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给叶九天发符文,问一下主人,围魏救赵,围的到底是魏国哪座城池?”
没有办法,他林师东也有问林雾问题的一天。
“是。”
“什么,林师东这个军师是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
学院府,林雾很无语。
“那围的到底是哪座城池?”
叶九天也问道,他毕竟还要发符文过去。
“我怎么知道,我也不是学历史专业的,让他自己去琢磨。”
林雾说道,他的历史其实没有林师东学得好。
“好吧,我这就发符文。”
“报告主人,公孙翔意识到自己错了,愿意道歉,并且希望加入我们,替主人效力。”
罗尔夫前来报告监狱里的情况。
“知道了,让他在尼扎手下做一名小卒,做不了就滚。”
驿馆里面幽静的小庭院里,林师东躺在高树浓荫处,思考着围魏救赵到底是怎么的。
“军师,主人也不知道围的是哪座城池。”
白雪端来了一些糕点,说道:“先吃点东西吧。”
“白雪,你说魏王最看重哪座城池?”
林师东问道。
“当然是国都安邑啊。”
“不可能,安邑距齐国太远了,不会围到这里来,你去给我要一份魏国的地图来。”
“不用那么麻烦了,我知道魏王最看重哪座城池。”
韩心骑走了过来,说道:“魏王最看重的当然是大梁,这几天我听街上百姓议论,说魏王要将都城迁到大梁去,你整天闭门不出,当然不会知道啦。”
“对喔,有印象,魏国大梁,一下忘记了,哈哈。”
林师东恍然大悟,大梁距齐国也近。
魏国虽然此刻国都还是在安邑,但大梁城的繁华早就超过了安邑,魏惠王也有迁都到大梁的心思,目前还在筹划中。
就这样过了几日,某天日暮时分,田忌亲自六万骑兵,向大梁快速进发,天亮赶到城下,立即发动猛烈攻势。
而大梁的守军,长期享受安宁,数十年来没有战争,突然被齐军袭击,一下子就溃败了。
而齐国又迅速增了几万兵马加入攻城,大梁守军不过三万,敌众我寡,十万齐军在震天动地的隆隆战鼓声中,一波一波地涌上来。
战至午时,大梁西城守将战死,副将临阵逃亡,于是城墙被齐兵攻破,大梁城即将陷落。
“什么,齐军攻我大梁,天呐!快,快,快让庞涓回兵救大梁……”
消息传到安邑,魏惠王大为惊慌,向庞涓接连发出十道紧急王书,命令他紧急回救大梁。
“大王,不可呀,现在邯郸城唾手可得,此时放弃,就再难攻下赵国了。”
魏国丞相前来劝谏。
“邯郸城,邯郸城,十个邯郸城也抵不过我大梁。”
魏惠王急得走来走去,突然想起了周使林师东,庞涓撤兵,这打赌的事他就输了。
“输了就输了吧,大梁不能丢。”
魏惠王考虑了一下,打赌事小,大梁城可不能儿戏呀。
“宣周使来见。”
“是。”
此时赵国邯郸城下尸横遍野,庞涓已经率兵攻破城门,正准备进城时,魏惠王的宣令官来了。
“给我杀,一举破赵。”
庞涓没有理会魏惠王的紧急命令,下令继续猛攻,务必全面攻陷邯郸。
“上将军,大王的旨意不能违背呀,否则就算攻下邯郸城,上将军也要被治罪的。”
副将劝道。
“第十道手令到,上将军庞涓立刻撤兵,回救大梁!”
这已经是第十个传令官,庞涓终于慌乱了,若再抗命不回,如果大梁真的陷落,那魏王决饶不了自己。
“全军撤退,回救大梁!”
庞涓嘶声说道,他不甘心放弃已经到手的邯郸,但魏王下了十道手令,他不得不放弃。
魏国驿馆,林师东泡了一壶好茶,茶香四溢。
“韩心骑,你说庞涓会不会也是修行者,他毕竟是鬼谷的弟子。”
林师东给韩心骑倒了杯茶,卫鞅苏秦张仪等人都说自己是鬼谷弟子,但他们的年龄都有一定的差距,说明这个鬼谷活了很久,而在修行界中,只有突破人间之境,达到命境以上,才能延伸年龄。
“难说,我看有这个可能。”
韩心骑也发现这个世界有天地元气,适合修行,所以修行者肯定不少。
“但是,应该没有人突破命境的,就连叶大哥也只能达到人间之境的顶端,我还没见过命境以上的修行者。”
韩心骑慢慢品茶,说道:“好茶,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喝茶呢?”
“人生就像一杯茶,不会苦一辈子,但会苦一阵子。”
林师东看着茶杯里的茶,与其说是在品茶,不如说是品味生活。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好熟悉,你真的和主人来自同一个世界吗?”
韩心骑说道,他感觉林师东是他那个世界的。
“怎么,这还能有假?”
“没,我只是随便问问。”
韩心骑说道,林师东不是修行之人,不可能是他们那个世界的那个人。
“军师,魏王来驿馆看你了。”
白雪过来说道,林师东转头,便看见魏惠王已经站在院中,后面跟着几个内侍。
“魏王驾到,有失远迎……”
还没等林师东行礼,魏惠王已经走了过来,说道:“周使不必行礼。”
“我们大魏王从来没有亲自来驿馆见使者,你是第一个。”
内侍阴阳怪气的说道,好像多么了不起一样。
“喔,魏王有什么事传唤一声就是了。”
林师东不悦。
“打赌的事算你赢了,不过这次是我不想打,而不是攻不下他赵国邯郸。”
魏惠王说道,要不是齐国介入,大梁吃紧,十个邯郸也给他攻下了。
“嗯嗯,魏王大度,故意让外臣赢了这次打赌,我感谢了。”
林师东讽刺道,输了就是输了,何必找那么多理由。
“哼,”
魏惠王听出了林师东的嘲笑之意,但自己毕竟输了,也不去计较这些,当下恨恨的说道:“齐国人太无耻了,不敢和我们魏军正面交锋,竟然趁火打劫,夺取我大梁城的财富,真是气人!”
“都说兵不厌诈,这些也算是上等的用兵之法,怎么能说是无耻呢?”
林师东说道,魏王如果连这些都不知道,那岂不是比自己还幼稚。
“我不管,这种无耻之徒不彻底消灭,难消我心头之恨,我已经命庞涓率兵去大梁了,这次我要把齐国的无耻之徒堵在大梁城下全部歼灭。”
魏惠王嘴巴都气歪了,说起话来一扭一扭的。
“恕我直言,这个比较难,只怕庞涓到不了大梁城下。”
“什么?”
魏王看林师东胸有成竹,便问道:“为什么?”
“魏王可知道这次齐军何人为将?”
“田忌小儿而已嘛,我有上将军庞涓在,有何惧哉?”
魏惠王说道,论用兵,田忌绝不是庞涓的对手。
“那魏王知道田忌的军师是谁吗?”
“这个,这个我倒是真不知道。”
魏惠王摇了摇头,他没听说过田忌还有个军师。
“此人和庞涓是师兄弟,听说两人有仇?”
“什么,孙膑做了军师,这可就麻烦了。”
魏惠王知道孙膑,他当初就是不想让孙膑去齐国,不想孙膑对他魏国造成威胁,才默许庞涓对他动刑,没想到孙膑还是逃到了齐国,现在还做了军师。
“怎么样,魏王还敢和我继续打赌,看庞涓能不能抵达大梁么?”
林师东笑道。
“你既然知道这么多,定然有应对之策,”
魏惠王深深鞠了一躬,道:“请先生做我大魏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