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噩梦
半夜,当我第N次被同一个穿着古代盔甲的人砍去脑袋后,终于从噩梦中惊醒过来。然而,这一次却不同以往,可怕的事情并没有随着噩梦远去,仍然在现实中继续。
因为是夏天,窗户上只有一层纱窗,一个黑影正站在窗前,一下一下抓着纱窗,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眼前的情景已经够让我害怕的了,一阵敲门声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响了起来,差点把我吓背过气去。
窗前的黑影仿佛也听见了敲门声,顿时停下了动作,飞也似的逃开了。
“我是唐奇呀,快开门!”
唐奇是我哥们儿,我俩经常一起下斗。不过最近几个月我都没见过他,此时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松了口气,赶紧下床去开门。
我刚把门打开一道缝儿,唐奇就像条泥鳅一样滑了进来,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前一阵子是不是收了半个黄金虎符?”
店里确实有这么个玩意儿,是伙计朱灿不知从哪儿收来的。我点点头道:“是,怎么了?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唐奇,脸上竟写满了恐惧:“最近你是不是总梦见有人砍了你的头?”
想起那无比清晰的画面,我不禁打了个寒噤。
“咱哥俩都着了道儿了,你得跟我下个斗。”唐奇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居然是那黄金虎符的另外一半。
2、突变
我、唐奇,外加朱灿,三个人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来到了与邻省交界处的一条河边。而我们的目的地,就在这条小河的源头。
这次本来没朱灿什么事。可这小于最近总是背着我,跟我的竞争对手刘沐一起下斗。我想借机整治整治他,就故意叫他一起来,没想到他还挺够义气,爽快地答应了。
唐奇雇了船,我们又马不停蹄地往上游赶。坐在船上,唐奇才有时间把事情的始末讲给我们听。
他不久前下了个斗,里面凶险万分,可除了半个虎符之外,就没发现其他宝贝。贼不走空,唐奇便把这唯一值钱的东西带走了。回来后,还没等东西出手,他就开始连夜连夜地做被人砍头的噩梦。
为了这事儿,唐奇去拜访了一位老前辈,才得知这枚虎符属于汉朝时期一位被称为“魇王”的枭雄。魇王能征善战,极善排兵布阵,甚至能用虎符号令阴兵。但也因为杀气过重,后世持此虎符,都噩梦缠身,不久便暴毙而亡。只有把虎符归还魇王,才能避过血光之灾。
所以唐奇听闻另外一半虎符在我这里后,就连夜赶来找我了。
我倒并没有太担心,毕竟虎符在我们手里,还回去就是了。倒是另一件事让我很在意:那窗前的黑影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我仿佛觉得似曾相识?
没等我想明白,船家就已经把我们送到一个巨大的洞穴前。我们背包下船,拿出强光手电,顺着流水往里走去。
走了一个多小时后,唐奇停了下来。他用手电照着地面上的盗洞,郑重地对我和朱灿说道:“小志,朱灿,里面很危险,进去之后一切听我指挥,明白?”
得到我俩肯定的答复后,唐奇放下绳索,丢了个冷烟火下去,带头进了盗洞。看着唐奇的动作,我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却说不出怪在哪里。无奈之下,我不再胡思乱想,咬住手电跟着下去了。
盗洞足有五米深,打得相当漂亮,浮土紧实,没有任何凸起的岩石,一看就是唐奇的手段。
盗洞下面是一间耳室,里面没有摆放任何东西。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出耳室,进人了一条甬道。三道雪亮的光柱在黑暗中扫来扫去,除了墙壁之外照不到任何东西。周围一片死寂,我只能听见我们的心跳声、呼吸声和脚步声。
走在前头的唐奇突然停下。他关掉手电,转过身来小声说道:“到了,要通过前面这片地方,我们不能用手电,否则......”
没等唐奇说完,我就感觉突然脖子一凉。不知何时朱灿已经绕到我身后,手中的刀子紧紧贴在我的脖子上。
“朱灿,你干吗?”唐奇紧张地叫道。
“奇哥,我是个小人物,不得不留一手。你把虎符交给我,我和志哥到墓室等你,否则我这就让志哥见阎王!”朱灿冷笑着说道。
唐奇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就在他们对峙的时候,我关掉了手电,同时往远处丢出了一只离心管,里面的白磷遇空气氧化后自燃起来。朱灿的注意力瞬间被火光吸引,我一个肘击打在他肋下,挣脱了他的钳制。
我重新拧亮手电,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看到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击晕了唐奇,又从我身边掠过,拖着朱灿隐进了黑暗。
因为我的手电是对着朱灿照过去的,所以我清楚地看到,那黑影戴着一副面具,上面除了两个漆黑的眼洞之外没有任何装饰,在手电光下泛着凄冷的光泽。
3、兵俑
黑影一闪即逝,朱灿的惨叫声在死寂的空间中连连响起,渐渐远去。
电光石火间发生了太多事,我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考虑眼前的处境:虽然不知道朱灿为何突然反目,但他应该已经凶多吉少,不再是威胁了。那个黑影神出鬼没,我们待在原地实在太危险,加上前方情况不明,唐奇又不省人事,我必须非常谨慎。唐奇刚才说不能用手电,说明前面有会被光触发的机关,可是没有光,怎么往前走?
