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一怔，急忙使劲拉扯姜怀文，“怀文，你在干什么啊？你父亲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姜怀文了解父母的性子。
在姜家，他们一向没什么地位，此次文武科举前后举行。
他们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母亲，这件事你也知情，对吗？”姜怀文眼神冷了几分。
他甩开方氏，再次质问姜朗，“父亲，你说话！”
“这件事关乎我们姜家的性命，你别再隐瞒下去了。”
姜怀文的架势看起来，颇有些咄咄逼人。
姜怀武看了看方氏，又看了看姜朗，见他们一副回答不上来的样子，就算是傻子，都明白了什么。
“真是你们？你们真这么做了？”姜怀武十分失望，不敢置信。
姜老夫人震惊不已，重重敲了一下手中的龙棍。
“说话！到底有没有？”
姜元着急问：“你们是不是真做了？真去见了那三位考官？”
在几个人的逼问之下，方氏和姜朗感觉天都塌了。
到底是没能坚持住，绝望的点了点头。
姜怀武神色怔，傻站在那。
所以，他这个武状元是买来的？
方氏看他们全都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疯了似的叫喊了起来。
“作为父母的，想为自己的孩子做点什么，错了吗？”
“怀武武功高强，策论是不如怀文，你们是知道的，我就是想着，不如让考官们通融通融。”
“反正是考的武状元，他武功高强，将来能为朝廷效命不也是一样的吗？”
方氏遭不住巨大的压力，一股脑全说出来。
说到底，就是这些人看不得他们二房扬眉吐气。
就允许大房这边有所作为吗？
姜朗拽着方氏，叹气道：“我们是这么做了，可也就如他娘说的一样，我们就只是想让他们在策论上，通融通融。”
“你糊涂啊！！”
姜老夫人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脸色青紫难看。
“三个考官都收买了，你们哪里来的银子？”
“是不是从皇后贴补的那些钱里拿的？”
一连逼问之下，姜朗全认了。
姜老夫人一怒之下，起身来到他面前，狠狠甩了他一个耳光。
姜朗震惊，“母亲，你怎么打我！”
“我不仅要打你，还要打死你！”姜老夫人震怒，拿起手里的龙棍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
姜朗被打得一连后退，抬手阻挡，依然挡不住拐杖落在身上，疼的他真真嚎叫。
方氏看得急坏了，连忙求情，“母亲，别打了，你这是要打死他啊！”
“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姜家，我们姜家的儿郎如今就剩怀文怀武了，他们要是能争个荣耀回来，不就是为我们姜家争光吗？”
不说还好，这一说，姜老夫人可算是想起她来，也朝她身上招呼。
“一定是你这个贪心的，在这教唆姜朗，否则他是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
姜老夫人用尽了身上的力气，打得上气不接下气，累得气喘吁吁。
顿时间，整个大厅混乱一片。
方氏惨叫，姜朗又去帮忙，求情。
“母亲，快住手，当心身子啊。”
姜元板着脸，坐在一旁，叱喝道：“够了！”
随后吩咐怀文怀武兄弟二人，上去将老夫人拉开。
姜老夫人脸色苍白，捶着胸口，痛心疾首道：“你们……你们这些不肖子孙。”
“可怜弥月，怎么就有你们这样的一家人啊！”
方氏被打得身上疼的不行，听她这个说忍无可忍道：“你就知道心疼她，怎么不心疼心疼你两个孙子？”
“作为父母的，哪有不疼儿女的道理？我们是用错了方法，可这么做都是为了姜家，难道做错了吗？”
“你还嘴硬！”
姜老夫人胸口疼的厉害，指着方氏半天才说出话来。
“你这不是在帮孩子，是想毁了他们！”
“怀武是个有本事的，自然会考上，用得着你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吗？”
方氏不管不顾道：“我没错，错的是他们！我只是给钱他们通融一下而已，那个刘业技不如人，就在这使坏！”
“够了！”
姜怀武双手攥着拳头，身上气息十分低沉。
他是个有骨气的，以前虽然跟着人听曲，玩乐。
可他也有自己的尊严。
如今出了这种事，他更觉得丢人，“既然是买的，那就让刑部调查，到时候任何结果，我一力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