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姝彤经她一提醒，倒是想起曾经的墓园。
不行去那里糊弄一下算了。
到时候，让他们看看军营，就说爸爸出任务了。
最近公司的事情都在正轨上，年后的计划都已经展开。
如今是不冷不热的五月份。
出门最佳时间。
她现在正好能腾出一些时间。
白姝彤温柔道，“宝贝们想爸爸，妈妈明天就带你们去。”
两小只立马精神起来。
白姝彤带着两小只去前厅打电话，找人定了六张飞机票。
出门在外，他们三人至少身边都要有个保镖随行才安全。
翌日早上，得知他们要去甘省，张茵茵还惊了下。
“怎么这么急？”
“孩子们想爸爸了，正好我这两天也有空。”白姝彤边收拾行李边道。
提到苍云烽，张茵茵心里就难过。
“也好，迟早要知道，可怜云烽没机会见到咱家的宝宝。”
白姝彤望着她苍老憔悴的脸，欲言又止。
苍云烽活着的事，她肯定不能说出来。
越少人知道，他就越安全。
这两年，张茵茵和苍海的身体大不如前。
过年去了趟港市，用了一个月才缓过来。
张雯和余天民经此，不让他们两口子再出远门。
如今也只能干巴巴安慰，“奶奶，云烽希望你长命百岁，可不想让你难过。”
张茵茵挤出笑，“是啊，那臭小子在的话，你和孩子……”
白姝彤打断她，“奶奶，我和孩子没事，不管他在不在，我都会把孩子好好抚养成人的。”
张茵茵点点头。
小烽虽然从来没说过亲爸妈的事情，但这世界上哪有孩子不渴望亲生父母的疼爱。
可惜，她的儿子战死，儿媳妇跟着殉情，完全不顾白发人和襁褓中的婴儿。
幸好，在那艰难的批斗岁月里，云烽健康长大了。
可惜……
张茵茵叹气，不想影响白姝彤，便借口看孩子去了。
两小只第一次坐飞机，进了机舱，莫名兴奋。
连排三座，白姝彤坐在过道边上，两小只坐在里面。
保镖坐在前后右三个方向，护着他们。
等飞机进入平流层，两人的小屁股在座椅上扭来扭去，便坐不住了。
白姝彤给他们解了安全带，兄妹俩挤在一起，从窗户往外看。
蓝色的天空下，机翼穿过白云，两人小声感叹，兴奋的捂住嘴。
白姝彤交代过他们，在公众场合不能大声喧闹。
两小只记得清楚，拱在窗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飞机像一只大。鸟，穿越云层。
等飞机快降落时，她又给两人扣好安全带。
机内传来空姐的广播声，“各位旅客——”
她话还没说完，机上就一阵持续不断猛烈的颠簸，广播里的话也断断续续。
白姝彤上辈子遇到过飞机遇到气流时的颠簸，心里倒还镇定。
只是机上其他旅客就无法淡定了。
尖叫声，吵嚷声，哭泣声乱成一团。
两小只也感觉到气氛的凝重和危险。
白姝彤牵住两人的小手，安慰道，“不怕，飞机遇到气流就会颠簸。”
话音刚落，飞机突然失速下坠，舱内的乘客吓得全部噤声。
没多久，机头抬起爬高。
反复几次。
景川不知道看到什么，低呼道，“妈妈。”
白姝彤转头。
景川旁边的窗外，机翼正在大肆喷油。
她心脏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