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秦骁骤然停下脚步,扭头望去,就看见张泰三人气势汹汹的从后面朝他走来。
他们紧拽着拳头,一副恨不得生扒了他的样子。
秦骁笑了笑:“原来是张兄你们啊。几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张泰三人只感一阵牙痛。
这他么能再无耻一点嘛?
“秦骁,我们拿你当兄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卑鄙无耻下流!”
“无耻小人!”
“卑鄙!”
走到秦骁跟前,张泰三人露着獠牙,对着秦骁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看着他们,秦骁并没有暴跳如雷,眯了眯眼,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二虎,有没有闻到什么味?”
“殿下,没有啊。”
赵二虎伸着脖子嗅了嗅,满脸不解的摇摇头。
“你就没闻到一股屎尿味?”
秦骁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瞥了张泰三人一眼。
顿时,张泰三人的脸色如烧红的铁水一般,刷的一下面红耳赤,羞愤得他们恨不得找个缝隙钻进去。
一旁的赵二虎瞧着也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
随即,学着秦骁的样子,满脸嫌弃:“殿下,还真是。臭不可闻,我们赶紧走吧。”
秦骁点点头,转身就要走,张泰气得肺都快要炸了,叫住他:“秦骁,你别以为你是皇子,我们就不敢动你。”
挑挑眉,秦骁缓缓转过身,一脸玩味的看向张泰三人:“怎么?你们还想当街殴打皇子?不是看不起你们,你们有那个胆子嘛?”
愤怒的盯着秦骁,张泰三人紧拽着拳头,可就是不敢动手。
瞧着,秦骁抿嘴轻蔑一笑:“不敢,就别乱叫!三个废物,站在你们眼前,你们也不敢动手!二虎,我们走。”
看着离开的秦骁,他们三个气的咬牙切齿。
“哼!我们打不得你,可总有人能!”
“秦骁!你给我们等着!”
三人一路骂骂咧咧的,不一会便在一座金碧辉煌的王府门前停了下来。
门前两座白玉石狮子,精雕细刻,栩栩如生,无不彰显着这座王府主人的尊贵和超然地位。
仰头望去,在余晖下金光闪闪的魏王府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刚还咬牙切齿的三人此刻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纷纷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旋即,三人一起上前砰砰砰,用力敲了敲门。
不一会,巨大的大门吱嘎一声,缓缓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看了看门外的张泰三人:“你们怎么来了?”
“殿下在嘛?”
张泰三人陪笑道。
“跟我进来吧。”
微微颔首,便打开门,让张泰三人进门。
然后领着张泰三人来到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富丽堂皇的大厅。
“殿下,张公子他们来了。”
随着声音响起,端坐在精雕细刻的花纹椅子里,正聚精会神看着手中之书的一个少年郎微微抬了一下眼皮。
“老洪,你退下吧。”
“是,殿下。”
领着张泰他们进来的人无声退下。
待他走后,少年郎淡淡瞥了一眼躬身低头,明显有些拘谨的张泰三人:“你们见本王何事啊?”
魏王秦沂,秦景辰第六子,也是他几个成年皇子中唯一封王的皇子。
从小就倍受秦景辰喜欢,而他也十分聪明,在诸皇子里他读书是最厉害的一个。
毫不夸张的说,其它皇子从小到大几乎是在他的阴影里长大的。
秦骁也不例外。
在其面前,张泰三人也是谨小慎微。
他们心里很清楚,得罪了秦骁不会有任何事。
可若是得罪了秦沂,皇上一怒之下可能会直接砍了他们的脑袋。
两者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殿下,他回京了。”
小心翼翼的偷瞄了秦沂一眼,张泰躬着身小声道。
“本王已经知道了。”秦沂抬了下眼皮:“没想到他还真是命大,这都没死!你们来找本王,就是为了说这事?”
张泰三人浑身一激灵:“殿下,他现在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仅跟我们闹翻了,还处处抹黑我们。我们实在没办法,只能来找殿下。”
这些天他虽一直待在王府,可从府上下人的嘴里,他对长安城这些天的事还是有所耳闻。
放下手中的书,秦沂缓缓起身,走到张泰三人跟前:“你们想本王出面,帮你们出口恶气?”
“殿下聪慧,我等什么也瞒不住殿下。”
张泰三人讪讪一笑,满脸不好意思。
他们一进门,秦沂就已经大致猜到他们的来意。
这些天他们在秦骁手里可是没少吃亏,想要找回场子,也只能来找他这位魏王了。
凝视三人半响,秦沂闷哼一声,撇了撇嘴。
“这些天的事,本王也有所耳闻。本王这位三哥不仅大难不死,连做事风格也大不似从前。”
“他若依然像以前那样,本王倒也懒得理会!”
“可现在嘛,本王倒是有点想会会他这位三哥,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张泰三人顿时心中大喜。
秦沂肯出手,兄弟互咬,这样的好戏可是难得一见。
而以秦沂的受宠程度,就算是打秦骁一顿,皇上也定然是偏袒于秦沂。
如此他们方能出了这口恶气。
三人正美滋滋的想着美事,耳边陡然响起秦沂淡淡的声音:“这些年你们三个做的不错,本王的这位三哥在你们的带领下,在长安城可说是臭名昭著!”
“能为殿下效劳,是我们的福气。”
张泰三人心里顿时激动不已。
朝中早有传闻皇上打算废掉太子,另立魏王。
虽只是传言,可就秦沂受宠程度,不是没可能。
而他们三人则是早早的就抱上了秦沂的大腿。
他们带坏秦骁,其实就是秦沂的授意,就是为了搞臭秦骁,让他少一个竞争对手。
只是现在出了一点点变故。
就是秦骁竟然有痛改前非、一改往常胡作非为的趋势。
秦沂微微蹙眉,眼眸中闪烁着狐疑。
三哥!
你到底是真翻然悔悟,还是以前的种种行为都不过是在伪装呢?