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姨娘您可要快去快回,小的就算能拖,恐怕也不能太久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方雅沉对一旁满脸怒意的方雅梦说道,“你在这儿等我会儿,我去王爷那儿为你讨回公道。”
“姐姐,您可一定要说是她故意为难我的。”
“我心里有数。”
方雅沉交代好了管家,便硬着头皮去书房找了墨司泽。
墨司泽见是她来,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爷,妾身是来…”
“方言已将你的家妹接到了王府,本王不知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在院中好好呆着。”墨司泽的声音带着些许凌冽,“莫非,你院门口看门的侍卫,已经不管事儿了?”
“不,不是的王爷。”方雅沉连连摇头,委屈道,“妾身,妾身一时着急才从院中过来的,他们只是没有拦住我而已,王爷不要怪他们。”
“本王劝你编出个不错的理由来。”
“王爷…妾身的妹妹,今日刚刚到了王府,便被王妃刻意为难,如今正跪在妾身的院前,妾身实在不忍心看下去。”
“哦?”墨司泽听到她说唐清婉,方才来了几分兴趣。
在他的印象中,从唐清婉宛若换了个人的时候,争风吃醋这个词就与她没什么关系了。
若是唐清婉真因为吃醋而惩罚方雅梦,那墨司泽心中,竟还有几分高兴。
“王妃今日去了你的院中?”
“王爷,是方小姐去找了王妃。”一旁的方言看方雅沉支支吾吾,似在编造谎话,便将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与墨司泽说了一通。
墨司泽听后颔首,心中莫名添了一些失落,对于方雅沉,他也没有心思继续应付下去了,随口打发道,“本王说过,没事儿少去招惹王妃,自作自受罢了。”
他本意想让方雅沉知难而退,偏偏方雅沉却自以为在墨司泽心中地位颇高了,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王爷,即便这事儿当真是家妹错了,王妃下手这般重,未免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后院之事,本王不管。”墨司泽垂眸,不再理会方雅沉,“听王妃的。”
“方姨娘,王爷还有要事做,您请回吧。”方言走到了墨司泽身前,替他将方雅沉给撵了回去。
她回去的时候,方雅梦已经在那儿笔直地跪着了,而她身旁站着的,除了管家,还有伺候在唐清婉身旁的小桃。
管家见方雅沉的面色不善,便知道她在王爷面前没有讨着什么好,与她寒暄几句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无奈,方雅沉只好让丫鬟早早准备好的晚膳,即便如此,方雅梦还是规矩地跪了两个多时辰。
方雅沉将她扶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快要不会走路了。
“我今下午去找王爷,可是他却说,后院的所有事情都让那唐清婉负责,她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王爷对她那般好!”
方雅沉心中满是不服气,方雅梦也因被罚的事情记恨上了唐清婉。
不过,她比方雅沉更理智一些,知道避其锋芒的道理。
“姐姐,既然王妃现在正得势,与她对着干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倒不如,咱们先假意与她交好,这样等她放下了心防后,弱点也就暴露出来了。”
“可是…我已经三番五次地去她面前挑衅了,此时让我与她交好,那不是比登天还难吗?”
方雅梦摇头,笑着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此时低头,才是最为可信的。况且你还可以以我当做借口。”
“好主意。”方雅沉听懂了她的意思,一拍大腿道,“王爷若是看到我与她的关系不错,说不准还觉着我懂事儿,会更宠爱我一些呢!”
“我的好姐姐,你可算是开窍了。”
方雅梦凑近了方雅梦的耳边,悄声道,“不如明日你就…”
次日一早,方雅沉特意起了个大早,托人从自己的嫁妆中拿出了最有排面的一对镯子放入精致的锦盒之中。
她捧着盒子,本想去找唐清婉赔罪,结果却看到唐清婉急急忙忙地从院中离开,身旁跟着的,似乎还是前几日在王府门口晃悠的婢女。
苏小姐的丫鬟怎么会在王府?
难道,苏小姐要生产了?
方雅沉没想到这天到来的如此之快,她惦记着公主交给自己的任务,将赔罪的事情暂时抛之脑后,跑到了唐清婉的面前。
“让开!”
唐清婉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呵斥出声,“我今日没空陪你耍心眼。”
“妾身没有这个意思,妾身只是想要与王妃一同过去,说不准还能给王妃搭把手呢!”
方雅沉拖着怀孕的身子,跟在唐清婉身旁一路小跑,没一会儿便相当吃力,喘息的声音都更大了些。
唐清婉冷笑一声,步履未停,“你会帮什么忙?你不去就是给我帮最大的忙了,我可不想一会儿帮苏小姐接生的时候,还要帮你处理肚子里面不安生的孩子。”
“来人,把她看住,王爷说了,不准方姨娘离开府中半步。”
“王妃!王妃!”
方姨娘被两个侍卫左右拉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唐清婉消失在自己面前。
而唐清婉那边也并不顺利,她到了苏小姐的府上之后,还未进门,便被一富贵的夫人给拦住了。
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唐清婉,问道,“之前也没见过你,你是什么人,今日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老夫人,这位是小姐请来帮她接生的大夫,您赶紧让我们过去吧,小姐现在难受得紧。”
“大夫?”老夫人语气有些不屑,“哪有这么年纪轻轻的大夫,还是个女子,能有多大本事?府上明明有医师,你还找个外人来,是何居心啊?”
“可是…”
“够了,你跟我可是什么,我自己的儿媳,难道还能害了她不成吗,赶紧把这姑娘给送回去!”
原来是苏小姐的婆婆。
唐清婉眉头微微皱起,今日丫鬟来找自己的时候急的不行,可是自己分明来了,却又被人拦住不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