思考片刻后,我决定先触发机关,等没事了再过去。于是,我从背包里取出一枚自制闪光弹,扔进了前方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耀眼的白光将眼前照得一片通明。原来甬道已经到了尽头,刚才唐奇站着的地方是一个人口,里面是一间巨大的石室。我往前走了两步,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一个个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地站在石室里,脸上全都罩着刚才那个黑影戴着的那种金属面具。
我定了定神,才看出来那些身影原来是一尊尊身着铁制铠甲的兵俑,稀稀落落地站在石室各处。
等闪光弹渐渐熄灭,我也没发现有什么机关陷阱被触发,就背上唐奇,打起手电走进了石室。经过那些兵俑身边的时候,我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借着手电光,能看出这石室是八边形的,八堵墙首尾相连,每堵墙上都有一个门洞,而我正是通过其中一个门洞走进来的。
我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仿佛有一道目光正死死地盯着我。我转身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我用深呼吸来缓解恐惧,那种被盯住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我加快脚步,走了很久也没有走到尽头。这间石室虽然大,但两堵最远的墙之间距离也不超过一百米,为什么我还没走出去?
“鬼打墙”三个字在脑海中浮现,冷汗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突然,我背后传来一阵声响,于是我放下唐奇,本能地就地一滚,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插进了距离我鼻尖几公分的地面。
死水般的宁静被打破了,周围的兵俑全都动了起来。它们缓慢地转动头颅和身体,一个接一个地,拔出腰间的佩剑向我斩来。我心里大叫不好,赶忙背起唐奇,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躲避攻击,一边往兵俑稀少的地方逃窜。
我像一只闯人狼群的羊,而手电光就是暴露我位置的罪魁祸首,可偏偏没有手电我又寸步难行。
奔跑中,我被坑坑洼洼的地面绊了个狗吃屎,怀里的虎符也掉了出来。几个兵俑趁机封死了我的出路,好几柄长剑已经高高举起,我只好认命地闭上了眼。
4、死门
然而,死亡并没有如期而至。我睁开眼,只见兵俑们都僵在原地,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那半枚虎符掉在地上,在手电光中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我顿时产生了一个念头:难道兵俑们惧怕这虎符?
我赶忙抓起虎符,奇迹般的一幕发生了,那些兵俑竞朝我单膝跪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地举着虎符,背上唐奇撒丫子就跑。前方被虎符震慑的兵俑们自动给我让开道路,身后的兵俑却举着长剑重新追了上来!
因为唐奇比我高大很多,背着他跑实在太消耗体力,我坚持不了多久。而且,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摆在眼前:石室有八个出口,该走哪一个?
就在这时,背后的唐奇醒了过来,他**着呼了口气,喃喃地说道:“奇门遁甲一走死门,快,走死门!”说完又晕了过去。
“你说清楚再晕啊!”我火大极了。
对了,是阵法!
我突然想起唐奇说过,魇王最善排兵布阵,而排兵布阵的理论基础正是奇门遁甲!
他能排兵布阵打仗,难道不能把自己的坟墓也摆成阵吗?恐怕这间石室和会动的兵俑,都是他摆下的阵!
奇门遁甲中,开、休、生三门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想要逃生应该往生门去,唐奇为什么会让我走死门?
是了!我们要去魇王的墓室,那是他的身死之处,正是死门所在!
