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泽本就生气,如今还被唐清婉这般挑衅,气得上手掐住了唐清婉的下巴。
“本王最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才让你如此出言不逊的?”
唐清婉翻了个白眼道,“王爷对我好不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牙尖嘴利。”墨司泽冷笑,“先前口口声声本王哦没有资格替你做决定,转身便自作主张地替本王做了决定,唐清婉,你又凭什么?”
唐清婉知道墨司泽在生自己刚才的气。
可偏偏唐清婉并不觉着自己做错了,她仰着脖子说道,“她寻死觅活地要王爷对她负责,若是再不答应下来,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们面前吗?”
墨司泽纳闷道,“那种人是生是死,与本王有何关系,难道你的脑子当真蠢笨如此,觉着本王真对她做了什么吗?”
与他料想的不同,唐清婉没有点头,反倒是开口道,“王爷哪怕没有做什么,我也不愿意看着她死在我的面前。”
“什么时候有了这菩萨心肠?”墨司泽嘴角的嘲讽已经快要控制不住了,“你可知你答应她的后果是什么?”
“退位让贤?”唐清婉的语气中竟还带了几分惊喜,“我也是愿意的。”
“我看你的了目的就是这个!”墨司泽终于明白唐清婉为何会替自己答应了。
不想让那姑娘寻死觅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只怕也是为了她自己,
他早就应该看出来的,唐清婉根本不愿意在这王府中多呆一刻,而这一切,都是从…她宛若变了一个人的时候开始的。
“愿意是吗?”墨司泽气极反笑,他松开了手,轻轻地拍了拍唐清婉的脸,眼神当中透露着危险之意。
唐清婉心中泛起的嘀咕,原主的身体素质着实不怎么好,自己可能打不过墨司泽。
“王爷,难道您刚才真有火气没有发泄?不然现在就去将那姑娘接回来,这样我冤枉你,你也不吃亏了不是吗?”
“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墨司泽一反常态地顺着唐清婉的话说了下去,“只不过本王还有一事要与你说。”
他凑到了唐清婉的耳边,轻声说道,“你不可能离开王府的,尽管去试吧。”
说罢,墨司泽拂袖离去,独留唐清婉一人在屋中。
“试试就试试。”唐清婉嘀嘀咕咕地说着,“跟个小孩子一样威胁人,也不知道究竟能做出什么大事儿来。”
唐清婉丝毫没有将墨司泽的话放在心上。
反正她也闲来无事,悠闲了几日后,终于想起自己的那批药材应该都晒得差不多了。
正好阿福从她院门口路过,唐清婉便叫住了阿福道,“阿福,可否帮我把晒得药材都拿过来?”
本以为阿福会直接答应下来,却不想他面色一变,急匆匆地从唐清婉的面前过去,根本没有理睬她一下。
唐清婉愣了一下,倒也没有叫住阿福问个明白。
不帮就不帮,大不了自己去拿就是了。
唐清婉心中想着,前脚刚踏出院门,后脚便被方言给堵了回来。
他面容一如既往的冷峻,“王爷说没有他的命令,您不准踏出院里半步。”
“你…”
“小姐!”正当此事,彩月从外头匆匆回来,将唐清婉给拉到了院中,小声道,“王爷正在气头上,就别与他争了。”
“你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唐清婉眼尖,看到彩月的手腕处有个伤口,还被衣袖遮住,显然是不想唐清婉看到。
“我之前不小心弄的。”
“这分明就是新伤,你瞒不过我的,如何弄的?”
彩月咬着唇,不情不愿道,“她们说,小姐如今已经失了势,奴婢气不过,就与他们争论,不小心弄伤了自己。”
难怪今日阿福的态度那般奇怪,王府当中的势利眼确实太多,一朝被冷落,往前贴在身边的那些人,便会全部与之保持距离。
不过,唐清婉倒不在意这些。
她本就不是这个年代的,而是将自力更生几个大字贴在脸上的22世纪好青年,没人伺候就没人伺候,她并不在乎。
“以后别去招惹他们了。”唐清婉拍了拍彩月的肩膀道,“嘴长在他们身上,爱说什么就叫他们说去。我如今出不去,你帮我把之前晒着的药材拿回来。”
彩月答应下来,可她回来的时候,就见唐清婉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刚准备开口询问,唐清婉就主动交代道,“我要去一趟医馆,你不用跟着我。”
彩月差点吓得半死,奈何她从来说不过唐清婉,到底看着唐清婉提着自己刚刚拿回来的药材,从一旁的墙上身手矫健地翻了出去。
她这么急着出去,也是因先前就答应了药铺的掌柜要再卖他一个方子,如今已经快要过去半个月了,也是时候交货了。
他到了药铺之后,将药铺放在掌柜面前,刚准备开口便听掌柜为难道,“姑娘,我们这儿不收药方了。”
“为何?”唐清婉愣了一下,“先前不是已经说好了,何况你也用过我配的药,效果如何你难道不清楚吗?”
“姑娘莫恼,听我与你说。”掌柜叹了口气道,“先前用的那个方子,表面看着病是好了,可没过几日,就有好几个患者过来找我麻烦,说治标不治本。”
“不可能!”
“你怎么还不信呢?”
唐清婉当然不信,她配药的技术在这个年代中可谓是出类拔萃了,何况那个药方也是经历过时间验证的,怎么可能治标不治本。
难道…
是有人买通了病人来陷害自己?
“您怎么还不信呢?”掌柜被唐清婉的态度弄得有些生气,又说道,“还有人说,您也就跟宫中的太医学了个皮毛,无论如何,这药我是不敢再收,也不敢再用了,您还是请回吧。”
唐清婉如今算是彻底听明白了,这流言蜚语也好,雇人买托也罢,只怕都是有心人为了整自己,故意设计出来的。
“大夫,求求您再给我相公开一副药吧!”正当此时,有一啼哭女子推开了隔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