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萧老爷子的脸上,顿时有点精彩。
我把阿四拉到身后,跟他讲了萧老爷子府上发生的事。
他听完之后,虽然不太明白,但也是觉得我二叔的做法不对。
听闻我要去解决这件事以后,担心地说:“你能行吗?不行不要逞强,等大老板回来,他很厉害的,他肯定能解决的。”
我知道阿四是担心我。
平日里他都叫我小老板,刚才一紧张,大林都跑出来了。
不过我作为林家的后代,若是认了怂,传出去对名声也是不好。
我一沉思。
“二叔走得这么匆忙,肯定是有要紧的事,他出行坐的火车,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先去老爷子家看看,我有分寸。”
我将店里的事,安排好了之后,便跟着萧老爷子去了他的宅子。
走到街道门口,一辆崭新的劳斯莱斯停在那里。
我虽然不懂车,但高级车还是能看出来的。
这一愣的空当,萧老爷子居然给我打开了车门,做了个手势说:“小友,请!”
我坐上车,心里暗骂了一声娘,这人比人气死人,嘴子金就是好挣钱,这报应不找你找谁?
我辛辛苦苦干了一年,也不过几两散碎银子,你这出门就是劳斯莱斯,真的是……
气死人!
我和萧老爷子,一路回了他的府上。
他的府邸修在荒山山脚下,应该是当年的萧老爷子定的址。
看来他虽然害了乞丐一条命,不过确实有情有义。
这座府邸选在这,还专门留了一个屋子供奉乞丐,让他能够早起轮回,不受地狱之苦。
废话不多说,我和萧老爷子进门,直接就来到了他的后院。
他的后院有些荒芜,隐隐间散发着一股阴森的味道。
在后院一个屋子的正前方,有一口井,四周被人围上了栏杆,写上了警示的标语。
萧老爷子让人拆了那些东西,我凑近一看,突然觉得不对劲。
这口井,太浅了。
这口井也就五六米的样子,用来打水完全不合格。
我让人用强力的手电筒照下去,居然可以看到井底。
水很浅,也就没过膝盖。
不过这井的造型有点奇怪,像是一个倒置的漏斗。
下面空间大,再往上越来越小,到了井口,也就一人合抱那么大,甚是蹊跷。
我派了一个汉子,打一点水上来看看。
刚放下一个水桶,突然,一阵莫名的恶意,从井里面冒出来,。
我顿时一惊,急忙让汉子把绳子扔下去。
刚说完,汉子还没来得及扔,突然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一动不动地背对着我们!
我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急忙让剩下的人,停止手里的工作,向后退去。
我和萧老爷子互相对视一眼,萧老爷子也感觉到了这个事情的严重性,他眉头紧成了一把锁。
我使了个眼色,他慢慢走到那个男人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孙,你怎么不动了?”
一阵阴风乍起!
然后我看到了我这辈子以来,看到过的最为恐怖的场景!
那个男人慢慢地转过头,他的眼睛开始腐烂。
强烈的气味顿时蔓延开来,然后,从他的眼眶中,淌出了黑色的液体。
液体一接触地面就滋滋作响,仿佛把它扔在油锅里炸。
紧接着掉在地上的眼睛,突然布满了血丝,仿佛拳头一般大小,它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一下子冲到了我的面前,嘶哑诡异的声音,从它的瞳孔里发出来!
啊!!!
紧接着,惨无人道的叫声,仿佛一根针,狠狠地扎进当场所有人的耳膜。
我顿时捂住了耳朵,向后仰去。
这个东西太邪恶了,本就是阳间不该存活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那团粘稠的黑色液体,在嘶叫完之后,终于瘫软下来。
接着变成了一团黑色的瘴气,慢慢消失。
而那个负责打水的汉子,则变成了尸骨一具。
萧老爷子被这个景象吓坏了,顿时脸色涨红,又转而为苍白。
我倒退两步,一边*胸口,一边则是尽力保持理智。
这个东西太恐怖了,那种感觉没办法形容,说不出来,只觉得背后发凉。
所有人都惊魂未定。
这个场面太过诡异恐怖,甚至说可以是血腥来形容。
萧老爷子倒退好几步,说话的声音都有几分颤抖:“小友,刚才那是什么?”
我目光如炬,急忙用掺着朱砂鸡血的墨斗,封了这口井。
墨斗是世间最直的器具,它弹出的线是最直的,邪魔都是退避三舍。
我不知道有没有用,先这么做着。
等我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便和萧老爷子去了前厅。
前厅已经有人给我们做好了晚饭,好酒好菜十分*,但我们谁都没有一点吃下去的意思。
沉默了五分钟,他先开了口:“小友,你看这井……”
“萧老爷子。”
我打断他的话,“说句老实话,这个事,我帮不了你。”
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很尴尬。
我站起来,“今天的场景,你也看到了,那个东西是鬼是妖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打不过,甚至可以说一点胜算也没有。”
“我已经打听过了,这口井是从荒山上面走下来的,说白了,你的祖上肯定没有对你说实话。”
“那个深坑里到底是什么,你的祖上是怎么走出来的,我全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这些事情的真假,我无从判断。”
我举起手里的一杯酒。
“我虽然用墨斗封住了这口井,但我有预感,这口井里,肯定还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跑出来。”
“二叔和您有交情,我也敬您是一位长辈。不过我才疏学浅,这个东西我真处理不了。”
“若是操之过急,有可能引起它的暴怒,到时候您这府上几十条人命,怕是都要遭殃了。”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我停下来,看着那个穿着练功服的老头子,正坐在原地没有动。
他的头发花白,看起来还有点疲惫。
我有点于心不忍地开口道:“不如,您就搬家吧,这个地方,不能久留。”
说完,我便转身离去。
一路上,街道行人稀少,我打了个车。
等车把我送到白味轩的时候,阿四已经睡着了。
我叫了他一声,他站起来,打开门,挂上了灯笼。
灯笼一挂,顿时,店内店外就两种景色。
店内和煦,店外却是阴风阵阵。
正在我翻看账本之际,二叔竟然赶了回来。
他推开门,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大小的东西,看上去很重,用黄色的经文袈裟包裹着。
身后则是搞了一个大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