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证据拿出来，会很危险。”
宋玉清轻轻笑了，清亮的眸子潋着薄薄的一层泪。
“十年了，他在我身边赶不走装深情自我感动的样子，我真的受够了。
“他这样的人没有恶报，我不甘心。”
我收起u盘，思索片刻：“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下周我会去国家实验室参与保密项目，他手伸不了那么长。”
我不禁有些佩服宋玉清。
她一直都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底牌，知道自己该选怎样的路，目标清晰，坚韧不拔。
我冲她笑笑：“好，祝你前程似锦。”
临走前，宋玉清突然回头。
“靳淮，你还记得高一那场英语演讲比赛吗？”
时间久远，我脑中印象实在模糊。
“我们去隔壁市参赛，同行的另一个男生借着探讨比赛为由敲门，我没防备差点被他……
“是你听到动静出来救了我，从那以后他记恨上你，在学校里处处找你麻烦。”
宋玉清咬咬唇：“谢谢你靳淮，还有对不起，我当时……”
“没什么对不起的，当时那种情况无论是谁，我都会帮忙。
“我被霸凌是那些人的错，你无需自责。”
宋玉清看了我半晌，眼神宁静柔和。
“靳淮，人生路长，愿你平安喜乐。”
我颔首点头：“你也是。”
姜家再一次登上热搜，不同于之前的八卦娱乐，这次姜家被官方通报。
姜时序走投无路和那个外国代理商签约，钱拿到手后外国代理商跑了。
趁着姜家摇摇欲坠，姜见川又将手里的料放个干净，姜家过去的破事全部被抖落出来。
姜时序被带走的那天，我和姜见川坐在车里看了一出畅快的好戏。
“听说顾氏也受牵连了。”
我眼神直直地盯着正在哭天喊地不肯就范的姜时序。
啧啧，像狗一样。
“你那前女友从照片爆出来就消失了，你也不好奇去哪了？”
“嗯，不好奇。”
“我看那宋玉清也不错，还是个高知女性，你也不心动？”
“姜见川，你真八卦啊！”
我实在忍不住吐槽一句，这人看着一副霸总的样子，私下里竟然爱吃瓜。
“好了，不贫了，接下来什么打算。”
“我想休息……”
不等我话说完，姜见川开始耍无赖。
“先说好啊，我不接受你辞职，这半年不到你给我盈利不少，想休息行，位置给你留着。”
姜时序判决书下来的那天，我带着一束白菊来到墓园。
大仇得报，我终于有脸面去见奶奶。
让我没想到的是，顾云柔也在。
她跪在墓碑前，黑色单衣下背部轮廓清晰，宽大的衣袖被风扬起，整个人像朵凋败的花。
“靳淮，对不起。”
看来她知道了。
殴打姜时序时，我没告诉她奶奶去世的原因，不是因为我还爱她，而是我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牵扯。
爱也好，恨也罢。
心里装着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太累，对于她，我已经不想再耗费一丝一毫的精力。
“冤有头债有主，你不必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