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听你的。”最终还是墨司泽妥协了,他叹了口气,与唐清婉说道,“但你身旁一个人都没有,本王仍会担心。”
说罢,墨司泽拍了拍手,一个身着劲装的女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微微颔首,开口道,“参见王爷王妃。”
“这是陈蝶。”墨司泽介绍道,“从小习武,让她自己一个人跟在你的身边,你应当不会介意吧。”
一个人跟着自己,总好过一群人跟着自己。
唐清婉这个道理还是明白了。
犹豫之下,她仍旧点了点头,道,“好,那就她吧。”
“嗯。”
“多谢王妃信任,陈蝶一定不会让您遇到危险的。”
墨司泽也道,“若是你觉着太过招摇,她便只会在暗处保护你,遇到什么事情,只管大声呼唤一句,她便会出来了。”
“那从今日开始,便麻烦你了。”
唐清婉话音刚落,就有人敲门,墨司泽开口,门方才打开,推门而入的是管家。
“王爷,已经按照吩咐,将梅姑娘的礼物退了回去,只不过…”
“不过什么?”
“梅姑娘又哭又闹的,还说要去淑贵妃那里告状,您看…”
“随她去。”
墨司泽虽说得毫不在意,可却不知,梅清雪真的因他退了自己的礼物而大哭一场。
随后心中不忿,进了宫中,趴在淑贵妃的腿上哭诉道,“泽哥哥与以前变了许多许多…他不疼爱雪儿了,姨娘,你可要为雪儿做主啊。”
淑贵妃心疼这个家中遇到变故,打小就跟在自己身旁的小姑娘,自然宠溺了一些。
可她竟喜欢已经娶妻了的墨司泽,这倒是让淑贵妃有些头痛,她开口道,“当初是你死了活了不愿意嫁给他,如今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可是,就算泽哥哥对我没有半点心思,那也不应该如此绝情啊!”
梅清雪说得确实可怜,连淑贵妃都不忍责罚,便说道,“罢了罢了,你是想要嫁给邪王做小?”
“也不是…”梅清雪垂首,含泪道,“我不愿意做小,我只不过是想,泽哥哥与以前一样待我就好。”
“那本宫帮你一次也无妨。”淑贵妃被梅清雪缠得没有法子,只好说道,“过几日,宫中有可庆祝之事,本就要给诸位王公大臣们发请帖,你便亲自去邀请邪王一趟,这种正事儿,他总不会将你给撵出来了。”
“姨母,参加宴会的时候,王公大臣不是应该先到,随后家眷再进宫吗?”
“嗯。”淑贵妃不疑有他,只是说道,“寻常情况下,大臣们下朝后会直接留在宫中,怎么,你不愿意去?”
“不不…我自然愿意。”
梅清婉谢过淑贵妃之后,便笑着离开了宫中,
殊不知她离开之后,淑贵妃的宫人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了一起,小声讨论道,“怎么邪王有这么多桃花?”
“那谁知道呢?”有人笑道,“不过这所谓的亲戚,似乎有些忒不要脸了。”
“就是,当初为了嫁给别人,抛弃邪王,如今竟还舔着脸接触邪王,太可笑了。”
“况且也没名没分了,她根本就不知,在好些官家小姐的口中,她有多可笑吧。”
“唉,别说了,淑贵妃可是个护短的人,若是被她给听到了,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行了,快干活吧。”
宫人们的议论之声渐渐小了下来。
而他们所说之事,梅清雪也并非不懂。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名声在旁人口中可谓是惨不忍睹,但那又如何?
自己背靠淑贵妃,又与墨司泽是青梅竹马,她们对自己的意见再大,也不过是敢在背后说说。
若是有谁真的出面,自己自然会当机立断,撕烂那胡说八道人的嘴。
过了几日,宴会当天,梅清雪便又来到了邪王府门前。
门口侍卫早已被墨司泽交代好,又准备说一堆车轱辘话将梅清雪给打发走。
可梅清雪却说道,“我今日过来,可不是没事做,我有重要之事要与王爷讲,而且还是淑贵妃命我来的,若是王爷因此耽误了大事儿而被责罚,这件事情,你们担得起吗?”
侍卫家丁们都被吓坏了,好不容易找出了人去通知管家,管家也拿不准主意,可如今墨司泽不在府上,管家只好惴惴不安地去寻了唐清婉。
唐清婉听后,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饮了口茶,道,“让她进来吧,我倒要看看,她狗嘴里有什么象牙可吐出来的。”
管家连连点头,去将门外的梅清雪给叫了进来。
梅清雪一来,便趾高气昂道,“你可知道,宫中今日就要办宴席,邀请王公大臣们携带家眷一同前往。”
“不知道。”唐清婉理直气壮,眯着眼睛道,“往常这种事儿,不应该提前一段日子说明吗,怎么一直也没有派人来,莫不是让梅小姐来传话,你却给忘了?”
一时之间,局面发生了改变,刚才还占据上风的梅清雪,一下便到了被职责的位置上。
她愣了一下,皱眉道,“总之,半个时辰之后,便要开始宴席了,你若是着急,也可以带着你过去。”
“好啊。”唐清婉挑眉,“彩月,替我梳妆吧。”
彩月明白了唐清婉的意思,故意慢悠悠地替唐清婉梳妆打扮了起来,梅清雪这才觉着慌张,连忙道,“能不能快一些,若是迟到了,免不了被陛下责罚。”
“可面圣乃是一件大事,莫不是梅姑娘想要看我蓬头垢面,不尊重陛下的模样吗?既然是你来晚了,那么还请耐心等待一阵吧。”
“你…你!”
梅清婉别无他法,等了唐清婉足足两炷香的时间,总算收拾好了。
因快要吃饭了,梅清婉便提议干脆抄近路,也省得再被责罚。
唐清婉懒得与她多说,同意之后,梅清雪便让唐清婉的马车跟着自己的车撵。
本走得好好的,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车夫却着急地掀帘子道,“王妃…我们好像,跟丢了,梅姑娘的车撵,已经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