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琳站在唐清婉的房门口,站了许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进去说什么呢?
直接问那女人和新来的那小子是不是有一腿,肯定不会得到回复的。
唐清婉是什么人?心机深沉又会勾男人,把整个山上的男人都勾的对她是喜爱备至。
风琳犹豫了。
有些话兴许就是不该自己来说。
可又实在是拗不住,熬不过,忍不了。
于是到底还是走了过去,轻轻推开门,唐清婉正坐在里面看书,娴静淡雅,一溜长发从侧边安抚过,漂亮的跟幅画似的。
风琳没来由生出了几分自卑,生在山上长在山上,她从小到大比一个男人还爷们。
原先不觉得怎样,如今看看别的女人就自惭形秽了。
“三当家怎么来了?”唐清婉赶紧把书放下,走了过去。
这山上人还真是没礼貌,门都不敲就直接进来,但表面上却不是如此,而是温温和和的笑着问。
“有事吗?”
风琳突然就放下了心。
不管这女人对自己是如何看待,如何厌恶的,可终究自己是风启的好妹妹。
他们认识了十几二十年。
而自己只要依旧和这个女人是待在一起的,唐清婉就必须向她屈服。
“你和新来的那小子。”风琳说到一半闭嘴了,故意做出一副让她自己交代的样子。
这样一来,别人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唐清婉也不会察觉,反而觉得她心狠。
果然看到了唐清婉脸色微变,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威胁。
她顿了顿,没有及时答话,风琳也不着急,静静的等着唐清婉。
唐清婉在脑海中飞速的闪过无数思索。
终究是他们两个表现的太明显了吗?
而且墨司寒周身带着一股子贵气。
无意中的表现就有可能被人察觉到他的不同寻常。
让他们发现墨司寒是墨司寒。
然后来质问自己了?
唐清婉倒是不会因此怪责墨司寒,他若不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不会跑来找茬。
唐清婉是担心他的名声会因此而受到损害,终究身为堂堂的王爷却跑来一个土匪窝里,还是为了个女人,这绝不是什么好名声。
脑海中飞速的闪过无数思索。
最后唐清婉满脸都是无奈的解释。
“我与他情谊深厚,他来这里也是无奈之举,并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只想着我们两个早些一同回京城,我也能省得在这儿招眼惹人烦不是。”
唐清婉倒不怕墨司寒会被他们打死。
就他那武力值。这些人不被他一个个收拾了,算是他仁慈。
到底是因为这些人,才能让他们夫妻两个有了完美的解释。
否则还真不好说。
唐清婉也是无奈之极,谁知风琳却误会了她。
眼珠一转,略微明白了些什么,看来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先前在京城,不是据说二嫁夫君?
这是又勾搭上了个新欢?
不过她若是能离开自己这里,自己便可以和哥哥同舟共济,而不是继续看着她在他们面前招眼。
于是心里转了转念头,她眼前一亮。
“你真是打算让这人来把你救回去吗?”否则看他们两个的样子绝对是老相识,也没有其他的可能。
他竟是出现在这里,还能和一个女人眉来眼去了。
他们这山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般有能耐的人谁瞧得上,也就是自家哥哥觉得他们厉害至极。
唐清婉点了点头,心中多了些期待。
兴许这人能帮得上自己。
“我本也只是个普通女子,若能够有人护着我养着我,我把你哥哥也还给你,你我皆大欢喜不是。”
原来对哥哥没什么兴趣。
风琳心疼风启一厢真心,又略微有些激动。
倘若能够真的如此。
“你说的可是真话?”可不能骗着自己,只为了和那什么……铁牛双宿双栖的时候还吊着哥哥。
“三当家,我有那胆子在说假话吗?你没见你那哥哥对你的维护罢了,他虽说是气恼你不听话,却也对你是真心实意的,你们只是局中者迷。”
唐清婉哄着她来了句好话,把风琳说的是眉眼都带上了欢喜。
哥哥真的维护自己吗?从小到大他都是最疼自己的那个人。
那想来如今也不可能真的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就对自己再也没了感情,甚至几次大骂。
想来是因为自己最近太不懂事了,总是闹他而已。
风琳甚至都有些后悔,自从得知唐清婉的出现,便疯了似的,日日啼哭折腾。
如果是如同往常,哥哥将来应当是会内疚补偿自己的,哪里还会这样。
心里转了几道弯,女人约摸是有了答案,如果唐清婉能走,想来自己和风启也会有结果。
于是她便开口。
“我可以给你们两个行方便之门,只要你走得远远的,以后再也不许回来,再也不许见到我们,再也不许到我哥哥面前来现眼,让他见着你!”
这当然好说,唐清婉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女人这下子倒有些不满。
表现的这么急迫,倒像是自家哥哥对他们两个怎么样了一样。
“说到底你也是厉害,刚刚抛下两个男人,竟然又勾到了另一个。”
唐清婉只是笑,低头敛眉,才不管她又误会到了哪儿,“相识多年了。”
……
风琳到了风启那里,难得给了他一张好脸。
风启见着妹妹今日竟又变回正常样子,心里也欢喜。
毕竟他们是真心对待彼此的,虽无血缘却更胜亲兄妹。
他自然愿意和妹妹好好的。
因此只是笑着招手让她过去,“你这是怎么了?又有什么大事要找哥哥我办的。”言语间不乏有习惯。
风琳到底是为了算计他,因此还有些谦虚的,可是看到他桌上摆着的唐清婉的画像,她黑了脸。
说到底,唐清婉一旦继续待在这里,还真的和他对上眼了,那自己还算什么?
他们整个山寨没有一个女人能有那个女人娇媚漂亮,这点是事实,她也不认为自己能够抵得过一个从小娇养到大的娇娇姑娘。
心里终于有了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