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白小小病了。虽然我心里很不舒服,但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因为在一个月前她说她累了,就甩了我。
这两天室友米东一直在为白小小的病东奔西跑,奇怪的是白小小并没有去医院,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我无视喜欢白小小的米东,故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然而就在今天晚上,我却不得不去理会了。
我正睡得香甜,梦里我又和白小小重归于好了,也就在这时我被上铺的阿豹叫了起来。
“大半夜的,你有事?”
阿豹指着米东空空的床铺,说:“米东刚才大叫一声就坐了起来,像是有什么急事,匆匆穿上衣服就出寝室了。”
我皱了下眉,这么晚了他会去什么地方?我下床趁着月光看向窗外,米东正捧着一个盒子小心翼翼地往这边走。
我回到床上躺下来,当米东开门走进来时我和阿豹都假装是被开门声惊醒的。米东急忙把盒子藏在了身后,尴尬地往自己的床位走:“我、我刚才尿急,去了一趟卫生间。”
“去卫生间用穿这么多衣服?”阿豹干净利落地问道。
紧接着我便开口了:“你刚才拿的什么东西?好大一股臭味。”我捏着鼻子,这讨人厌的味道从他进来后就一直没散过。
米东被问得无语了,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盒子拿了出来,说:“我刚才出去就是为了取这个盒子,之前我把它埋在了一棵槐树下,刚才惊醒后突然想了起来,然后去挖的。”说着米东便打开了盒子,里面装着一种液体,味道更加刺鼻了。
“快拿开!这到底是什么?”阿豹捏住了鼻子。
“这是鸡的血肉,之所以我要放在槐树下是为了更好地吸收阴气。”米东看着我们怪异的眼神又急忙强调,“我是按照白小小给的配方弄的,她说只要能集齐配方上所有的用料就能治好她的病。”
“白小小到底得了什么病啊?配方这么古怪。”
对于阿豹的话米东没有回答,似乎是有着难言之隐,他不说我也不问。米东把盒子收起来后对我不好意思地笑笑,犹豫着说:“有件事还要请你帮忙,我知道你和白小小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有种用料只有你能找到,小小的健康可就靠你了。”
我想了想问:“什么东西?”
“硫磺粉。”
我恍然大悟,因为我是化学课代表,平时进实验室比较方便,所以他才会找上我。
“要我帮你也可以,但你必须让我看看那个配方。”我提出了条件,因为我实在好奇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配方。米东想了想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我,阿豹也凑过来看,只见上面横七竖八地写着六种用料,而米东已经搜集到了三种。
看完这配方阿豹冲我挤了挤眼睛,我知道他这是看出了什么,但不好当米东的面讲。
第二天上完化学课,我从实验室顺出了一点儿硫磺粉。其实我也有好几天没见到白小小了,还真有些惦记。
在食堂找到了米东,我把硫磺粉给了他,他道谢后急匆匆地离开了,仿佛怕我跟着似的。随后我找一个座位坐下来准备吃午餐,这时阿豹拿着一本书神神秘秘地坐了过来,看样子他像是有了什么重大的发现。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你昨晚看完配方就挤眉弄眼的。”
阿豹把一本黑皮书往桌子上一放,说:“你知道那是什么配方吗?”我摇了下头,他把书翻到其中一页,“你知道我一向对‘那方面’的事很感兴趣,当我看到那个配方时我就知道,那正是做孟婆汤的配方!”
我听得差一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你说孟婆汤?你烧糊涂了吧,这不可能!先不说迷信,就说制作孟婆汤的配方,一个大活人是如何知道的?你听说过有人能制作孟婆汤?就算小说、电影里我都没见过。”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一定会查明白的。关键是,传说中的孟婆汤在喝了之后可以让人忘记前世的一切,你想想白小小到底得了什么病会需要喝这种东西?”
