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溘溘一觉睡到了大中午,本来她还是困,觉得自己可以再睡个三天三夜,可是她总觉得有人在来来回回掀她的被子,打开再盖上,盖上再打开。
然后似乎感觉到林溘溘要醒了,他就不动了,改成摸她的脚,摸着摸着他又不满意,手开始往上移去,直到被林溘溘一脚踹开。
他委屈的皱了眉,林溘溘则是倒吸一口凉气,疼死她了,她昨天怎么能这么轻易松口了,还有拉泽那个禽兽,自己不累就算了,一大早醒了还骚扰她。
她一边痛呼一边伸手去床头试图摸到点儿什么尖锐物品,砸死他算了。
拉泽趴到她身边,摸摸她的脸,“你难受吗?”
“你瞎吗?看不出来?”她侧过脸一口咬在他手上,没使大力,但还是有点疼。
然后她就看到拉泽兴奋了,眼珠子都亮起来了,“你好像还挺有力气的。”
“滚。”
他讪讪的说,“我开玩笑的嘛,你要是真难受,我们用治疗仪吧,很快就好。”
“算了。”不够丢人的,还用治疗仪,再加上它那“人性化”的语音播报,一会儿林溘溘可能会社会性死亡。
把拉泽的枕头拿起来垫在背后,她好不容易坐了起来,就发现被子滑下去后,她光溜溜的身体露了出来,她眼疾手快的把被子又捡回去。
她思考了半晌,看拉泽明显还精神着,她只好用万分诚恳的语气和他商量,“要不,我们再备几只抑制剂吧。”
看到拉泽明显的问号脸之后,她解释道,“不是让你注射,就是能不能稀释一下,然后每天喝一点儿……”
这样她就能不用这么遭罪了。
拉泽的脸黑了,“你说的还是人话吗?”
“那你做的是人事吗?”
这下拉泽蔫了,凑到她脖子边委委屈屈的说,“我那不是新鲜吗,一时激动。”
“等日子久了,我不觉得新鲜了……”
林溘溘眯起了眼睛。
“不是,我的意思是,等时间久了,我就不激动了……”
“然后你也可以换人了是吧,换个新鲜的,能让你激动的。”
拉泽苦着脸问,“你今天火药味好重,溘溘,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注意。”
林溘溘这才闭上了眼睛,她得睡个回笼觉,不然恐怕会猝死。
拉泽就在她旁边放轻了呼吸等她睡着,才蹑手蹑脚的下了地。
林溘溘再次醒来的时候就是下午了,不过她这次坐起来没有丝毫不适,就像根本没有留下痕迹一样,她动动身子,又在床上打了滚,才坐起来。
那家伙,肯定是用治疗仪了。
而且,为什么不给她穿衣服啊淦!
她刚一想拉泽,拉泽还真就推门进来了,他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食物,“你饿了吧,睡了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他按了床边的按钮,就从暗格里弹出来个床桌,拉泽将食物摆上,然后就给她拿起了筷子。
“你好些了吗?”
林溘溘没回话,拉泽看着她,才发现她一副死人脸,“能给我找件衣服吗?”
鬼知道她昨天晚上的衣服哪去了啊!
拉泽好像现在才想起来似的,拉开大衣柜随意给她挑了一件,嘴里说着,“你就先穿这个吧,反正也不出去。”
反正吃完了饭也要脱掉。
林溘溘一看,好家伙,蕾丝睡衣,还是黑的,狼子野心, 昭昭在目。
她白了拉泽一眼,但是总比没有强,她耻辱的穿上了。
接过筷子尝了两口肉,林溘溘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之前,那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我们的检查没问题吧,我血肉里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林溘溘也是后来才知道,不仅仅是检查身体外部条件,还要抽血检查有没有虫卵进入了你的身体。
当时医师给她解释的时候听的她头皮发麻,只觉得她要是开始知道这样的事情,拉泽就是跪下求她她都不干。
“还没出来呢,放心,就是你被寄生了我也不嫌弃你。”拉泽信誓旦旦的说,然后对着她诱惑一笑。
“放屁,”她冷哼一声,“我是怕你身体里有然后传染给我。”
毕竟交换体、液了不是。
拉泽被她说的伤心,夸张的捂住胸口,“原来我在里心里这么不重要吗?”
“确实,不过不要说不重要,那是一文不值。”
拉泽被她来来回回的戳了心窝子,但是还是忍下了,谁叫昨天是他太过分,林溘溘都哭着说要杀了他了。
“行,”他认命的说,“不重要就不重要吧,谁让我喜欢你呢。”
谁让他更喜欢林溘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