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你的话,我一个人就能保护的好好的!但凡我在,任何人就都别想侵犯到你一根毫毛……”周临认真的说道。
同时眼前仿佛又看那天江东码头,那易拉罐里凌青皱巴照片的情形……
凌青则微然一笑,芳心暗动。
“得了吧,说的好听,昨天是谁大半夜还跟兄弟出去鬼混的?”凌青白了他一眼。
“我是……算了,你爱咋理解咋理解,反正跟你也说不通。对了,你咋会来这儿的?是路过,还是太想哥了,老实说?”周临自恋到。
“想多了你!肯定不是想你……咳咳,我要去一趟律师事务所,正好叫你跟我一起去呢,走吧。”凌青说到。
“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周临说到。
不过他倒也几分诧异,这丫头向来不喜欢他跟着自己呀,怎么还主要邀约呢?
但想归想,还是准备准备到了楼下车库,坐着她的玛莎拉蒂出发了。
这车就两座,显然吴萍萍不会跟着来,办公事的,为啥不带上秘书呢?这丫头总觉得有点古怪。
很快,到了一个偌大的写字楼,她带着周临坐电梯到了五楼,刚出电梯便见到“孙文鹏律师事务所”几个大字。
进了屋内,一个身材不错的助理给两人上了茶,随后一个打着电话的续着山羊胡的男人,从洗手间走了出来,伴随着咕噜噜的冲水声。
他左手接着电话,右手还在轱辘着手里的核桃。
“你这案子很复杂啊,欸,嗯,对……”男人抽了抽裤子说到。
“孙律师,凌小姐来了。”助理提醒道。
“咳咳。”那男人当即迟疑了一下,当目光锁定到屋内的凌青时,当即咕的一声吞了吞口水,赶忙又对着电话说到:“张小姐,下回你到我事务所,我慢慢跟你聊,现在有点急事……”
说着,立刻挂掉了电话,赶忙进办公室来,冲着凌青笑呵呵的伸出手去:“凌小姐,久等了,久等了。”
凌青伸手跟他一握,说到:“没事的,孙律师平日事务繁忙,我能理解的。”
“实在不好意思!”孙文鹏笑说着,同时他的手指不安分的在凌青的芊芊玉指上,揉捏了捏。
凌青几分反感,但又不好说什么,这时周临上前,一把扼住孙文鹏的腕骨关节,他一吃劲儿,只能立刻松开。
周临一手也握住对方的手,略多几分用劲,那孙文鹏顿时脸上皱紧了几分。
凌青虽知道周临是替自己出气,但好歹对方是自己要拜托的人,可不能得罪太甚,于是上前一把拉住周临的手,冲他摇头,同时客气的跟孙文鹏介绍到:“这位是我的助理,姓周,这位是孙律师。”
周临看在凌青的面子上,稍稍松开,并友善的握了握,说道:“你好,孙律师,久仰大名。”
孙文鹏吃了瘪,心理不爽几分不爽,只是呵的冷哼了一声,继而甩了甩手,回到自己的办公桌。
“坐吧。”孙文鹏招呼到。
于是两人坐在办公桌前,孙文鹏上下打量了一下周临,几分嘲弄着问凌青到:“凌小姐,咱们律师所都是讲究公正的地方,你着带个男助理来,是什么意思?信不着我孙某人品?”
“不是,孙律师想多了,我这助理刚刚进入实习期,最近我都带在身边长长见识,绝没有孙律师说的那个情况。”凌青赶忙解释到。
孙文鹏看了一眼自己被拧的发红的手,冷哼一声,没说话。
“咱们谈谈正事吧。关于起诉毁谤我们集团的案子,进展的如何了?”凌青问道。
“哦,那个案子啊?进度进展很缓慢啊,我现在时间安排不开,人手也不够,这一时半会手续跑不下来的,可能还得再等等。”孙文鹏说道。
凌青顿时面色沉下,其他手续基本上都已经弄清楚了,这次来主要就是问什么时候法院受理的,现在的回答竟然是还等等?
搞什么?故意的嘛!