我听后依旧觉得这很不“科学”,阿豹接着说:“我知道你还念着白小小,这可是关乎她性命的大事,信不信看米东今晚的行动便知。”
我摇摇头继续与碗里的饭菜战斗。
到了晚上,米东果然鬼鬼祟祟地出了学校。当然了,我和阿豹也偷偷地跟在了他后面。
照配方来看,米东还要弄到墓碑末,首先他去了离学校最近的一座墓地。随便找了一个墓碑后就拿出工具,在墓碑一角磨掉一些小粉末,细心地搜集起来。随后米东又在墓碑周围找了起来,捡了点儿纸灰放在了口袋里,而后出了墓地。
我和阿豹急忙抄近道先一步回了寝室,直到坐在床上我还感到背后一阵发凉。我不知道是米东太过迷信,还是他对白小小太过执着。一边的阿豹从回来就直叹气,吵着说米东这样的做法很容易得罪那些脏东西,弄不好还会惹火烧身。
等米东回来我假装睡下,一夜无眠直到天亮。
天一亮我就去了女生宿舍楼,敲响了白小小的寝室。我要知道白小小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一直都没有消息。
结果给我开门的室友说白小小已经有段时间没回寝室住了,她的东西也都收拾走了。随后我又去找白小小最好的朋友,白小小与她这个朋友几乎是无话不谈,却不巧她朋友也请假了。
下午放学我回寝室休息,这时阿豹洗完澡从浴室走了出来。我一抬头吓了一跳,只见他浑身上下都是红色的,也包括他俊俏的脸。
“我的天!你是不是用血水洗的澡啊?”
阿豹愣了一下,急忙转身照向镜子,随后脸色就变了。他回浴室拿出两条浴巾,一个血红一个淡绿。
“刚才洗完澡因为水蒸气太大我看得不是很清楚,随便摸了一条软绵绵的布料就擦了身子,一定是那时候染上的。”
阿豹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坚信是有不干净的东西闯了进来。而我却认为是米东的恶作剧。
结果等晚上米东回来,他直接否认了我的想法,我也开始不安起来。就在这时,从门缝流进来一摊血,这一发现把我们三个都吓傻了,眼睁睁地看那一摊血慢慢流向了米东的床下。等我拿手电筒去照,发现血已经不见了,竟真的有东西潜进了我们寝室。
“米东,我求你不要再按配方找东西了。我觉得就是因为你磨了墓碑,所以墓碑的‘主人’找上门来了。”阿豹忍不住说道。
直到此时米东才知道我们跟踪了他,但他一句话也没说。等到了大家要睡觉的时候,米东刚要坐在床上,突然大叫一声又站了起来,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床铺。
只见米东的床铺上有一个红色的影子正慢慢浮现,紧接着渐渐变成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尸。女尸伴随着“嘎吱嘎吱”机械般的声音转头看了一眼我们,咧嘴露出满口白牙笑了。
寝室里尖叫连连,阿豹不负众望地晕了过去。
女鬼上门把我和阿豹吓了个半死,都差一点儿搬离了寝室。然而这并没有阻止米东找配方的计划,他依然在偷偷地进行着。
我和阿豹没有管他,因为我们打算顺藤摸瓜查出白小小。米东搜集好配方一定会给白小小送去。
果不其然,下午米东趁我们不在,拿着一个布袋子悄悄走出了学校。他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我和阿豹看在了眼里。
离我们学校不远的地方有片平民区,米东沿着胡同走进了最里面的那家。那是一座简陋的房子,只有一个小院子。米东左顾右盼后进了屋。我和阿豹躲在窗外向里偷偷看去,只见白小小正躺在床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棉被。
米东把袋子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准备熬汤,没一会儿一股怪异的味道就传了出来。就在这时我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拿出来一看是白小小请了假的好朋友打过来的。
我拿着电话走到另一头去接,里面传出她朋友的怒吼:“你怎么才来电话啊?真是长心了,这段时间你死哪儿去了?”
我郁闷又疑惑,平心而论,我跟她并不熟,怎么一上来就这么骂我?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之前只是想找你问一下白小小。”
“你还知道问小小啊?实话跟你说了吧,早在一个月前小小就出意外死了!”