死门的方位为西南,对照指南针后,我便用尽全身力气往西南方冲去。
好在一路上有虎符庇佑,虽然只有一半,但威力也很可观。那些兵俑即便没有放弃追赶我,但一靠近后就不再攻击了。
我们冲过死门就进入了另一条甬道,那些兵俑似乎忌惮着什么,只是在附近徘徊,不敢再靠近了。
为了保险,我又往里跑了一段距离,才把唐奇放下来,顺势坐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唐奇终于醒转过来,活动一番后对我笑了笑道:“还行,没什么大碍。”
“太邪门儿了,那都是些什么东西?”我问道。
唐奇告诉我,这些会动的兵俑被称为“尸侍”,是魇王生前挑选出来的愚忠死士。他在他们体内下蛊,并在身体上镶嵌铠甲,作为陪葬品埋人墓中。它们是魇王墓最忠诚的守护者,只要见光就会起尸。
唐奇话音刚落,甬道里就传来一阵脚步声,我顿时警觉起来。这条甬道完全是笔直的,我和唐奇根本无处可躲,与其这么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我一咬牙,就掏出刀子冲了过去。可是还没等我靠近,就听见什么东西倒在地上发出的声音。
我拧开手电,看见地上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我仔细照了照他的脸,竟然是朱灿!
唐奇也走了过来,检查了一番说道:“没伤到要害,只是多流了点血,这家伙刚才企图挟持你,还是先把他绑起来吧。”
我点点头,看着唐奇用绳子把朱灿捆了起来。我看着他手上的动作,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令我几乎叫出声来。
我点亮一盏汞灯,以便让周围的环境明亮一些,随即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5、阴谋
唐奇看着我,脸色变了几变,但最终还是哈哈笑道:“小志,这里已经够恐怖了,你别吓我。”
“别装了,唐奇从来不叫我小志,他喜欢开玩笑叫我小志子,是小侄子的谐音。还有,我说之前为什么看你做任何动作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现在我想起来了,唐奇是左撇子!”我猛地起身,握着刀子朝“唐奇”刺去。他轻松地躲开,反手一甩,只听“嗖”的一声,一把飞刀就钉在了我的大腿上。
“唐奇”又掏出一把飞刀,慢慢靠近,从我怀里拿走了虎符:“别管我是谁,现在你和朱灿对我都还有用,只要你乖乖地跟我走,我就不会伤害你。”
“那盗洞是唐奇打的,他现在人呢,你把他怎么样了?”我大吼道。
“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唐奇冷笑道,“背上那个家伙,走在我前面,要是耍花招我就废了你!”
我受了伤,还背着一个人,“唐奇”又提防着我,所以我们都走得很慢。但也没过多久,就到达了魇王墓主墓室。
“唐奇”提着汞灯,光线足够我看清周围的环境。墓室不大,只有二三十平方米大小,里面没有棺椁,只修着一座小祭坛,上面刻满了意义不明的小篆。祭坛上摆着一张大椅子,一具戴着金属面具、身披铠甲的干尸端坐在,上面,右手持剑,左手虚握,十分威武。想必这就是魇王的尸身了。
一见到这具干尸,“唐奇”的眼神立刻狂热起来。他摆好汞灯,再次警告我别耍花样,就把两个一半的虎符合在一起,放进了尸身虚握的左手中。
做完这一切,“唐奇”转过身来,狞笑道:“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就让你死得明白一点吧。”
他用手在脸颊边缘搓了搓,揭下了一层人皮面具,露出了另外一张脸。
“刘沐!”我忍不住惊叫道。
“摆脱噩梦之类荒谬的说法完全是骗你的,那虎符的真正用途,是开启魇王宝藏的大门!除此之外,还需要用两人的鲜血献祭,你和朱灿就是祭品!”刘沐满脸狰狞,一边说着,一边朝我掷出了飞刀。
冰冷的死亡逐渐逼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黑影窜了出来,把我撞翻在地。
飞刀不偏不倚地扎进了身边朱灿的脖子。见没能杀死我,刘沐愤怒地扑了过来,那黑影也冲上去与他展开了搏斗。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也顾不得那黑影是谁了,从朱灿身上拔出飞刀就冲上去帮忙。朱灿的血流了一地,开始向祭坛汇聚,而祭坛上面的小篆已然变成了红色。
一股有形的黑气扑面而来,巨大的压迫感让我双腿发软。大椅子上,魇王尸身发出“略吱咯吱”的声音,竞慢慢站了起来!
“还要命的就别打了,这玩意儿见血起尸了!”我大声吼道。
魇王的眼洞里闪过猩红的光,它举起虎符,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响了起来,我意识到事情不妙,便朝刘沐扑了过去。为了对付黑影,刘沐已经应接不暇,很快就被我和黑影联手打倒在地。
脚步声越来越近,魇王旋即又举起长剑咆哮了一声,数不清的尸侍冲进墓室,很快就把我们三个包围。那黑影拽了我一把,拿出一个东西罩在了我的睑上。
说来奇怪,当黑影把那奇怪东西罩在我脸上的瞬间,无论是魇王还是尸侍,都不再向我发起攻击。它们调转方向,涌向了已经失去意识的刘沐,很快,刘沐就被大批尸侍淹没了。
黑影拽着我往墓室的角落里跑,走近后我才发现,那个角落的顶上,竟然有一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还垂下来一条登山绳!
