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肠,更易醉。
爷俩喝着喝着就不省人事了,都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周临吧其实想的话,喝酒不过淡水过肠,不过他如果想让自己醉,那么那酒精便也会产生作用。
然而就在两人昏迷之际,忽然,一个身影穿过了窗口,利落的翻滚,继而平整的站了起来,他手持着枪,枪上口有消声器,左右横移。
夜视镜、面罩、黑色行动衣,这男人的样子便说明他的身份。
他开了门,同伙也进屋,同样手持的是PSM手枪,装扮相似,不过一个高瘦,一个矮瘦。
二人先是用手语交流了一番,又拿起桌上两瓶空掉的二锅头,估摸着也就知道咋回事了。
“俩醉汉!”高的确认到。
“那就好,那也就妨碍不了我们行动了。快,找一找那个开这玛莎拉蒂的女人。”矮的说道。
二人在那圆桌附近绕了一周,根本就只有两个人,没有第三个。
“怎么搞得?人呢?”高个子问道。
“会不会在别的屋?”矮的说道。
但就在要出屋子之际,咣当一下踢倒了一物,周临迷迷糊糊睁了睁眼,而也被两人看到了……
“弄死他!”
“他喝醉了,别管他,要不还得处理尸体,刚才我们来的时候我觉得不对劲,所以我们还是尽量速战速决,以免夜长梦多!”
“你是说情报局已经盯上我们了?”
“我早就发现了,特派人员肯定就在路上,咱们不赶紧点,会暴露的!”
周临听到这儿,酒已经醒了一半了!丫的,什么情况?这两人是间谍还是特工?听这话可不简单啊!
而这时他也想起了一件事,最近新闻就在报道有人专门入室杀人,并且一直抓不到,刚才这两人进入屋内悄无声息,如果不是因为提到瓶瓶罐罐的,他可能在睡梦中就可能被杀了。
这想起了可着实后怕!
并且他也听到对方隐隐约约在说,要找玛莎拉蒂的女主人,难不成他们是专门冲着凌青来的?只可惜他们得到的情报可能就是,凌青的座驾是什么,而不知道今天是被他开出来了。
他现在还不能乱动,凭他的本事倒可以先逃出火力范围,可激怒了他们,他老爹可就遭殃了!
“行,听你的,留这小子一条命!咱们走……”那矮个子本来那枪头已经压在周临头上了,但又说不杀,便又打算收起来。
不过不能白过来,他摘下面罩,随手抓了一块蛋糕塞入最嘴里,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你个二货!这样容易留痕迹的!”高个子大骂到。
“你太敏感了,他们能记得自己吃多少蛋糕吗?你要不要来一块?”矮个子问道。
“来你妹!快点,咱们出去别的屋搜……”但还没说完,突然矮个子一下撞开高个子。
高个子踉跄两步,本要开骂,但见到地上移动的红点,当即吓的直瞪眼!
砰的一声惊响!
窗口玻璃破碎,连着餐桌一并被子弹打裂了一角……
“挖槽,那娘们儿赶来了!”高个子急到。
矮个子急中生智,左右顾盼之际,立刻拽起周临,枪抵着他的头,对着窗口位置,同时把自己的头藏匿其中……
“猎狐,猎狐,有人质,终止狙击作业!over!”
趴在某民房二楼的栗色短发女人,紧翘的迷人的曲线,端着一杆巴特雷,嚼着口香糖,眼神满是鄙夷,她摁了摁耳机,不情愿的说道:“猎狐,收到!over……”
猎狐撇开枪杆,从胸口下方拿起望远镜,往民房看去。
原来是一个醉汉碍了事儿,她多少有些气愤,为了营造这一次的猎捕计划,她们情报行动组付出多少努力和艰辛,从追踪到现在,从收集情报到诱捕实施,前前后后日夜兼程忙了近一周,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现在却不能立刻执行击毙作业……
“头,现在已经打了草,如果不立刻展开行动,怕猎物脱离包围圈,凭借砖房的盲区悄然逃离,那样我们大家的辛苦就功亏一篑了!猎狐申请单独行动,入室击毙二人!”女人对着隐形耳机说道,声音沉冷却意外的好听。
奇怪的是,她在说话时,周临正直勾勾透过窗口瞅向这一边,视线焦点完全是对着自己的。
不应该啊,自己可是用了专业望远镜才能看清对方,那家伙要是能发现自己,除非有夜视眼加千里眼!
