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心不知所措。
“我……秋儿姐,你快起来。”
她扶着秋儿站起身。
“对不起,安心!我真的不知道锦晟大哥会是那种人。我对不起你,早知道那酒的后劲那么大,晚上我就不该喝多。
“我该把锦晟大哥一起带上楼的。都怪我。对不起,对不起!”
秋儿一个劲地鞠躬道歉。
看似真切又诚恳。
可贺巴卿晏却是深深地皱起了眉。
在他的眼里,秋儿就是在狡辩。
“呵,酒劲?你确定自己是喝醉了睡着了,而不是假装没听到呼救声?她可是喊了你很久。”
他终于还是忍无可忍,怼道:“我在老远的地方都听到了,而你只是在二楼而已,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听见?”
贺巴卿晏冰冷的话砸了过来。
秋儿浑身一抖。
而只是刹那,她立即又拉住穆安心的手,哭道:“安心,你要相信我。我是真的没听到。
“我睡着了,也许迷迷糊糊有听到一些,可我当时没什么意识,也有可能以为是在做梦了。”
“呵~你这个梦可做得真好呀!就算你什么都没听到,就算你是做梦,可是,人是你带回来的,发生这种事,你也有责任!”
“对不起对不起!”秋儿哭哭啼啼道:“是我的错,我该死!”
说完,她狠狠地扇了自己一耳光。
穆安心震惊,“秋儿姐,你……”
“安心,对不起!”秋儿抢过话继续说道:“是我不好,我给你添麻烦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谢谢你一直来对我的照顾!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你放心,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明天我就辞职,我就搬离这边,不会再给你添乱了。”
说完,她朝穆安心深深地鞠了个躬。
“秋儿姐~”
看着秋儿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穆安心心底的那片柔*软被触动了一下。
“算了,这事也不怪你。你不用辞职,至于搬不搬,你自己决定吧。我既然答应过让你等脚伤好些再搬,就不会赶你,你大可以放心住下。”
“安心!”贺巴卿晏皱眉。
“对不起,大叔!我相信秋儿姐。她不会是那种人,不会害我的。”
“行吧。”贺巴卿晏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转向秋儿道:“既然安心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你想搬就搬想留就留吧。”
“谢谢谢谢!”秋儿感激,连连鞠躬道谢。
“不过,我有言在先,你若是要住在这边,最好安分点,以后别再做这种事!这次好在安心没出事,她若是出事的话,我定不会放过你!”
贺巴卿晏龇牙冷眸,森冷的声音如淬了冰似的。
秋儿战战兢兢的。
“是是是,我一定不会再犯这种错了。你也放心,我等安心的脸伤好了之后,马上就搬。”
这次,穆安心没有阻拦,默默地转身进屋。
“行了,白雪,送她回房吧!一会儿去取些冰块过来,再去煮两个水煮蛋给我,我要给安心敷脸。”
“鸡蛋交给我来煮。”秋儿主动请缨。
说完,也不等贺巴卿晏说话,连忙跑走。
贺巴卿晏微微蹙眉,朝白雪示意一眼,转身合上门。
“谢谢你,大叔!”
“傻丫头,谢我干嘛。我只希望你信对了人,将来不会后悔不会难过。”
贺巴卿晏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心疼道:“很疼吧?”
“嗯~”
穆安心突然又委屈起来,两眼噙起了泪花。
“乖~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想了。赶紧趟上床休息。一会儿我给你用冰块敷一敷脸。”
“好~”
穆安心乖乖地照做。
几分钟后,白雪取来了冰块。
在交给贺巴卿晏之时,睨见贺巴卿晏衣服上染到的血渍,连忙小声提醒道:“爷,您的伤口……衣服上渗开了。”
贺巴卿晏低头看了眼,暗骂了一声。
“爷,照顾夫人的事就交给我来做吧,您还是赶紧去密室那边,让梁老处理下吧。”
贺巴卿晏转眸看了眼躺在床上闭眼休息的穆安心,犹豫片刻,终于还是点头。
“行吧,你担心点,动作轻一些,她怕疼。一会儿敷完冰,再用剥完壳的鸡蛋热敷。千万记住,要轻些!”
“是!您放心吧。”白雪颔首。
贺巴卿晏怕穆安心看到他衣服上的血渍,捂着心口那片,走近过去。
“安心,对不起,我还有些事要忙,让白雪帮你处理脸上的那些伤。”
“哦~”穆安心睁开眼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叔,你是要去教训锦晟大哥吗?”
“你还要放过他吗?”贺巴卿晏反问道。
“我……”
“你希望我怎么做,我都依你。”
“教训教训就好,别杀人,好吗?他毕竟救过我。”
“好~你放心吧,这次放了他,你心里就别再有负担了。”
“嗯~”
“行。那我先走了。”贺巴卿晏说完,再次转向白雪,交待道:“记住我跟你说的话,动作一定要轻!”
“是!”白雪颔首。
贺巴卿晏这才放心地离开。
他朝建在山边的一间小屋走去。
屋内堆满了杂物。
只见贺巴卿晏按了五下电灯开关,随后,就见墙上的瓷砖向两边缓缓拉开。
顿时小屋动了起来。
几秒钟后,露出一扇暗门。
贺巴卿晏在暗门处站立,面部扫描一秒,门开。
贺巴卿晏走进。
通过一条狭长的通道,走向尽头的一间密室。
那间密室,摆满刑具。
比起贺巴庄园小屋里摆放的那些还要多还要恐怖。
“爷~”
凌风、亦辰、白浪、萧龙、玉浦五人齐齐颔首。
贺巴卿晏睨了眼倒在角落里昏迷不醒的佟锦晟,冷声命道:“去拿盆水来,把人弄醒!”
“是!”凌风颔首,立即跑开去取水。
亦辰眼尖,瞥见贺巴卿晏衣服上渗得更开的血渍,忙上前说道:
“爷,您的伤口……要不要先让梁老看看?”
“他睡了吗?”
“还没,正在跟南宫下棋。”
“下棋?”贺巴卿晏微微蹙眉,“你们年轻体力好,怎么能让梁老陪着一起熬!”
“爷,不是我们让他陪着一起熬的,是梁老自己非要等您回来,说要给您把伤口处理完才睡。”
“那我晚上若不回来呢?”
“那他估计就下棋到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