我欣喜若狂,跟着黑影爬了上去。逃出密室后,我们又不要命似的跑了好久,才终于跑出了来时的那个山洞。
灿烂的阳光下,逃出生天的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身体一软就倒了下去。可我马上意识到危险还没有解除,那个神秘的黑影就站在我身后!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终于站了起来,拿着飞刀的手也因为极度疲惫而开始颤抖。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那天晚上就是你在我窗户外面吧,你到底是谁?”
黑影静静地站在那里,我这才发现,他之所以看起来像是一团黑影,是因为他穿着黑色的兜帽斗篷。
“是我啊,小志子。”
6、兄弟
黑影摘掉了兜帽和面具,露出脸来一原来他是我的好兄弟,唐奇!
“让我来告诉你真相吧。”唐奇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说了起来。
不久前,刘沐找到唐奇,请他一起下一个斗。唐奇虽然是我的兄弟,但他业务面广,加上刘沐在当地盗墓这行里很有地位,只要是摸金校尉都得给他点儿面子,所以唐奇就跟着去了。
除了唐奇,刘沐还带上了朱灿。魇王墓凶险万分,三个人使出了看家本领才到达墓室,却只找到了那半杖虎符,没有其他宝贝。
唐奇见多识广,细细观察了墓室后就得知了虎符的用处。他告诉刘沐,只要找到另外一半虎符,就能开启魇王宝藏的大门,而朱灿也表示虎符的另外一半在我手里,他能弄来。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在朱灿走开去方便的时候,唐奇破解了祭坛上小篆的意义,原来开启魇王墓宝藏的大门除了需要虎符之外,还要献祭两个活人。
见钱眼开的刘沐已经红了眼,立马决定去抓两个人来。可是唐奇认为摸垒校尉只能谋财不能害命,否则就是对祖师爷的不敬,并威胁刘沫不要这么做。无奈之下,刘沐只好先答应放弃宝藏,却在回去的路上暗害唐奇,在他身上喷了荧光液,引得那些尸侍去攻击他。谁知天佑唐奇,他意外地揭下了一具尸侍的面具,那尸侍就不动了。他突发奇想,把面具戴在脸上,竟遮蔽了自己的生气,被尸侍认为是同类,不再对他发起攻击。
躲过一劫的唐奇回去后,一直悄悄地跟踪刘沐,发现了他的阴谋。
“刘沐很厉害,竟然想到假扮我来骗取你的信任。”唐奇苦笑道。
狡猾的刘沐把献祭的事告诉了朱灿,但他却说只需要献祭一个人。两人一合计就决定设局用我来献祭。这样一来,他俩不仅得到了宝藏,还能平分我的产业。
“他其实早就打算把我和朱灿一起献祭了吧?所以才没告诉朱灿真相。”我感叹道,“可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噩梦一说是胡扯,我为什么还真的不停地做那可怕的梦呢?”
唐奇解答了我的疑问:原来刘沐有一种能控制别人梦境的益虫,叫做“食梦蛊”。他让朱灿把益虫种在我身上,再用秘术把想象好的画面移植到我的梦中。
想到自己体内居然有益虫,我顿时感觉一阵恶寒。唐奇却叫我别担心,说他家祖传一种“驱蛊香”,回去闻一闻,就能化掉益虫。
“那天我本想趁半夜溜进你店里警告你,没想到被刘沐捷足先登。我只能马不停蹄地赶回魇王墓等你们,以便暗中保护你。可不知为何朱灿突然挟持了你,我就只好出手了。可是这家伙也厉害,居然从我手里逃掉了。”唐奇笑了起来,“不过我不明白,他们俩怎么就窝里斗了呢?”
这就要由我来解答了。就像朱灿自己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小人物,可是小人物的贪欲往往更强。朱灿担心生性凶残的刘沐会变卦转而把他给献祭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以我为筹码要挟刘沐交出虎符,再一个人独吞宝藏。没想到歪打正着,墓里一共就三个人,我和朱灿都是刘沐珍贵的祭品,就是死也得死在墓室里。他绝不会允许我们白白死掉,才会有所顾忌,没有痛下杀手。
“好在我留了一手,祭坛上有一个重要信息我没告诉刘沐,那就是开启宝藏大门的同时,魇王会起尸。”唐奇说道。
我们顺着小河往下游走去。看着身边的唐奇,我不禁感叹,虽然世间人心叵测,但有这么个好兄弟相伴,我还怕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