“猎狐,猎狐,行动不合理,总局不予批准!猎物狡猾,同时身手段位不低,贸然出手有危险!”耳机那头传来稳重男人的声音。
“猎狐,我是黑鹰,请等待总局商议,布置下一步指示,再行动!目前我正赶往现场,务必不要轻举妄动,over!”耳机再传来声响。
女人气的掰下耳朵里的耳机,扶着脸,心中义愤难平。
这两人近日作案累累,所杀的都是隐藏于民间的情报员,也正有几位是猎狐平日的挚友,可现在敌人近在眼前,却不能快意恩仇,当真接受不了!
虽说作为一名高级特工,她首先就应该做到稳定情绪,但一想到那些个过往同事,一个个被凌暴惨死,她还是难免几分抑制不住……
不行,如果现在听了行动小组的意思,那么极有可能又会扑空,被狡猾的敌人再次脱离!
于是,她重新带起耳机,回了一句:“猎狐收到,over!”
然后她开始解下了的外套,盖在狙击枪上,以做伪装,自己则从腰间拿出滑索,准备下房顶,进砖楼。
周临尽量装着昏迷,但同时,他也悄然的开始聚气丹田,悄然运功的溶解、运推身体中的酒精,并通过排汗的方式,排泄出去!
而随着汗液的排放,周临脑子越发清醒起来……
就在这时,咔的一下,手机掉落在地!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
啪!
手机被一脚踩裂!
原本已经关闭的录音播放,再一次被激活,声音在整个屋子回荡,可又戛然而止!
周常青听着动静,从桌上爬起身,但依旧有些醉意未清醒,只是迷糊瞅看了四周,呢哝着:“唉,你们是谁啊?是来参加我小儿子的生日宴嘛?看,这是今日的过生日的小寿星,帅不帅!哈哈哈……”
说着,他从口袋里揪出那张发黄的照片。
周临一顿着急,而那照片周常青还没拿住,掉落在地,矮歹徒无意瞅了一眼,叨咕到:“这流鼻涕的土狗一个,真看不出哪帅。”
这一句话,顿时让周临心理咯噔一声!
“你……你乱说,我儿子才不是不是土狗!你再说,我打你……”周常青拿起酒瓶子抡了一下,可惜迷迷糊糊只打着空气!
“那老头已看到我们脸,不能留活口,杀!”高个子改主意了!
一把枪举了起来,热枪头抵住周常青的头,手指摁在扳机上……
砰!
一声枪响,周常青被吓的冷汗直流,但试探的摸摸身子后,却并没有摸到窟窿口。
而这时,只见周临眼神冷煞的紧捏住那高个子的手,以至于他刚才开枪,打偏了距离!
高个子不由吞吞口水,刚才这个醉汉什么时候动的手?又是何时出现在自己身旁的,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他不是醉的还在昏迷嘛,方才还闭着眼,又怎么会瞬间以这么精确刁钻的角度,控制住自己?
“你怎么不把着点?”高个子质问同伴到。
“我把着了……可我不过一眼没看着,他就凭空到那头了!我们该不会碰到鬼了吧?”矮个子说道。
“放你个屁!就是你没看好而已,少废话,赶紧开枪打他!”高个子喊道。
矮个子举枪,咧着嘴,嘀咕着:“对,是人是鬼,就看我枪子你躲不躲的了!”
说着,他对着周临的后脑勺,猛地扣动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