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为啥愤怒
“你也这么开口闭口就是经济效益的啊?”高飞鹏笑着问她。
“是这样的,这幅名画是上层建筑,很多人不远万里从全球各个地方专程来看它!这就跟着有了经济效益了,像坐飞机坐船或者是坐火车什么的,来了就要住就要吃,就要来这里买门票参观,还要在巴黎别处游玩和购物,还要到我们法国别的名胜看看。这产生的经济能量有多大啊。可以算算的,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就是将大把的钞票往我们巴黎扔过来啊。是在下金雨啊……”
“你也想得太全面了。”吴丽娜笑。
女记者很是高兴笑:“真是这样的,只要你细想一下啊,就是这么回事啊。”
“是这样的,现在很是提倡旅游啊。是第三产业啊,潜力很大,钱力无量啊。”高飞鹏说。
“对,你这位靓仔说的很有道理的。”那个女讲解员笑,“只要有人来参观,那经济效益就跟着来了,我们卢浮宫啊,只要打开大门,就会涌进黄金……再说这幅画的事情吧,其实,有些问题已经构成了对《蒙娜丽莎》的亵渎,只是提问者尚未觉察。蒙娜丽莎是男是女,这还用得着问吗?任何一个对性别有感知的人都不该对此产生疑问,可是有人偏要提出如此荒唐的问题。有人说蒙娜丽莎给人的感觉是中性的,至少她不会给人产生性的诱惑。试问,难道惟有性感才能构成女性美吗?如此,一幅肖像画与一幅色情照片又有多大区别?无疑,蒙娜丽莎是美的,她的美充分体现在人性美上,而不局限于女性特征;或者说,她的美已经超越了性别阻隔,但这并不等于连性别都分辨不出。对于显而易见的事实还要发出荒唐的疑问,若不是别有用心也是无聊之极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吴丽娜很吃惊地问,“她好像有些发火了。”
“有些气愤样的,是吧?”女记者对她说,“是死容不得别人说这副画的坏话的啊,心情可以理解。”
女讲解员继续说:“面对一幅分明令人愉悦的肖像却偏要说甚么面部麻痹症,这简直令人愤慨。蒙娜丽莎表情是僵化的吗?瞬间的表情被定格就说成僵化,那真是荒唐透顶。微笑是难以描述的,专注中不自觉的微笑,友善的微笑,欣慰的微笑,或是略带嘲讽的微笑,那是每个人不同情绪下的感受,但笑意是毫无疑问的。至于有人感到蒙娜丽莎的微笑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因而断定此画不是以真人为模特,而是完全凭想象画成,这种论断也纯属多余。人们惊叹达•芬奇卓越的绘画技巧:画中人由面部五官到双手,再到身体的其他部分,包括衣着穿戴,每一处都那么真实可感,几乎伸手可及,这是凭空想象无法完成的。”
高飞鹏说:“这女讲解员越说越昂!真有战斗力。好像是在和谁辩论样的。”
“这都是为了维护这位蒙娜丽莎的形象啊。”女记者说。
“倘若没有真实人物作参照,达•芬奇纵然有天大的才气也不可能画得如此生动细腻。有人要问,画中人的眼神、她的笑意是那么遥远和不辩深意,那是其人所独有的吗?为什么今人就摹仿不出?其实这样的问题很好解答。每一个了解绘画的人都懂得,肖像画并不等同于人物原型。一幅好的肖像画首先要体现作者与表现对象间的互动;画家将自己的智慧、情感、人生理念、精神渴求等等都融铸进了画中人物,这样观众从画面上读到的肯定比真实人物要丰富的多。我们了解了达•芬奇的生平,认识了他在诸多领域的非凡造诣之后,上述问题也就迎刃而解。既如此,那么画中人究竟是谁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就不重要了,她是达•芬奇全部艺术才情的汇聚,也是他理想人格的集中体现。从这个意义上说,她不是任何人的妻子,她是一个超乎常规限定的完美人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样的啊。”高飞鹏说。
女记者笑着看着他:“但是……她又是某一个人的妻子啊。”
“真是难说清楚啊。”吴丽娜也是感到很有趣的啊。
女讲解员接着讲解:“我们可以理解蒙娜丽莎为达•芬奇的精神肖像,但要说是以他本人为模特就显得太庸俗化了。有人通过电脑技术将达•芬奇的自画像与蒙娜丽莎作以对照,发现两者的基本结构惊人地相似,于是断定该画是以他本人为模特。其实这是吹毛求疵。相似不等于吻合,当然完全吻合是不可能的,正如画中人与真实人物也非完全相同;然而不同的人总有相似之处,并且相似性是主要的,差异却是微小的;更何况每一个画家描绘他人时总会不自觉地把自己的形象带进画面,因为画家对自己最熟悉;这点想来达•芬奇也不会例外。说到这些,其余的问题也就无须解释了。如果我们多读一些画,多接触一些画家,那么不着边际的问题就不会提出来了。”
高飞鹏说:“还是要多多的实践,是吧?这样就能理解这幅画为什么是这样的微笑。”
“对啊!,人们产生一些误区和曲解,还是又管这方面的知识少了一些啊。看来人在任何时候,都是要学习各种知识的。”女记者语重心长的说。
“驳斥了上述一些问题,不是说围绕《蒙娜丽莎》的研究都是无意义。作为世界美术史上最具知名度的一件作品,必然会有无尽的问题为后人探讨。对于《蒙娜丽莎》人们过分熟悉,很难再产生新鲜感;然而醉心于此画的人,却是每看必有新得,各中奥妙怕是只可意会了。《蒙娜丽莎》不但是卢浮宫的镇馆之宝,简直是法国人的骄傲。当年《蒙娜丽莎》曾经失窃,千万人为之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