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的牢房里,陈一言是清清静静的待了好几天。
他们在牢房里并没有受到任何的虐待,反而是好吃好喝伺候着,一连五天,陈一言发现自己胖了好几斤。
这五天里,纳兰元述都没有出现过,自从他们三人被抓进来牢房,纳兰元述就好似把他们忘记一般,没有出现过一次。
这让陈一言都有些无语,难道说要把他们三人一直关下去?
黄飞鸿倒是一副淡然的模样,一点也不着急,这几天找牢头要了几本书,天天都在看书。
“吃饭了,吃饭了。”
午饭时间到来,牢头老王拿着饭盒走了过来。
陈一言的眼睛一亮,连忙起身,说道:“王哥,你来了?今天我们吃什么啊?带了好酒没有?”
经过这几天的时间,陈一言已经和牢头老王混得很熟,牢头老王今年四十二,做牢头已经坐了二十年。
老王哈哈一笑,说道:“烧鸡加酒,满不满意?”
“满意。”陈一言忙点头,然后招呼黄飞鸿吃饭。
“黄师傅,这几天住的如何?有什么不满意就和我说。”老王说道。
把陈一言三人抓进来的时候,纳兰元述就特别交代过,一定不能让这三人受罪,有什么要求都要尽可能的做到。
黄飞鸿说道:“住的很舒服,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因为对他们三人的特别照顾,所以特别给他们安排了最好最宽敞的牢房,这里没有其他的烦人,显得安静和干净,黄飞鸿是很满意。
几人已经熟悉,就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王哥,提督大人最近几天在做什么?怎么这么多天了,他也没有过来看一下?”陈一言喝了一口酒,询问道。
王哥微微一笑,知道这几人和纳兰元述熟,也就没有隐瞒,说道:“大人这几天都在抓造反分子,天天从早忙到晚,所以这几天根本就没时间。”
“哦?”陈一言闻言微微一怔,然后说道:“造反分子?都是些什么人?”
老王喝了一口酒,说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好像有一个叫孙文的,已经确定是造反分子,大人这几天就是在找这个人呢。”
“孙文?”陈一言有些惊讶。
黄飞鸿的目光也落了过来,有些惊讶。
老王诧异的望了陈一言一眼,说道:“你认识?”
陈一言并没有回答老王的话,而是问道:“这个孙文是不是一个医生?”
老王点点头,说道:“是一名医生,好像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
陈一言心中一动,就知道这个造反分子孙文就是他所认识的孙文,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孙文居然是一名造反分子。
见陈一言不说话,老王忙说道:“阿宽,你是不是认识孙文?”
陈一言点头说道:“在医学会以上,有过一面之缘。”
老王松了一口气,说道:“不熟是最好的,和这样的造反分子沾上边,你们就危险了。”
陈一言微微一笑,举起了酒杯,说道;“谨记王哥的教诲,王哥,我来敬你一杯。”
“哈哈,好。”老王端起酒杯和陈一言碰了一杯。
黄飞鸿此刻已经收起了惊讶,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养气功夫十足,别人根本就看不出黄飞鸿在想什么。
一顿饭吃完,老王开始收拾,这个时候,外面有了声音。
老王正准备走出去查看,就发现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好几天都没有露面的纳兰元述。
“大人。”
“提督大人。”
纳兰元述点了点头,说道;“黄师傅,这几天真是委屈你了。”
黄飞鸿笑着说道:“不委屈,这里很安静,住的很舒服。"
纳兰元述也不废话,直接说道:“经过我这几天的查探,黄师傅你身上的嫌疑已经洗清楚了,是我们冤枉了黄师傅,实在是惭愧。”
黄飞鸿忙说道:“只要能够查清楚就好。”
纳兰元述说道:“委屈了黄师傅几日,今天晚上握在大雁楼设宴给黄师傅谢罪,到时候黄师傅一定要来。”
黄飞鸿连忙摆手,说道;“这如何使得。”
纳兰元述笑着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晚上还有一些事情要拜托黄师傅。”
黄飞鸿无奈点头,说道:“那好吧!”
“请。”
“请。”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几人走出了牢房。
路上,黄飞鸿问道:“提督大人,造反分子抓到没有?”
纳兰元述摇头,情绪有些低落,说道:“并没有,这名造反分子很机警,每一次我过去追捕的时候,都是人去楼空,实在是太狡猾了。”
黄飞鸿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是谁,那么他一定跑不了,只是费些工夫。”
“嗯。”纳兰元述点了点头。
纳兰元述把陈一言三人送出了牢房便告辞一声便离开了,这几天他忙的很,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今天要是突然想起黄飞鸿还被关在牢房里,这才抽出时间过来一趟。
纳兰元述离开之后,陈一言和牢头老王告辞一声离开。
找了一个客栈,陈一言三人再次住了下来。
这一次,黄飞鸿没有说会佛山的事情,毕竟晚上还有一个纳兰元述的饭局,既然答应了下来,自然就要说到做到。
更何况纳兰元述还有事情要拜托他,黄飞鸿有一种预感,短时间内,恐怕是无法离开省城的。
这也让黄飞鸿无奈叹气。
“师父,你说孙先生真的会是造反分子?”陈一言来到黄飞鸿的房间,问道。
在说孙文是造反分子的时候,陈一言想了一下,就知道孙文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人,按照这个年代推算,孙文的真正身份应该是革命军。
这个时候,正是清朝快灭亡的时期,也是革命军正开始活动的时候。
说实话,在推测出这个消息的时候,陈一言心中有些兴奋,想不到在这样的时代,可以亲眼看到革命军,这确实是一件激动人心的事情。
沉吟片刻,黄飞鸿说道:“这件事情我不是很清楚,是不是造反分子,我们也没有证据,这种话不要乱说。”
陈一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