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徐夫人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墨司泽颔首与丁氏交代后,便让人将她稳妥地送出了王府。
方言这才来到墨司泽身旁,悄声问道,“王爷,此事要如何处理?”
“将他好生安葬了。”墨司泽叹了口气,眸中有些疲惫,“莫再别的弟兄们心寒,给他家送去几亩良田,再配些金银,顾得住他们一家老小往后安生便是了。”
墨司泽心中觉着像是被什么堵住了,若是他不找唐清婉来给士兵看病,他是不是也能逃过这一劫呢?
墨司泽不敢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
他处理好一切之后,去了唐清婉的院中,还没进去便听到彩月正在安慰唐清婉,“小姐,您别生气了,王爷说不定也正在气头上,所以才不相信您的。”
“他在不在气头上与我有何关系?”唐清婉恼怒道,“我说的话他既然一句都不信,当初为什么非要让我去给他看病?”
“小姐,您气坏了身子也不值得。”彩月也不知要如何说了,“说不定王爷一会儿就知道自己太过分了,来跟小姐道歉了呢?”
“他会来道歉?”唐清婉冷笑一声,开口道,“那你把小猪仔儿抱过来,让我看看它会不会上树!”
“咳咳。”
墨司泽咳嗽几声,屋内两人都知道墨司泽已经就在附近,彩月不敢多说,有些局促地对墨司泽说道,“王爷…”
“你下去。”墨司泽让彩月离开屋中,只剩下了唐清婉与自己两人。
唐清婉瞥了一眼墨司泽,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榻边,转头一句话也不搭理墨司泽。
墨司泽被它的态度惹恼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唐清婉依然不与墨司泽说话。
“本王问你话。”墨司泽皱眉,“你是聋了吗?”
“王爷不信我的话,我说了有用吗?”唐清婉也不愿与墨司泽多说,“反正王爷已经认定是我做的了,我解释与不解释还有用吗?”
“你将他害死了,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不是我做的,我最后与你说一次。”
“好。”
墨司泽觉着唐清婉无可救药,他本是想来与唐清婉说清楚这件事了,如今看来,大概是没有什么必要了。
“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那也别怪本王无情了。”墨司泽冷笑道,“你不是最爱出去吗,从今日开始,就在这个房间里面呆到你愿意道歉为止。”
“待就待。”唐清婉梗着脖子与墨司泽叫板,“只要王爷不来招惹我,我在这儿呆到死都可以。”
墨司泽气得拂袖离去,他交代了方言将唐清婉好生看管。
而唐清婉,也确实老老实实地在房中了好几天。
可这毕竟不是什么长法,唐清婉在房中无所事事,这次墨司泽似乎铁了心的药罚唐清婉,连个找乐子的东西都不给唐清婉。
如此这样几日后,唐清婉觉着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痛的,到底是呆不住。
“小姐…这不好吧。若是王爷看到了,会不会罚您啊?”
“他八百年没有来过了。”唐清婉不屑道,“再说,就算他真的看到了,那大不了我们再吵一架而已。”
“小姐,您还真是…”
“别说了。”唐清婉打断了彩月的话,说道,“再让我在屋里呆下去,恐怕痔疮都要坐出来了。”
说罢,唐清婉挥开了彩月,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她在院中转了两圈,最近一段日子,墨司泽对自己的态度人尽皆知,往常那些与自己亲昵的下人,也不见过来。
所以这里显得空空荡荡的,唐清婉难免觉着有些寂寞,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瞧着之前自己试着种下的药材有些枯萎了,便去找了个碗,准备给花浇一些水,可是等她走到了角落处,倒是看到了一个身材娇小的丫鬟,正神色落寞地看着一盆已经枯萎了的盆栽。
唐清婉走上前,与她说道,“最近都是你在照顾这些花吗?”
等她靠近了才发现,这个丫鬟就是之前帮士兵煎药的果儿。
果儿似乎是被唐清婉吓了一跳,连忙道,“王妃,您,您怎么出来了?”
“我出来随便逛逛。”唐清婉与果儿打听道,“对了,你煎药的那日,可有什么可疑的人去找过你?”
虽唐清婉与墨司泽说过随便他怎么去想,但若是可以查清楚真相,她也没有必要背上这个黑锅。
“奴婢,奴婢不记得了。”果儿紧张地后退几步,“奴婢只知道,那日没什么人,熬过药之后,就给了方言大人,随后,随后奴婢就不清楚了。”
“你莫紧张,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唐清婉刚准备安慰,却见丫鬟满脸虚汗,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事情一样。
奇怪?
唐清婉从始至终都觉着丁氏与士兵死亡有脱不开的干系应该与王府中人没有关系才对,为何这个丫鬟却这样遮遮掩掩的?
难道,她知道什么内情却被人给威胁了?
“你不用害怕…”
“王妃,您快些回去吧,这些花我会帮您照顾的,若是被王爷发现了,那可就不好了。”
说罢,果儿将唐清婉手中的碗接了过去,又赶着让她快些回去。
唐清婉心中觉着奇怪,本能地怀疑果儿与这事儿有所牵连。
她忧心忡忡地回到了屋内,见彩月担忧的表情后,与她说道,“你去与王爷说一声,让他今晚过来一趟,我有话要与他说。”
“小姐,您终于想通了?”
“你只管去叫就是了。”
彩月应下之后,匆匆去找了墨司泽。
墨司泽听到彩月的话后,表情仍旧没有半分变化,只让彩月回去等着。
彩月拿不准墨司泽的意思,只好惴惴不安地回去。
到了晚上,墨司泽还是出现在了唐清婉的房中。
“怎么,想通了?”
“王爷,今日我在院中看到了果儿。”唐清婉冷静道,“我觉着她有些不对,如果您想知道真相,可以查一查她…”
“你就是为了说这个?”墨司泽冷笑,“本王真佩服你,时至今日,还不知道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