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庆兵一听这话也顿时明白马崇光有些话对他不便深说,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李斌,而后起身说道:“马市首,这次突然到访多有打扰,不过我们一定会把你儿子给找回来的。”
随后他就带着李斌离开了市府小区。
坐在车上。
李斌不解的目光看着身旁的李庆兵,“李队,你为什么……不继续问了呢?那可能是重要的线索!”
李庆兵摆了摆头,“有些官场的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的太多,对我们也没有好处。”
“那马毅怎么办?”
“只能试试从其他的地方下手,说不定能够有解决的办法。”
李庆兵说过话后,便将两只眼睛闭合,闭目养神起来。
李斌微微的合动着嘴巴,那副样子像是仍有话说,但不过犹豫了许久之后,到了嘴边的话迟迟没有说出口来。
蓝月夜总会。
此时正是深夜,大厅之中音乐喧闹,各式各样穿着清凉的女子在舞池之中扭来摆去着自己如同银蛇一般的腰肢,甚至和陌生的男子贴身热舞。
在白日早已压抑许久的年轻人,在此刻放下了自己的伪装,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灵魂。
而在这夜总会后方的杂货间内,两个高大的男子看守在门口,不是从身后的房间中传出哭喊砸门的声音,但是这细微的声音也被大厅之中那噪耳的音乐所掩盖。
周山带着黄毛候三走到了杂货间前。
把守在门口的两个手下毕恭毕敬的说道:“山哥!”
“里面的小孩怎么样?”
周山叼着雪茄冷冷的问道。
“山哥,那小家伙在里面一直哭个不停!”
“把门打开!”
两个手下相视了对方一眼,而后按照周山的吩咐,将门打开。
但只是门刚刚打开的瞬间,马毅就试图强冲出来。
但他不过是一个刚上小学的小孩,在力量上哪里是大人的对手,一下子被门口的两个手下擒住,又重重的摔进了杂货间。
候三戏谑的一笑,“呵呵,还真没看出来这小家伙这么勇猛,真有他爹几分样子!”
周山听闻此话之后,只是斜眼看了一眼旁边的候三,而后就只身一人走进杂货间。
马毅看到一脸阴森的周山逐步的朝着自己逼近而来,瘦小的身躯不由得发抖,躲在角落之中,“你们快把我放了!你们做这样的事情是违法的,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周山闻言,仰头放声大笑,笑声狰狞无比,随后他蹲着了马毅的面前,抬起手拍了拍马毅的面颊,“小家伙,有些事情可是法律管不了的,哪怕我把你丢到河里去喂鱼,也不会有任何人联想到这件事情是我做的。”
周山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因为他听闻到李亮当众让马崇光下不来台,而且李天宝和李涛两人都住在医院,短时间之内无法出院,李家和马崇光之间的矛盾如此凸显,他也正好利用此机会,来栽赃嫁祸李家。
如此一来,无需他费吹灰之力,就可以铲除掉马崇光这一根眼中钉肉中刺,甚至还可能在警府的调查之下,将这件事情的矛头引向李家。
那就正合了他意,可以一石二鸟。
马毅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身子抖动的愈发剧烈,眼中可见泪光闪烁。
周山站起身,将叼在嘴边的雪茄吐在了马毅的身边,而后命令着侯三,“把这小家伙转移到其他的地方,留在这里他太不安全!”
侯三犯难的说道:“山哥,现在这城里到处都是警府的人,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
马崇光毕竟是开城的一市之首,他的家里发生如此恶性,事件,警府全员出动,把开城各个交通路口全部封锁,进出车辆都要盘查。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周山面色一凌,冷声问道。
侯三当即头摇动的犹如拨浪鼓,连忙说:“山哥,我这就去做!”
“不要违背我说的话。”
周山双眼泛冷的看着侯三,话语似是在告诫,而后转身走出杂货间。
侯三骇然的面色煞白,背后冷汗直流。
周山自从霸占了李天宝的产业,有取代李天宝之心之时,就变得愈发的孤傲狂妄,与之前的周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
侯三立即安排看守在门口的两个手下,将马毅的手脚捆绑,又找来了一个大的行李箱,将马毅的嘴堵住,装进了行李箱里,拖出了蓝月夜总会,放在了车子后备箱内。
侯三带着两个手下驾车一路朝着出城的方向而去。
眼下开城城内可不安全。
但是到了路口之处,两个开城警府的警员将他们的车拦下。
侯三立马走下车去,从口袋之中掏出了两包好烟,递给眼前的警员,然后咧着嘴嘿嘿的笑着说:“两位这么晚还在这里执勤,实在是太辛苦了!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查的这么严,是出了什么事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两包烟塞进了眼前这两个警员的口袋里。
眼前这两个警员也认得侯三,但是对那两包烟却没有拒绝。
“马市首家的公子被人绑架了!这种事你会不知道?”
其中一个警员紧盯着侯三问道。
侯三挠挠头,“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干的也都是合法的勾当,像那种杀人越货的事,我们可从来不沾。”
“那这么晚带着人出城是做什么?”
“这不都是山哥交代的事,我也只是帮山哥跑腿的,具体做什么事都得看山哥的!”
侯三故意如此说,就是为了把周山搬出来,压一压眼前的这两个警员。
果不其然,两个警员相觑了一眼。
“你这车里没有装别的东西吧?”
他们二人只是象征性的问一问,周山他们可不敢招惹。
“那怎么可能?就是一些随身的东西,两位要是不信,可以查查!”
侯三说话之时已经走到了后备箱处,将要把后备箱打开。
“不用了!你们走吧!”
两个警员制止。
侯三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这么做无非是欲盖弥彰,骗过了眼前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