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半天才反应过来，指着秦贵人咒骂，“你个毒妇！明明是你要我这么做的……”
“秦湘柔，你不得好死！”
秦贵人满面冰冷，杀气在眼底滚动，她死，总比自己死的好。
姜弥月大手一挥，“都听见了？带下去吧。”
刘嬷嬷面如死灰，知道自己的结局已定。
她被拖了出去，却还是不甘心咒骂着秦贵人。
“你会不得好死，没有善终的！”
“毒妇！毒妇！”
听着那声声嘶哑的叫喊，姜老夫人心头颤颤，很不舒服。
直到外头的惨叫声渐渐减弱，直到消失。
秦贵人面不改色，甚至暗暗庆幸，刘嬷嬷能够替自己去死。
姜弥月看出姜老夫人的不适，握了握她的手，“祖母，这边是皇宫的生存之道。”
但凡有一丝仁慈，死的不是自己，就是自己身边的人。
刘嬷嬷仗势凌人，死的不无辜。
今日姜弥月这样处罚，是给宫中人一个警告，从此以后，再无人敢对她，以及她的家人不敬。
至于秦贵人，当然也不能轻易饶恕。
没一会儿，侍卫进来禀报，刘嬷嬷已经断气。
秦贵人脸色微变，直到看到姜弥月的视线扫过来，冷声响起：“主仆一场，秦贵人要为其收尸吗？”
秦贵人嘴角扯了扯，“嫔妾但凭皇后处置。”
姜弥月眼皮懒懒抬起，挥挥手，“把她的尸首抬走吧。”
“是。”侍卫颔首。
秦贵人吞咽唾沫，轻声道：“皇后娘娘，刘嬷嬷已经付出代价，嫔妾还是要在这，给老夫人赔个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观察姜弥月的脸色，随后走过去倒了杯茶，递给姜老夫人。
“老夫人，请喝茶，早前宫中之人不认得您，多有得罪，还请您不要见怪。”
姜老夫人心有余悸，眼前长得年轻漂亮的一张脸，实则蛇蝎心肠。
好歹刚才那嬷嬷是她的人，不救也罢，竟然还要落井下石。
如此自私自利的人，谁还敢替她卖命。
这种人，姜老夫人最见不得，态度冷淡道：“贵人贵为皇上的嫔妃，这是折煞老身了。”
秦贵人唇角僵硬，又看了眼姜弥月，继续伏小做低。
“老夫人是皇上亲封的诰命夫人，身份尊贵，晚辈奉茶也是应当的，请老夫人喝茶。”
姜老夫人不想跟她交恶，还是接过来，喝了口茶，“贵人客气了。”
放下茶杯，秦贵人眼底流露欣喜，“多谢老夫人大度，不与晚辈一般见识。”
“皇后娘娘，嫔妾就不打扰您和老夫人团聚，先行告退。”
她想走，可姜弥月如何会同意？
“秦贵人……”
姜弥月的声音清冷，却让秦贵人说不出的害怕，“嫔妾在。”
她微微低着头，内心一阵畏惧。
姜弥月犀利的目光盯着她，“方才刘嬷嬷说了，是听命行事，如今她已经被杖毙，你说，本宫该如何罚你？”
秦贵人如遭雷击，猛地抬头看她，“皇后娘娘，那贱。奴是污蔑嫔妾，您一定不要被她所迷惑啊。”
姜弥月眉眼清冷，高高在上的气势，“拒本宫所知，当时不但你在，赵，郑贵人，还有几个其他嫔妃也在，大家有目共睹，秦贵人还要继续狡辩？”
“本宫找人来一问便知，你可要想清楚了。”
姜弥月的话，简直让秦贵人想死。
那时候是她太嚣张跋扈了，以为姜弥月如今腹背受敌，断不敢惹事。
没想到，竟然如此锐利，说杀就杀。
秦贵人思前想后，忽而跪下来，“皇后娘娘恕罪，嫔妾一时受人蒙蔽，这才会做出错事，对老夫人大不敬。”
“求皇后娘娘看在嫔妾初犯，饶了嫔妾这一回吧。”
姜弥月的确不能因为这么小的事，因而处死秦贵人。
可收拾收拾她，还是小事一桩的。
“既然是大不敬，本宫自然要按规矩来办。”
姜弥月清冷沉着的面容，一片寒意吩咐，“来人，掌嘴。”
秦贵人大惊，“皇后娘娘，不要……”
话没说完，琴心嬷嬷拿着掌嘴的板子上前，重重打在她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