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呕······”村田发出低沉的求救声,可稍微一动,嘴里就吐出一大团血。
他刚刚只看到一道白光闪过,似乎是一把普通匕首在他腰部划过。
下一刻,他就被匕首从腰部一刀两断!
村田自问反应速度远超常人,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看不清匕首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村田只是下意识地开口求救,但想不到,这就变成了遗言!
下方的樱花国海警全都惊呆了。
他们看着只剩下半边身子挂在钩索上,另外半边身子掉入海里的村田。
一股彻骨的凉意涌上心头。
他们想不到,这群大夏人居然这么大胆!
他们可是海警啊,可这群渔民居然先一步动手。
这简直倒反天罡啊!
如果说刚才水炮枪射歪,他们只是有所怀疑。
那么现在,他们就已经确定,这里的诡异现象是对方搞的鬼了!
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捕鲸船上众美环绕的那个男人!
“八嘎,你做了什么!”东条小次郎怒吼道。
虽然他表现得很狂傲,但他的声音却在发抖。
显然他的内心非常不平静。
羽生真希则根本形容不出这种恐惧来。
他也见过别人刨腹自尽,毕竟樱花国是个讲究虚假武士道精神的国度。
但像眼前这种整个身体被切割开的惨状,他真的没见过。
现在羽生真希只觉胃部一阵翻江倒海。
如果不是还处于危难中,他立刻就会去厕所狂吐不止!
“用水炮枪,快,把他们冲下船!”羽生真希怒吼道。
用水炮枪肯定会冲飞村田中忍的尸体,但现在,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羽生真希的同事也被这一喊惊醒。
他赶紧调转水炮枪的枪头,高压水流对准魏宁就射了出去。
然而,这一次,恐怖的一幕又出现了!
高压水枪水流刚刚冲出来,眼看着就要冲刷过来。
可是,水流就像是活过来一般,突然转向了另一个方向。
那里,正是仅存的另一条渔船!
“不!!!”
“停手,快停手!”
“法克,你们干什么?”
“……”
渔船上的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就怒吼起来。
但水炮枪的水流太快太急,他们还没能说几句话,全部人连人带船,就都翻海里了!
几人看得目眦尽裂。
但下一刻,锥心的寒冷却已经如影随形!
因为他们不仅落水了,而且也被水炮枪冲断了骨头。
另外,落水后的他们四肢瞬间遭受了撕咬!
几人赶紧看向下方,然后,他们就惊恐的发现,自己被一群鲨鱼包围了!
这群鲨鱼一拥而来,对准他们的手脚就疯狂撕咬着。
纵横交错的伤口立刻出现在众人的身上。
那股锥心之痛配合海水的极寒,一下子把众人推入了深渊。
他们从未如此清晰地感知到死神的来临。
时间被放缓到了极点。
落水的几人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死神正用他巨大却并不锋利的镰刀,一点点地割破他们的皮肤、肌肉、骨骼!
缓慢而坚定地将几人肢解!
瞬间海面就变成了血红色,恐惧,随之蔓延!
海面的异样也被羽生真希发现。
他惊愕地看着莫明其妙出现的鲨鱼,眼中的恐惧再也无法掩饰。
水炮枪第一次误射渔船可能是意外,那第二次就绝不是了。
而且,他还捕捉到了魏宁眼中的戏谑。
那表情,就像是马戏团的主人正在耍一群猴子!
羽生真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会把自己想象成猴子。
只是,当他目光再度投向海面。
看到他的同胞被鲨鱼一点一点地分而食之。
看到他们从惶恐不安到面如死灰,再到苍白僵硬木讷。
羽生真希吓得连连倒退了几步。
他们,就这么死了,比第一船人死得更惨!
羽生真希感觉,他的精神意志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却怎么都办不到。
于是,他狠狠地咬破了舌头。
在血液的刺激下,羽生真希终于暂时压下了内心的恐惧。
他深吸了口气,随后暴喝道:“别用水炮枪,直接用火箭弹!”
“对,炸毁它们,它们会妖术,会东方邪法!”东条小次郎也变得无与伦比,指着魏宁,再指了指落水的同伴,眼神飘忽不定。
“他们有妈祖,有丽姜,还有东海姑,黄衣妇,一定是这些鬼东西搞的鬼!”
“快,炸他们船身,让他们也沉船!
羽生真希话音刚落,东条小次郎就急切着附和道。
现在三条船沉了两条,只剩下一条海警船,里面的人现在害怕到了极点。
外界虽然是零下七十度,但他们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吓得坐立不安!
羽生真希听他这么说,干脆连滚带爬跑向了火箭炮发射台,
但是,还是晚了!
羽生真希突然感觉脊背发凉,下一刻,他就失去了平衡,随后一头砸向了地面。
羽生真希只觉脑袋晕乎乎的,但紧接着,他就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感袭来。
就仿佛一下子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喉咙,动弹不得,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羽生真希惊愕地低头,然后,他就看到了让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条藤蔓,死死地缠绕住了他的脖子。
不仅是他,东条小次郎同样遭受到了攻击。
不过他更凄惨,脖子勒地死死的,让他一张脸都变成了猪肝。
而且为了防止他乱动,魏宁还让吃不饱捆住了他的双手双脚。
对于这个臭嘴男,他可是要重点照顾的。
东条小次郎身体就像只蛆虫一样疯狂蠕动,一双眼睛翻成了死鱼眼,可却怎么都挣脱不了束缚。
只听“咔嚓”一声,东条小次郎的四肢先断了!
“呜呜……”东条小次郎想要哀嚎,但嘴巴却张不开,只能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羽生真希。
千言万语,尽在眼中。
羽生真希早已自身难保,他同样被倒悬着吊起,整个人就像是只被待宰的公猪,悲惨至极。
喉咙被缠住,胸腔也被勒紧,缺氧的感觉让他大脑一片空白。
这一刻,倒悬着的他和魏宁四目相对,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他脑袋晕乎乎的,就只想沉睡!
他仿佛看到了魏宁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同时,他脑袋里想起了一个声音:“深呼吸,放轻松,头晕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