一头猛虎盯上了猎物。
黑衣人首领显然也察觉到了秦凉的注视，心中一凛。
随即眼珠飞速转动，一挥刀隔开了砍向自己的兵刃。
抓住一个空档，身影如闪电般，竟是直扑秦凉的方向。
然而秦凉不紧不慢，手中长刀寒芒一闪，那首领的武器应声落地。
速度之快竟是让对方直接怔愣了一瞬间。
在一抬头，正对上秦凉那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等武艺，也敢来这宫中刺驾。”
“乖乖跪下受缚！”
那人又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带的人已经被秦凉手下的军队杀了大半，心中忍不住生气一抹绝望。
他咬了咬牙，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毫不犹豫地塞入口中。
“不好！他要服毒！”
一名侍卫惊呼道。
秦凉眉头一皱，身形如电，瞬间冲到黑衣人首领面前。
紧接着一把掐住他的喉咙，试图阻止他吞下毒药。
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
黑衣人首领的嘴角溢出一丝黑血，眼中闪过一丝讥讽的笑意。
“别急，我先去下面等着你们！”
随即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该死！”
秦凉低骂一声，松开手，任由黑衣人首领的尸体滑落在地。
其余的黑衣人见状，纷纷露出绝望之色。
有人试图效仿首领服毒自尽，但早有准备的侍卫们迅速上前，将他们制服。
强行卸下了他们的下巴，防止他们咬舌或服毒。
战斗如同风卷残云，很快结束。
黑衣人除了几名被活捉的下属外，其余全部毙命。
秦凉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冷冷道：“把活口带下去，严加审问。”
“是！”
侍卫们齐声应道，随即押着几名黑衣人退了下去。
秦凉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些黑衣人的行动虽然看似周密，但漏洞百出。
尤其是他们的首领，竟然如此轻易地选择了自尽，显然是不想留下任何线索。
“难道……这只是个幌子？”
秦凉低声自语，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与此同时，朱棣的寝宫内。
朱棣依旧靠在床头，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神情淡然。
徐妙云已经离开，寝宫内只剩下他一人。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容。
片刻后，秦凉大步走进寝宫，单膝跪地。
“殿下，刺客已全部解决。”
“但属下无能，让他们的首领自尽了。
“只活捉了几名下属，但…他们似乎并不知道太多内情。”
朱棣闻言，眉头微微一挑，伸出手让秦凉起身。
随后缓缓开口，语气淡漠。
“哦？问不出什么？”
秦凉点了点头。
“是，他们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听那个服毒的首领的安排。”
“可是…”
秦凉的话有些迟疑，这倒是让朱棣产生了一丝好奇心。
“可是什么？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是！”
秦凉点了点头，这才继续道：“殿下，属下觉得这波人，有点…嘶…奇怪。”
“哦？”
朱棣对秦凉的这个形容还是有些惊讶。
“奇怪？怎么奇怪。”
秦凉思索了片刻，继续道：“回殿下，这些人，人数不过七八个。”
“虽说是进宫来刺驾，可是依属下看来，就这些人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别说殿下早走部署，就他们的能耐，恐怕都不是宫中巡夜的禁军的对手。所以…”
“所以你觉得，这是他们放出的饵？”
秦凉点了点头。
其实，说到这，朱棣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毕竟燕王遇刺薨逝这件事，属实有点匪夷所思。
对于那个组织的人来说，是肯定不会轻易相信的。
自然也要派出一些人来探探宫里的虚实。
朱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远处的宫墙，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片刻后，他才转过身，语气低沉而缓慢。
“你说得不错，这些人不过是试探的棋子。真正的杀招，恐怕还在后面。”
秦凉心中一凛。
“殿下，属下已经加强了宫中的戒备，各处都安排了暗哨。”
朱棣微微点头，目光中透出一丝赞许。
“你办事，我一向放心。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凝重。
“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这些人既然敢来试探，必然有所依仗。”
“或许，他们已经在宫中还埋下了其他暗桩。”
秦凉闻言，眉头紧锁。
“殿下的意思是…宫中有内应？”
朱棣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目光深邃。
“宫中人多眼杂，难免有人心怀不轨。你暗中查一查，尤其是那些最近行为异常的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是！”
秦凉肃然应道，随即又迟疑了一下。
“殿下，若是查出内应，该如何处置？”
朱棣冷笑一声，眼中寒光一闪。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属下明白。”
秦凉回答的毫不迟疑。
对于朱棣的命令，他从不问对错，只知道执行，这也是多年来培养出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