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渐见林素素如此说，忍不住也笑了起来，“林经理这是拿我开涮啊。”顿了一下，问：“怎么样，这次你们参展的方案出来了吗？展会的时间可是越来越近了。”
林素素摇头，“还没有出来，正在设计中。”
方主任点头：“嗯嗯抓紧时间，过段时间竞标就要开始了，我希望你们盛岳能以超强的实力夺得这次竞标。”
“谢谢方主任，我们会的。”
“那就好！”
方主任看了看林素素，思忖了一下又问：“你母亲，还好吧？”
说完，又马上掩饰道：“你上次说你母亲叫？”
“卓青。”
“对对卓青，和我一个大学同学的名字，很相像，好奇，问问。”
“我很小的时候她就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林素素摇头，有些伤感地说。
“走了？••••••哦，这样啊，你们就一直没有联系？”
林素素苦笑了一下。
“你看看，勾起你的伤心事了，对不起，不问了。”
林素素一笑，叹了口气摇摇头。
而后，又有些感慨地说：“没关系啦，只是有时候，偶尔会有一点伤感而已。”
方鸿渐“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很认同地说：“是啊，人一生的命运是最难让人琢磨的啊。”
林素素闻言，看了看方鸿渐，居然，一脸伤感与落寞？仿佛他也有无法与人道的伤心过往似的。这倒让林素素糊涂了，又不知如何应答，只好无语地看着他。
而方鸿渐，也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久久不语。
——
有老爸坐镇公司，顾仕勋显得非常轻松。
美佳总裁办公室里，顾仕勋刚和宋佳佳通完电话，约好晚上去吃法国大餐。
此时，双脚搭在大班桌上，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玩着手游，感觉正嗨。
齐虎带着一名专卖店的店员来到门口敲门。
“笃笃笃••••••”
顾仕勋一没小心被僵尸给灭了，扔了手机恼火地发话：“敲敲敲！进！”
齐虎和那个店员进来了。
“顾总，这是咱们专卖店的小黄，专门负责盯着盛岳的那个人，他有事汇报。”
然后，扭头对小黄说：“你说吧。”
小黄谄媚地笑着，向前走了两步，想离顾仕勋近点。
顾仕勋用手一点：“就在那儿说。”
小黄只好止步。
拿出一沓照片向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往顾仕勋的大班桌上一放，又迅速退后两步道：“我看到，这两天林素素到盛岳专卖店上班了，好像是……促销。”
顾仕勋闻言，拿起照片看了看，里面居然是林素素和一对老夫妻。眉头一皱，扬了扬照片，“促销？什么情况？”
小黄有些含糊不清，“说是设计师深入一线，结合设计，给顾客卖瓷砖。昨天这两个老人就买了盛岳的货，好像还把家里的新房装修都交给林素素他们来做了。”
顾仕勋听到这儿不耐烦了，“捡重点说！”
齐虎一看，接过小黄的话说：“是这么回事，听盛岳公司咱们的人说，是董圆圆提出的方案，要设计师深入一线，通过设计师把产品风格设计理念什么的传达给顾客，给顾客在购买瓷砖时提供更加专业的销售建议。他们还在好多高档社区做了样板房，统一用的都是他们的产品，说是要给顾客一个直观的产品体验和感受，林素素这次就是被董圆圆给发配到专卖店的。”
顾仕勋听到最后一句，幸灾乐祸地嘴角一扯，颇有些解气地说：“董圆圆？看不出，这个女人还挺厉害啊。”
一顿，又问：“那又怎样？说了半天，老子越听越糊涂！”
小黄赶紧说：“关键是昨天那个买了盛岳货的老头，姓方。”
“姓方？”顾仕勋来了兴趣，看了看齐虎，又看了看小黄，眼睛闪了闪，好奇道：“这人？有来路？”
齐虎凑近说：“听说这个姓方的，就是这次陶瓷展会主办方的方主任——他爹。”
顾仕勋一听，恍然大悟地一拍桌子，得意地露出一丝奸笑说：“贿赂！赤裸裸地贿赂啊！”
齐虎和小黄也点头附和着笑了。
“听说，林素素免费为方鸿渐家设计了一套家装方案，还亲自送货上门，方鸿渐就把他老爹家的家装活儿给了林素素，你想啊，要不是免费，方鸿渐能把活儿给她？”
顾仕勋高兴了，看看小黄，“不错，继续盯着，啊呀这个林素素啊真是看不出来啊，挺能耐啊哈哈，我倒要看看，这次盛溪岳还怎么竞标！这要是传出去••••••呵呵，去！继续给我盯着，我要有图有真相，通通都给我拍下来，到时候，有枣没枣，先打他三杆子再说，我就不信，盛溪岳还能置身事外？”
齐虎在边上直点头：“如果是这样，他盛岳公司还竞标个屁。”
顾仕勋笑了，挥了挥手让店员小黄出去。
然后，安排齐虎：“马上通知王庆，联系高档社区，我们美佳也要搞样板房，还有，设计师通通给我下去到专卖店卖货，我就不信，美佳不如盛岳！”
齐虎一笑，领命走了。
顾仕勋坐在大班椅上哈哈笑了起来，得意道：“啊呀！真是天助我也！”
回到办公室，林素素刚坐下，盛溪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没有多余的话：“你过来一下。”
“好。”林素素放下电话，站起来刚要去总裁办公室，南娜敲门。
林素素看一眼，“进来吧南娜。”
南娜进来，把手里的文件夹往林素素的面前一放，有些腼腆地说：“林经理，这是我的设计方案，您看看。”
林素素点了点头，笑道：“好，先放这儿吧。”
南娜很乖巧地问：“林经理，那您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您只管吩咐。”
眼前这个一身时装，妖娆多姿的女孩儿，正目光游移，在偷偷察言观色。
作为上司，也作为曾经的职场小菜鸟，林素素深知新人初到一个新环境的紧张与忐忑，随微微一笑，边收拾手里的文件边安慰道：“别这么客气南娜，都是工作，没什么吩咐不吩咐的，我听董总说，你以前在大公司做过，应该有一定的职场经验，以后我们互相配合，把工作做好就行啦。”
南娜闻言点头，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与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