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婉冷笑,原来这回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妄图利用周遭的人让自己屈服,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是吗?
可惜她偏偏就是不肯。
“不要拿那些事来诬陷,搞得倒像是我同旁人说了些什么似的,实则我无非是占了个正妻的位置,霸占了你想要的位置,便能叫你如此污蔑。”
梅清雪只是哭。
哀哀戚戚,满心都是难过,仿佛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她哭着还要看唐清婉,仿佛唐清婉若是多说两句,她便吓得不能自已,再哭不出声来似的。
而梅清雪这么一哭,周遭人也都是心疼。
“王妃娘娘,侧妃无非是嫁给了王爷做妾,可是她一个女子不嫁过去又如何是好呢?总归嫁给谁不是嫁,你也不能这么治他于死地呀,女人被夫家休了,那日后怎么过?”
人群里一个女子壮着胆子张口。
唐清婉扫过去,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却只是挺着脖子一副自己说的准没错,王妃就不应该这般看自己的样子。
“王妃娘娘,善妒可不是好事儿。”
这女子的妒忌心在男人心里是最难以接受的,他们就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妻子不能够和妾室平等共处。
因此神色愈发的对唐清婉不满,反倒是一个个开始心疼起了一心只想和王爷好好过日子的梅清雪。
“就是!当王妃的如何能这么做作这么心狠,人家只是想要做个妾,为何还不行呢!”
“人家都道歉了,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害命没招惹的为何不能原谅,难道王妃就这么做吗?过分吃醋就能做王妃的话,我们姐妹诸位是不是也能当当王妃试试了!”
笑了。
唐清婉看着那些个人真心实意的笑了。
坑没坑到自己身上时,是不会觉得痛的,他们只会怨天地不容,怨自己遇人不淑。
而一旦,有人真的做出了他们从前不敢做的,比如吃醋惹得夫君不满。
便会分外不悦,仿佛自己不能做的事别人就不能做。
“你们若真是如此,本王妃也不妨与你们好好说说,这到底为何会招惹的本王妃如此,只是不知道侧妃有没有那胆子。”
阴阳怪气。
周遭人听了,议论纷纷,不知道他们该相信哪个。
可终究看起来更可怜,更楚楚动人的是梅清雪。
“王妃你倒是说,你别光这么说啊,侧妃到底做了什么?也叫我们诸位听听。”
那女人振臂一挥,众人顿时看向了唐清婉,一个个脸上都是不满的神色。
话可真就只是这么说的。
到他们眼里来说,谁能忍得了自己的妻子是个妒妇,想来七王爷也是这般才会要和她闹着和离的。
只是唐清婉主动要提离婚这类事,他们却也是不尽然会相信,毕竟皇子妃这么好的事儿,谁会放弃呢?除非是疯了。
这年代可甚少有,因为丈夫找了个第三者就分开的。
唐清婉索性正经开口。
“你若非要计较,我们也好生计较一下,你只管是说说,先前你派人去暗杀我又是如何的?若不是我命大,被人救下,是不是我就要被你给算计死了?”
梅清雪愣了愣。
“臣妾就是再不要命也不会暗杀自己府上的正妻,王爷对您如何众人都知道,他若是知道了我岂不是要被他打死吗?”
这话似乎也没什么毛病。
众人顿时看向唐清婉,就仿佛是看着不够懂事的孩子。
毕竟身为正妻没能好好的听丈夫的话,这如何算得上是好人呢。
“你还真是会强词夺理,仿佛天底下的礼节都让你占了。”唐清婉看着梅清雪,梅清雪却只是满脸的无辜。
“臣妾不知道王妃姐姐这又是在说什么,”梅清雪匆匆忙忙的弯下了腰。
明明已经跪得可怜巴巴了,这么一弯腰,却也让众人都满脸动容。
唐清婉看着梅清雪那藏在衣裳下的膝盖,不用想都知道,她肯定是垫着厚厚的一层棉花。
“那即便是这个不算,你先前还派了人去妄图毁掉我的清白,还有一连串的行径,便是我不说你们王爷也清楚,难道这些也能够让你三言两语直接当做从没发生过,要我乖乖的接受你的道歉吗?”
何况还有她算计了自己孩子的性命。
众人顿时一顿唏嘘,看看梅清雪再看看唐清婉,不知道该信任谁。
梅清雪顿时有些慌了,但转念一想,其他人又没有证据!
自己只要不承认,唐清婉如何还能说出来!
“王妃姐姐若是没有证据的话,如何能信口开河呢?我的名声丢了不要紧,总归我只是个普通的无知妇人,可是王爷不能丢面子!”
实际上更丢面子的应该是唐清婉。
或者说身为邪王的正妃,唐清婉和墨司寒本来就是荣辱与共的。
“你光说你会给王爷丢面子了。我和他是夫妻,夫妻一体,你一直打压我,难道不是在丢他的面子吗?”
唐清婉耐着性子张口。
自己本不想继续废话。
但若是不与梅清雪废话,旁边人那些唾沫星子都能将自己给淹了。
唐清婉性情平和,不爱惹事,但也不想让自己平白无故的被人指责,莫须有的罪名,在背后张牙舞爪的数落。
梅清雪犹豫了。
是啊,自己这么说不也是在丢王爷的面子吗?
她犹豫之间又回头看了看周遭,那些人马上又张口。
“看看你邪王妃都将人家侧妃逼成什么样子了,不顾及自己闺誉,都要出来把人家扯下水是吗?堂堂王妃,你如何配的!就这么想要这个王妃的身份吗!”
这话一出,那些人顿时又坚定了神色,没错就是唐清婉有错!
“谁跟你们说,她稀罕一个普通邪王妃的身份了。”
身后一道声音清亮又悦耳,唐清婉回头看去,十三王爷匆忙的跑了过来。
十三王爷看着唐清婉时是满脸的心疼。
“不必担心,本王来了,谁也别想再污蔑你!”
说着,十三王爷便抬手指向那些人,语气十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