“孙律师,你也知道,我们公司马上就要举办盛大展会,要是这毁谤诬陷的事儿没有结果,怕是举办方那头会找麻烦!”凌青几分着急的说道。
“没办法啊,我这边案子确实太多了,忙不开啊。这样吧,今晚上八点,楼下有个西餐厅,咱俩单独的聊聊案情,兴许当晚我就能整理好材料,上交法庭,等待受理。”孙文鹏捋着山羊胡,一脸邪笑的说道。
什么聊案情,怕是找机会勾搭他周临的老婆吧?
楼下确实有个西餐厅,但旁边就是个小宾馆,这家伙一脸色相,刚才又是揩油又是乱瞄的,周临早就看得一清二楚,这会儿想干嘛,同是男人,他周临能不清楚嘛?
装什么装!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我们凌总晚上不出门的,孙律师还是另找时间吧。”周临直接回到。
“诶,凌总,我可告诉我,我时间很宝贵的,机会可不多!别的晚上,可以不出门,但今晚上,好歹还是来一来吧?案情进展很重要的。”孙文鹏说道,那双眼睛骨溜溜的瞄着凌青的俏脸,嘴角斜撇。
凌青昂着头,一把起身,说道:“不了,孙律师,我助理已经替我回答了,我晚上只陪重要的人,不会出门的。”
“哦,那太可惜了!那么这个案子,你就再等等吧,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及上诉。”孙文鹏一脸失望。
不给泡,谁给你整,他孙文鹏有的是机会塞其他的案子进来。
凌青起身,面色几分鄙夷,说道:“没想到本市最闻名遐迩的孙律师,办事效率也不过如此,领教了。周临,我们走……”
说着她拉着周临往楼下去。
孙文鹏哼了一声,说道:“慢走,不送!”
下了楼,凌青脸色不佳,嘴里免不了问候了几句对方的家人。
“嗐,哪个行业不会出几个败类,别太上火,不值当。”周临宽慰到。
“但这个案子确实也只有他能办下来,其他律师都接不了,得罪他,没什么好处的。也不知道这次算不算我闯祸了,事儿要是持续发酵,闹不好挺严重!”凌青摇头叹息到。
“敢情是不是我来错了,如果我不来,你还能好点?”周临问道。
“跟你没关系,这种流氓律师,就该鄙夷!行了,咱回公司吧,别多想了,再想想别的办法。”凌青强打精神到。
既已这般说,周临也就多言了,跟着上了车往回公司。
刚回去,凌青就紧急召开了一个小组会议,把周临撇开了,她急着通知和上楼,不少人也簇拥而上,周临见状便也只能先回自己办公室去。
他翘着二郎腿,转着笔,脑中也思忖着,虽说凌青不承认,但也是他周临的亲媳妇,这有人公然的调戏他媳妇儿,同时还意图不轨,这不是给他强行戴绿帽吗?
这他怎能忍?
“周组长,回来了,我老家亲戚给送来些上好的龙井,来点么?”只见王易山拿来一杯茶水,问道。
周临没注意,这才发现办公室的茶几多了一套漂亮的茶具,古香古色的,此刻王易山拿来的茶杯正是一套中的一个。
“大哥,义父的茶可好了,喝了就来劲,你快尝尝吧!”王旭嘿嘿笑到。
“义父?你啥时候认的?”周临疑惑的看了看他俩。
王旭说道:“就在你和凌总出去的那段时间,我和义父说,我已经拜了你为师,不好再拜一个师傅。我说咱俩又都姓王,这么有缘分,不如就认个义父,没想到义父就同意了,嘿嘿。”王旭满脸兴奋的说道。
“老夫那是看你是周组长的徒弟,才肯认你做个干儿子,要不然,你资质太差,打死我都不收。”王易山补充到。
噗嗤……
周临一口茶还没喝差点喷了!
原来王旭两句话是因果关系,想必他自己也才搞明白,糗死了要。
王旭倒是脸皮厚,昂着头说道:“不打紧,不管咋样,我有这样的师傅,有这样的义父,敢问谁还敢在东海市动我一下?这样我就很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