一句话吼得我愣在了原地,手里的电话也掉在了地上。我缓缓转身看向那房子,此时阿豹还撅着*向里看着。
阿豹回头对我摆了摆手,看我没有反应便走了过来,把我拉到了一边,说:“你还愣着干什么?米东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出来了。”
我哭丧着脸看着他,把刚才电话里的内容都说了出来,阿豹也傻了。这时米东笑容满面地从屋里出来,往学校的方向走去。
“那……这么说,现在在屋里的白小小根本不是人?”
我没法回答阿豹的话,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白小小拎着一个保温饭盒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冲过去拦住了白小小,她看到我显得很吃惊。
“你这饭盒里面装的是汤吧?你不是有病了吗,怎么不自己喝了?”
面对我强烈的质疑白小小慌了神,犹豫了一下才说:“我是有病了,所以请假在这里休养。”
“好!那我问你,有人说你已经死了,这是我亲耳听到的。”我说着就要抓她的胳膊检查,她忽然发了脾气。
“你怀疑我?”白小小倔强地向后退了一步,抬手咬伤了一根手指,顿时鲜血淋淋。
我立刻走过去给白小小包扎伤口,从她口中得知,原来她是拿药去看望一位老人,她说发生意外的时候正是这个老人救了她。后来她得知老人患有一种怪病,于是就自愿去帮助老人,这配方也是老人自己说的,她只是拜托米东帮她找用料而已。
白小小虽然这么告诉我,但我依旧有很多怀疑的地方。就算真是这样,白小小也用不着躲着我搬到这里啊!更不用和我分手,随后我和阿豹决定陪她一起去看望那位老人。
白小小见我们执意要去,只好答应了下来,自顾自地走在了前面。这时阿豹忽然捏了一下我的胳膊,示意我往前看。只见地上白小小的影子十分暗淡,而且若有若无。
我一时有些慌神,阿豹拉着我继续向前走。我们跟着白小小拐了几个弯,来到了一个更狭窄的胡同。
我们走进一个黑大门,里面只是一间小土房,刚进门就听见有人咳嗽。
“小小,是你吗?”-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白小小答应一声走了过去,我们一边走一边躲着脚下的垃圾。
老人躺在床上,身上搭了条棉被。她比我想像中的还要老,脸上的皱纹几乎都皱在了一起,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看起来十分诡异。她轻轻看了我一眼我就觉得浑身发冷,似乎看透了我整个人。
白小小喂老人喝汤,一边的阿豹忽然轻轻拉了下我的衣袖,示意我往那边看。只见之前出现在寝室的红色液体,正以非常快的速度从墙壁上向老人的床“爬去”,眼看就要化成人形趴在老人的身上。我刚要说什么,只听老人咳嗽了一声,那红色的人形就消失不见了。我对这个老人更好奇了。
老人看着我,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白小小,但你们两个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
“你、你怎么这么肯定?”我皱着眉说。
老人笑笑没有说话,而是喝掉了满满一碗汤后对白小小叹了口气,说:“我恐怕是要不行了。”这时因为老人动了下身体我才看清,原来在她的肚子上有一个丑陋的血窟窿,隐隐约约看过去好像还有黑黑的一团在这个血窟窿里面,不时传来一阵奇怪的叫声。
阿豹已经受不了了,便找了个理由就拉我离开了。
路上阿豹神经兮兮地说:“你劝小小离这个老人远点儿,看那诡异的血窟窿我就发麻。而且,你听过有生病喝孟婆汤的吗?”
我懊恼地摇了摇头,我现在脑子里很乱。想到这里我抬头去看前面的路,发现我和阿豹正在一个小公园里。公园十分的破败,时而刮过阵阵阴冷的风。
“阿豹,我们什么时候走到这里的?”
