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柠脸上划过一丝被羞辱的难堪，但很快隐去。
她说：“我不是以床伴的身份向你借这1000万，而是以你特助的身份。”
云柠跟在顾司礼身边，勤勤恳恳工作三年。
不说有多少功劳，也是有苦劳的。
能力也是没得说。
这一点，顾司礼很清楚。
尤其是云柠离职那几天，江宇一个人确实应付不过来，搞得他这个总裁的工作，也差点无法正常运转。
从这一方面看来，借云柠这一千万，也不是不可以。
顾司礼漠然地笑了笑，“借也行，那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了。”
云柠咬咬唇。
想起远走高飞的打算，她坐直身，主动去吻顾司礼。
女人的唇瓣软糯香甜。
顾司礼呼吸变粗，大手掐住她的腰，欲要加深这个吻。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顾司礼被扫了兴，不耐烦地撇了一眼。
出乎意料的，他的表情很快变了。
男人推开云柠，拿着手机去了卧室外面。
云柠气喘吁吁，把扯掉的吊带拉好，听到顾司礼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提前？胡闹！”
虽然语气有些责备，但更多的是包容和担心。
云柠心跳有些乱。
顾司礼虽然讨厌她，但是在床上，还是第一次推开她。
所以，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
什么事……
能让他毫不犹豫地推开她？
还有，借款1000万会不会因为被打断，没了后续？
若是如此，她之后又该怎样再提起？
云柠心乱如麻地等着。
可顾司礼回来时，已经穿戴整齐。
窗外墨色沉沉，更衬得男人绝世荣光。
他说：“我出去一趟。”
云柠苍白着一张脸，抿抿唇：“可……”
话到嘴边，又被她硬生生地咽下去。
顾司礼最反感别人催他。
何况是她有求于人。
还是尴尬的借钱。
云柠只好点头：“嗯，知道了。”
顾司礼快步出去。
云柠下床，透过落地窗，看到男人的身影迅速穿过庭院，走进夜色中。
她落寞地收回目光，回到床上躺好。
夜风吹过，传来沉闷的呼啸声。
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真冷。
……
云柠夜里睡的很不好，白天头昏脑胀地去上班。
刚进特助办公室的门，江宇就一脸激动的跑过来。
云柠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又有新八卦了。
她抬抬银丝边眼镜，问：“什么事？”
江宇一拍大腿，兴致勃勃道：“那个让顾总不挣钱也要捧的代言人，露出庐山真面目了！”
云柠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事传的这么快。
她装傻地问了一句：“谁？”
“顾总三年前力捧的苏芊啊！”
提起苏芊，顾氏公司的老职员都久闻大名。
什么顾总专门为她开了个演艺公司啊，豪掷千金买海岛啊，白送千万豪宅啊。
当年俩人的绯闻甚嚣尘上。
后来苏芊出国留学，才慢慢平静下来。
谁知三年后，卷土重来了！
江宇要是提前知道顾总定的代言人是苏芊，他根本就不会收分公司三个经理的红包！
得，还得找机会还回去。
他酸溜溜地哼了一句：“白光月的杀伤力，谁顶得住！别说代言人，苏芊就是要那个珠宝分公司，顾总也会双手奉上吧！”
云柠心里一阵抽疼。
果然，苏芊对顾司礼的重要程度，是有目共睹的。
她下意识地摸上自己的小腹：想必，自己以后处境，会越来越艰难。
不过，这事也有好的一面。
等顾司礼正式和苏芊在一起时，一定蜜里调油，朝朝暮暮，就抽不出时间追究她拿钱跑路的事了。
当然，顾司礼也永远不会知道，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为他生下了一个女儿。
江宇还在继续吐槽：“不过话说回来，顾总一向英明神武，但就是关于苏芊这方面，做的每个决断，都可以称得上是shi……”
话音还没落地，开完早会的顾司礼带着顾威，路过特助办公室，向总裁办走去。
“shi……，史无前例地好！”
江宇紧急拐弯，差点没被口水噎死。
云柠笑出声，她转头看看顾司礼已经走远的背影说：“离那么远，听不到的，瞧把你吓得！”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江宇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他跑过去，在门外望了望。
确定顾司礼和顾威走远，江宇才关上门，继续吐槽，“这个苏芊，平时看着还行，但放在美女如云的娱乐圈里，就长得太普了。”
“普通的眼睛，普通的嘴，普通的脸型，普通的身材，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普通。”
“要是勤勤恳恳锻炼演技，走实力派，还好说。可她非要立绝世大美人人设，我看着都牙碜！”
江宇越说越来劲，“珠宝代言人，要的就是珠光宝气，雍容华贵。让苏芊代言，直接把品牌的档次，拉到义乌小摊的塑料首饰上去了。分公司那几位负责人，估计现在已经哭晕在厕所。”
云柠摇摇头：“你这人嘴真毒，小心顾总听见了扣你工资。”
普通不普通，是别人的眼光。
只要在心上人的眼中是独特的，那就足够了。
两相对比，云柠心不由的泛出几丝凄凉。
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