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心和元姿,就那么淡淡的看着王浩。
王浩真是被他们给盯得头皮发麻,颇为无奈。
说真的,他没想到莫天心居然真的能感应,或许说是能猜到自己拥有一枚祖符。
“祖符,具体是什么?”
元姿,其实也只是大概听说过祖符这玩意。
时代毕竟太久远了,她只是近千年的仙君而已,对十余万年前的事情,知道得太少,甚至可以说压根就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这玩意而已。
“八大祖符,乃是昔年一宗门,八大顶级天骄,在成为仙王后,毕其一生所学,凝练而成,契合天地大道的符文!”
莫天心淡淡说道:“传说获得其中一枚祖符,便可没有任何障碍的走到仙王境,乃至我追求了一辈子的仙尊境,若是集齐了八枚祖符的话,或许能成就这修仙界,古往今来第一强者!”
这话说得,王浩多少就有些不信了。
“如果真的这么厉害,那这八大祖符的主人,为什么没有存活下来呢?”
莫天心都被王浩说得哽了一下,他思索了半晌,才缓缓说道:“大概即便是走到了祖符之主的那地步,也无法寿元永恒,最终也会陨落?”
“是吗?”王浩眨了眨眼睛。
所以,真要说起来,那什么幺蛾子的祖符主人,还不一定有他王浩活得久远,他自己真就是一个怪胎啊。
“行吧行吧。”王浩悠悠叹了口气。
“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祖符?”元姿十分好奇。
“雷霆祖符。”既然已经被知道,王浩自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不过,我现在还没法掌控雷霆祖符,顶多借助它的一丝威势而已。”
王浩耸了耸肩,颇有几分无奈的说道:“这还是我如今抵达了堪比金仙期的气血与肉身之力,才能动用一丝。”
莫天心说道:“雷霆祖符,打神鞭,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来路!”
他想了一下,又摇头道:“我沉寂了太长时间,如今身体残缺,连带着一些记忆也都残缺了,分析不出来。”
“不过你既然能为一枚祖符之主,那我这枚黑暗祖符,也传给你吧。”
他没有将祖符传给元姿,只是隐隐觉得,元姿与这黑暗主符,并不匹配。
王浩又是一怔,难道自己是天命之子,否则莫天心怎么会选择将祖符传给自己?
“当然了,我还有一个条件。”
莫天心微微一笑道:“要黑暗祖符可以,但要将那枯木道人给杀了,这也算是给我报仇了,他一旦身死,你自然可以获取他身上的相应传承,一旦枯木道人死去,我这所谓的执念,自然也就能消散而去。”
“你不必有顾虑,你身上有雷霆祖符,大概能感受到我是否真的掌控了这雷霆祖符,甚至能感受到,我对你是否有杀意!”
王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冥冥之中的确有这种感觉。
这是祖符之间的相互吸引。
祖符,实际上也是一件通灵之神器。
“所以,王浩是吧,你是否愿意答应我的这个要求?”莫天心无奈一笑。
“我倒是想答应,可我又如何知道,那枯木道人究竟还藏了何等手段,他曾经毕竟是仙王境存在,哪怕实力十不存一了,可想要摁死我们,大概率也轻轻松松的吧?”
哪怕有一些把握,王浩也只能小心翼翼。
“无妨,我会助你们,我如今已经是个死人,神祇念以另类方式修炼了这么多年,总算是蕴含了一击之力。”
莫天心苦笑道:“这无数年来,我哪怕死去,其实也在以特殊方式参悟黑暗祖符,或多或少,还是能借助一丝黑暗祖符的能量。”
“你真以为枯木道人全然是因为想获得黑暗祖符,才不选择离去的吗?”
他冷冷说道:“也是因为当年我凭借黑暗祖符,将他给击伤,而他以重伤之躯,根本就无法将黑暗祖符的力量,驱离出它的身体,因此也导致他的身体不断溃败。”
“苟延残喘于此,甚至于他频频吸引一些人进入此地,那些人却都成为了他的补品,你们应该已经见到上方地面的皑皑白骨了吧。”
王浩和元姿对视一眼,倒是轻轻点头。
那些白骨,不仅像是被人吸干了精气,更像是连血肉都被人吃得干干净净。
“树妖成精,它始终还是树妖,以吞吃人族身体血肉精华才能长存到今天。”
“而我的神祇念之所以能走出去,不被它所害,很简单,神祇念本身就很特殊,且身上同样蕴含了一丝黑暗祖符之力,它之前尝试过几次,还是吃了亏的。”
莫天心笑道:“如今你们能成功走到这里,让他误以为你们有什么克制神祇念的手段,便糊弄你们进来,哈哈哈,他却忘记了我还有后手啊!!”
“咳咳咳咳。”
王浩甚至能感受到莫天心的生机在迅速消散,或许已经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神祇念再次入主我身体,我已经要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便魂飞魄散了。”
“小子,你若是信我,那就不要犹豫。”
王浩衡量了好一会儿,才做出了果断,咬牙道:“前辈,我信你,还请教我如何去做!!”
莫天心立刻说道:“枯木道人是树妖,它能调动周遭的丛林树木,但它被我消耗了好几次,如今也很难恢复!”
“你又拥有雷霆祖符,那动手时,便动用雷霆祖符之力,雷霆天然克妖邪。”
“那时,我会以神祇念驱动身体外出,凭借黑暗祖符发出最后一击,那时神祇念自然会消散,我也真正的身死道消。”
“至于此后之事,那就是你小子自己的事情了。”
莫天心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儿,轻轻摇头道:“我真的不甘心啊,一辈子修行,却沦落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没突破到仙尊境,我甚至还没彻底的掌握黑暗祖符。”
“呵,贼老天。”
“咱们,开始吧。”
莫天心身体中走出一道黑影。
神祇念从棺椁里面缓缓站了起来,身形枯槁,没有多少气势,显得颓唐。
“走。”
它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