“你不知道吗?”阿豹奇怪地看着我,“刚开始出来的时候我说这里好像有一条近道,你也同意要往这边走了。”
我答应了一声,但随后又忽然停下了脚步:“不对,你看咱们脚下的这座小拱桥,我怎么记得好像走过两三遍了?”阿豹仔细一看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这时脚下的桥忽然剧烈震动起来,想离开却发现双脚已经被牢牢地粘在了上面。桥两边的护栏开始不停地往外喷血,伴随着一阵猖狂的笑声我们两个慢慢变成了血人。
我和阿豹吓得抱在了一起,等再睁开眼睛时发现我们正站在一条马路边,街道上车水马龙。白小小正急匆匆地要过马路,结果在跑过去时被一辆急驶的车撞飞了。一起被撞的还有另一个女生。此时时间忽然停止了,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我们还是在公园里,只不过前面多了一个女鬼,正是刚才的场景里被撞飞的另一个女生,也是那晚走进寝室的血人。
“刚才的经过都看到了吧?其实白小小的朋友说得没错,白小小的确是出了意外,只不过后来被那老人救了,但并没有完全康复。她还需要经过阳人的救赎才能彻底恢复,所以你们要想彻底挽救白小小,必须按照我说的话做。”
“笑话,你让我们听一个鬼的,那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们不就完了?”阿豹说道。
女鬼笑着摇摇头:“其实我阳寿已尽,那天正是我拖累了白小小,所以我不希望她有事。”
我们疑惑地看着眼前的鬼,难道这世上真的还有好鬼?
女鬼说那位老人姓孟,具体是什么身份却并不说明,但不难猜到。女鬼说这次老人来到阳间本来是有公事在身,却不想中途搭救了白小小,因为违反了规定被流放在了这里。又因为阳气的原因身患重病,只能靠那配方熬制的汤来慢慢缓解。
到此我才知道原来鬼也有生病的时候。另外我还问了什么叫“阳人的救赎”,听了回答我才彻底明白。原来人在离世后会在阳间快速地走一遍对自己来说最重要的几个地方,活人帮垂死之人在阳间走完这些地方就叫“阳人的救赎”。顺利完成后便会在有效的时间内挽救这个人的性命。
“你该不会是在害我们吧?”我听得云里雾里,不太敢相信。
女鬼瞪着眼睛说:“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你?而且这是有关死人的事,你一个大活人怕什么啊?”
我想想她说得也对,我是真的想救回白小小。
按照女鬼的指示我和阿豹开始行动了,光是这座桥我们就来回走了三趟。
女鬼领着我们走过了很多景点,都是从前我和小小去过的地方,原来这些地方对小小而言这么重要。
“好了,现在你们两个只要往这个小瓶子里滴两滴血就可以了。”女鬼拿出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有半瓶子墨绿色的液体。虽然还有些疑惑,但我和阿豹还是往里面滴了两滴血,随后女鬼叫我们明天一早去附近坟地等她,做完最后的一个步骤就大功告成了。只要小小的身体恢复了,她就一定会再次回到我的怀抱。
我和阿豹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米东的心情很不好,听闻是因为白小小彻底拒绝了他。
到了半夜我忽然被冻醒了,睁眼一看,寝室里漂浮着一片白色的雾气,特别潮湿。这些雾气都是从门外飘进来的,这时一阵沙哑的咳嗽声从外面传来。
我记得这个声音,正是白天那个姓孟的老人的,想到她的身份我就怕得要死。但我知道,如果一个鬼要来找我,我是怎么也躲不掉的,还不如出去看个究竟。
走廊上更是雾气环绕,远远的一个黑色矮小的身影正站在那里,她对我招了招手,说:“你来,我有点儿事要问你,你不要害怕。”
我犹豫了一下,慢慢向前走去,来到了老人身边。她看上去并不可怕,反而很慈祥。
“今天那个女鬼找你见面了?”
