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她和江湖盟关系甚密,对她几分猜疑。
一而再的想要从她口中得知些什么来。
如今,又因为武柳城所说的,疑心她和赵璟关系不简单?
姜弥月大失所望,直勾勾看着他的,与他四目相对,声音冷漠道:“皇上因为武柳城一个勾结敌国的判臣,在这疑心臣妾?”
“还是,皇上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想要臣妾亲口说没有?”
如果是后者,姜弥月只会更失望。
萧睿拧眉,察觉到姜弥月的不悦,他忽而有些迟疑。
随后,放缓了语气,“皇后,朕不是这个意思。”
“武柳城通敌叛国,朕自会查明处置,朕希望皇后也能做好一国之母的本分,好好的替朕管好后宫。”
姜弥月身上穿的,还是那一身蓝色的锦袍。
实际上她早就知道,今晚在这,是无法好好跟萧睿相处的。
“皇上放心,臣妾自当记住自己的职责,不敢有半分懈怠。”
姜弥月声音冷淡,“夜深了,皇上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要早朝,臣妾回了。”
她福了福身,行了退礼,随即转身离去。
萧睿看着她的背影,清晰感觉到那淡漠的决然,张了张嘴,到底是没叫住她。
姜弥月回了万和宫,吩咐采云备水泡澡。
不消片刻,采云给她轻轻擦洗后背,到底是疑惑的问出口。
“主子,您与皇上吵架了吗?”
这么晚从养心殿回来,不太寻常。
换做以往,主子是一定会留宿养心殿的。
姜弥月紧闭双眼,靠着浴桶,水汽弥漫,脸上一片沉静淡冷之色。
“今夜的事,以后都不许再问。”
采云心里一咯噔,之后点了点头,主子不让问,那就说明,事大了。
看来不是皇上生气,是主子生气了。
养心殿那边,小太监都慌了,看皇后一走,急忙从殿门探头进去看。
里头烛火通明,却不见皇帝的身影,明明容公公说了,今夜皇上会高兴的。
这会儿,皇后都走了,皇上如何会高兴?
想到这,小太监心里直打鼓,硬着头皮进去询问:“皇上,您要睡下吗?”
萧睿站在那床榻边上,背对着外头,身上弥漫着森森寒气。
“滚下去!”
萧睿声音冰冷,呵斥了一声。
小太监吓得双腿打颤,连忙退出去,把门给关上。
完了完了,皇上何止是生气。
明日把他脑袋摘了都有可能!
萧睿看着那闪烁的烛火,脸被映红,眼底一片猩红之色。
他的皇后,当真是……
心不在这皇宫,更不在他身上。
……
翌日清晨,妃嫔们又恢复了晨昏定省,过来请安。
这次,姜弥月拒见,把她们全都打发走。
嫔妃们面面相觑,心里猜测是不是因为之前的事,得罪皇后了,个个心里有些不安。
赵贵人皱着秀眉,懊悔不已道:“先前嫔妾是想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可都怪你,郑贵人非要劝我。”
郑贵人一听把责任推到自个身上,不高兴了,“怎么能怪我呢?之前皇后娘娘的娘家发生这么大的事,在查明之前,你我就算来给娘娘请安,她都是没心情的啊。”
“再说了,你自己若是真的想来,我能阻止你?”
郑贵人翻了她一个白眼,心底很是唾弃。
其他嫔妃也纷纷附和,觉得谁也没错。
“皇后娘娘的娘家如今没事,那就再好不过了,姐妹们不用过于担心,皇后也不是这么小气之人。”
“就是呀,就别在这里吵了,让人听见了可就不好了。”
秦贵人听着她们的话,鄙夷的冷哼一声:“一个个这么胆小怕事,当初就别跟个墙头草一样啊。”
“再说,如今就算姜家洗清了嫌疑,我可听说,姜家的柳姨娘的的确确跟行刺秦国使臣一事有关呢。”
这话顿时惹得其他人都诧异不已。
“秦贵人,这话可不能乱说,若真如此,跟姜家犯错,有何不同?”
“对啊,一人犯错,株连九族,柳氏可是尚书夫人,皇后身为姜家的人,可无法独善其身。”
她们议论纷纷,全然没看见迎面走来的一道身影。
那身影闻言后,脸色变得愈发凝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