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你为了成全姜时序而接近我时,我就已经变了。”
顾云柔面上血色全无,拉住我的胳膊,声音有些颤抖。
“你怎么会知道?”
“不是这样的,靳淮你听我解释……”
事已至此,不管她怎么解释,我都没办法再回到从前。
我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失恋的痛苦如同剥皮抽筋,为了不让自己沉溺在负面情绪中,我开始物色新工作。
三天,我投出的十几封简历全部石沉大海,不得已下,我主动联系现在是资深猎头的大学舍友。
说明来意后,他叹了口气:“靳淮,顾氏在业内放了消息,现在没有公司敢聘用你。”
浑浑噩噩地挂断电话后,我止不住地颤抖。
递交辞呈前顾云柔别有深意的一番话回荡在脑海。
“靳淮,我等你想通。”
我以为是我的爱给了顾云柔如此笃定的底气,现在看来,她早已想好如何施压,逼我回到她身边,像从前那样一心一意地守着她。
胸腔里升起一阵悲凉,用心爱护的女人丝毫不念旧情堵住我的去路。
十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我真的很想问问她,在她眼里我是不是还不如她养的一条狗?
“滴滴滴!”
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我的思绪,是住在奶奶隔壁的王婶。
“小淮啊!你快来医院!你奶奶要不行了!”
脑中轰的一声嗡嗡作响。
医院走廊内,王婶声音急切:“今早我想着送点包子给你奶奶,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我记着她平时不会在这个点出门,怕有什么意外就用备用钥匙开门。
“没成想,一开门就看见你奶奶倒在客厅地上昏迷不醒……”
王婶握住我颤抖的手:“孩子,你奶奶只有你了,你可得撑住啊!”
我将头埋进臂弯,巨大的恐慌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灯熄灭,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
“病人受到强烈刺激导致心脏病复发,我们尽力了……趁着病人还有意识,家属进去道别吧。”
我跌跌撞撞地跑进手术室:“奶奶!我是小淮!你看看我啊!”
奶奶双目微阖,嘴唇煽动着有话要说。
我侧耳凑近。
“小淮……你……要好好的……”
耳边微弱的呼吸声彻底停止,我伏在奶奶的肩膀上悲痛欲绝。
……
处理好奶奶的后事,我回到家。
家里的陈列没变,仿佛下一秒奶奶会从厨房里走出来,像从前那样慈爱地看着我。
“小淮回来了,奶奶炖了鱼汤给我大孙子补补。”
我鼻尖发酸,踉跄几步坐倒在沙发上。
忽然,地上的手机引起我的注意。
医生说奶奶死前受了刺激,可奶奶一向与人为善,从未与人红过脸。
解锁手机,页面赫然停留在通话记录,看着顶端那个熟悉的号码。
我心如死灰。
我站在顾云柔家楼下,看着她挽着姜时序亲昵地走出来。
“姜时序”我眼睛血红,唇齿间溢出的声冷冽。
“靳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