我没想到老人一开口就是这个问题,我不禁担忧起来。
“难道那个女鬼有问题?她说可以救白小小我才答应的。”
老人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说:“罢了,这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放心,那女鬼是不会害你的。相信那女鬼已经告诉了你我的身份,其实我本不该上来,只是实在没有办法,因为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
我听不懂老人这话跟我有什么关系,只见她的身体正在发抖。
“我最后问你,你明早真的要去和那个女鬼见面吗?”
我想起白小小的笑脸,肯定地点了点头。此时老人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您、您怎么了?”回答我的是老人的*和孩子清脆的笑声,我去寻找那笑声的来源,发现老人的肚子是裂开的。一双苍白的小手正在老人那窟窿里向外抓着,原来那个黑团就是孩子的脑袋。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快回去吧,我不想吓到你。”老人说着苦笑了一下。我听话地离开了,老人的声音还在我耳边萦绕,她说她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早上我和阿豹如约而至,还以为女鬼又会让我们做什么事呢,想不到只是让我们跪在她的坟前烧纸。这纸的样子很奇怪,上面画满了红色的线条,像是什么文字。等盆里的纸全部烧完,女鬼忽然笑了,对我们说了一句谢谢,便迅速消失在了空气里。
我想大功告成白小小一定也全部恢复了,急忙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定好见面地点。
放下电话我问旁边的阿豹:“我和小小准备好好庆祝一下,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阿豹皱着眉愣在一边,过了许久才说:“我总觉得事情好像太顺利了,而且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又总觉得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好吧,那你回寝室慢慢想吧!”我说完自顾自地往前走去。刚才电话里白小小也很高兴,已经答应和我重归于好了。阿豹他一直都是这样神神道道的,不用管他。
我把这一天安排得满满的,吃完饭我和白小小把认为最有意义的地方重新走了一遍,以纪念我们的爱情。只是到了晚上,原计划是去看部爱情片,白小小却坚持要去广场放礼花。在色彩斑斓的烟花中我又看到了白小小久违的笑脸。
校园里,我把白小小送到了女寝楼下,难得的是她主动亲了我。我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笑着说:“快回去吧,别冻坏了。”
“你先走吧!今天我要看着你离开,把过去和你空白的一个月都补回来。”
我笑着转身离去,心想着明天该怎么回报给她,然而就在这时我忽然接到了阿豹的电话。
“我知道了,我全都知道了!”阿豹的语气特别激动。
“怎么了,什么知道了?”
“我回寝室后,越想这件事越觉得不对,因为地下当差的人是不会轻易来到阳间的,来到阳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要找一个接班人来补位,因为她要退休了。随后我查找有关书籍,证实了我的猜测,又结合这两天发生的事得出了以下结论。”阿豹顿了顿继续说,“那个老人自然就是孟婆,她已经到了该退休的时候,所以来到阳间选接班人,却因为在阳间耽搁太久染上了重病。其实老人早就瞄上了那个女鬼和白小小,并通过她独有的一种考验方式来选择,也就是那次车祸——车祸中能够幸存的人才能成为她的接班人。事实上白小小通过了考验,得知这一事情的白小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决定先离开你一个月,用这一个月的时间照顾老人,恳求老人放她一马。经过这些天白小小终于打动了老人,本来老人打算让那女鬼做接班人的,却不想那女鬼只想转世投胎。这时恰好遇到了我们,便想用另外一种最直接的办法逼迫白小小成为‘孟婆’的接班人。所以女鬼前两天让我们做的事并不是在救白小小,而是在害她。只要白小小的爱人,也就是你,代替白小小在阳间走完她本该走过的路,就会让白小小死后无法投胎。这样一来白小小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成为‘孟婆’的接班人,那女鬼也就能顺利投胎了。此时的白小小应该快要离开阳世,去阴间任职了。”
我听后急忙往回跑,眼泪一滴滴滑落了下来。这时我才明白老人昨晚找我的真正含义,也许这真的都是命中注定的。
楼下的白小小已经化成烟雾消失在我的视野中。她向我伸手想要说什么,但我还是晚了一步。我只希望在我死去的那一天,会在奈何桥上与她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