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落突然间向前迈了一步,高声喊道:“宇文执教!昨夜姚谦的确是半子夜后才归来,这点我们都看见了。但是,我相信姚谦师兄是不可能勾结外敌屠我武国子民的!执教您只要让姚谦师兄出来,当面对质岂不就真相大白了?”
此言一出,全场安静了。
本来宋清平看到青山学院弟子中突然有一人动了,还以为王落是想当英雄强出头呢。
可一听对方说出这种话,他的脸上当即堆满了笑意。
宋清平笑了笑,冲宇文猛说道:“喏~~~这可是你们自己人说的,这群学子可都是亲眼看到姚谦子夜后才归来,那恰好就和我探知的古村被屠时间相吻合,还需我多说什么吗?”
王落的话,让宇文猛当即就呆愣在原地!
王落这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一边顺着宋清平的意思,说出姚谦昨夜确实有作案动机!
另一边,又说让姚谦出来对质。
明知道夜阑江古村在百年前就荒废了,还如此说,不就是等于变相帮宋清平,把姚谦往火坑里推吗?
宇文猛顿时就被王落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直觉胸口一阵闷痛。
寒心啊!
宇文猛自问,执教多年来,教了那么多徒弟,却还从来没有出过一位这样吃里扒外,帮助外人对付自己师兄弟的弟子。
这叫他如何不感到心寒?
宇文猛被王落气的难受,当即目光一横看向王落,呵斥道:“你……我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王落闻言,当即就一脸无辜的样子,好似是感到自己被宇文猛误会了一般。
只听他慌张无比的说道:“执教,你会错我的意思了!我没有污蔑姚谦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我相信姚谦师兄没有勾结外敌啊!我只是想让姚谦出来,和这位大人当面对质,那样误会不就是解除了吗?”
此时,王落的作风,就是所谓的“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了。
“竖子!往后青山学院就没有你的位置了!你给我滚!”
宇文猛再次呵斥了一句。
此时的他,为自己有王落这样的弟子而感到格外的丢人。
宋清平却是又笑了笑,冲宇文猛说道:“看你的样子,这是要刻意偏袒姚谦这个通敌犯了?既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罢。
宋清平大手一举,冲那些衙差说道:“青山学院,从上到下,叛国通敌罪!听我号令!”
唰唰唰!
衙差们得令,一时间皆是高举着手中的兵器,只待宋清平放下高高举起的右手,便要斩杀那些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准御灵师们。
宋清平再次说道:“现在教出姚谦,免你们一死!”
“3!”
“2!”
还未等宋清平数出最后一个数字。
只听得那王落高声叫道:“大人,大人!别杀我,别杀我啊!这事与我无关,我没有偏袒姚谦!”
“呵呵呵……你?”
宋清平笑了笑,淡然说道:“一个废物,留你何用?”
王落闻言,刹那间汗流浃背。
只听得“噗咚”一声,却是王落冲着宋清平跪下了。
他连连喊道:“大人,我灵根很强,本命灵器又是弓箭,您把我留下,从今往后,我就是您的一条狗!”
好似是怕如此说,还不足以让宋清平动心。
王落又连忙补充道:“姚谦前番打伤我的父亲,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是站在您这边的,您收留我,将来这里的事,也好解释对不对?”
“哦?”
听到这里。
宋清平忽的皱起了眉头,他有些心动了。
今天他是让叔叔道衍真人给了自己一批人马来青山学院,还给这里的人都强插上了叛国通敌之罪,防止他日东窗事发。
可这样做,其实也不保险。
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有了青山学院弟子为自己作证,那这事等于就等于坐实了!
宋清平笑了笑,道:“出来吧,我刚好需要你这条狗!”
“汪!汪汪!”
王落闻言,知道小命算是保住了,当即松了一口气。
骄傲如他,竟然在此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学着狗叫了几声,四肢趴在地上,学着狗一般朝着宋清平爬去。
在场之人,无一不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王落。
王落感受着大家轻视鄙夷的目光,可在内心里,却是把今日自己被迫学狗叫的耻辱,怪罪在了姚谦的身上。
王落的突然倒戈,加上他又学着狗叫,教出这样的弟子来,可让宇文猛顿时就感觉一张脸丢尽了。
原本还有顾虑,担心自己轻易出手,会连累了弟子们。
但此时,他哪里还能忍得住?
宇文猛突然爆喝一声,怒道:“老子今日就要清理门户,把你这个畜生给宰了!”
骤然间,他挥动手中精铁大剑,朝着王落冲去。
嘴里大声喝道:“第一本命灵技:劈山裂石!”
肉眼可见的一道凛冽剑气自宇文猛手中精铁大剑上迸发而出,足有成年人大腿那么粗,高约三米有余。
这剑气,气势凌厉,似是真有劈山裂石之威。
王落见状,险些就被吓得尿了裤子,当时双腿一软,就瘫倒在地。
“不自量力!我的狗,也是你这个废物能动的?”
却是宋清平,忽然转动手中玄铁重剑,喝了一声。
看着突然发难的宇文猛,他嘴角嘴角勾勒出了一丝笑意。激怒对方先动手,这对宋清平来说,是最想看到的结果。
这就等于说,青山学院的人又多了一条罪名——袭击官差!
宋清平笑了,大喝道:“旋风狂斩!”
嘭咚!
大腿粗的剑气,当即就与刚刚出现的剑气旋风撞在了一起。二者相撞,发出了剧烈的爆炸之声!
这声音,震的如春雷一般闷响。
宿舍之内,熟睡的姚谦忽然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自言自语道:“什么声音?打雷了吗?”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将目光投向了宿舍门外。
方向是演武场那边,只是宿舍与演武场有十来米之远,中间又有无数墙壁阻隔,倒是看不到什么。
那闷雷般的声音却是没有再响。
“没有声音了?我听错了吗?”
“不行,总感觉不太对劲,我还是亲自过去看看!”
姚谦紧皱着眉头,翻身从床上爬起来,随手扯过一件衣服,快速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